夜晚温差大,商越川取条薄毯披在肩上,打开卧室门,就见蒋修手掌心中央托着一个微型陶瓷物件。
商越川面露疑惑:“这是?”
“香炉,还有含香茅成分的精油线香,可以驱蚊虫。”蒋修说,“昂蒂布海边潮湿,你房间楼下有花园和喷泉,蚊子飞虫猖獗。看你亮着灯,怕你是被蚊虫叮咬睡不着。”
“谢谢。”商越川接过线香,“我不是甜血,其实不太招蚊子的。”
蒋修显然对中国民间广泛流传的经验用语知之甚少,不了解“甜血”的含义。经商越川解释,才明白是所谓“甜血”,是老一辈人对招蚊子体质的别称。
“我好朋友和她哥哥,兄妹二人就是甜血。以前夏天,我们三人一起爬山,她和她哥被蚊子追整路。”商越川眉眼带笑,语气有些调皮,“和甜血的人在一起,我很安全。”
蒋修煞有其事:“按照这么算,那我也是甜血。”
这话商越川接不了。
好在蒋修没有继续刻意撩拨,他再次道了晚安,回主楼前,灵光乍现似的提醒:“对了,夜里别墅没人巡逻,客房区域有监控盲角,如果听到某些异常响动,别紧张,别擅自开门,先打我电话,我睡觉不关机。”
商越川:……
可恶的蒋修,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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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在法国,南法的阳光比第戎明亮热烈。
前一晚,商越川为了躲避海浪声侵扰,几乎整晚闷在被窝,自然睡得不踏实。隔日照镜子,脸蛋微肿,她赶紧敷了镇静舒缓功效的面膜,待皮肤恢复状态,才化完妆下楼。
空气中弥漫淡淡的薰衣草清香,古老粗壮的不知名的树,枝干交错,投射斑驳树影。花园一角,室外餐桌铺了白色桌布,低矮水晶花瓶插了几支色彩柔和的鲜花点缀。
蒋修的穿搭和第戎完全不同。他着白色亚麻衬衫,轻盈随性的卡其色休闲裤,胸前挂了副墨镜,和地中海的景物风情完美融合,英俊中带了贵气。
恰巧,商越川选的也是一件亚麻材质的浅蓝色连衣裙。颇具度假风情的裙子,完美衬托她高挑灵动的身段。
蒋修跟个公子哥似的招呼:“先来吃早餐。”
商越川面前,是蒋修上午叫人送来的餐点。她轻轻捏着银色餐罩的顶端圆钮,掀开盖子,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仿佛在角色扮演某些欧洲贵族生活剧的画面,比如《唐顿庄园》什么的。
想到此,商越川忽然觉得好笑。
弯起的嘴角被蒋修捕捉,他多看了两眼。
早餐配置富有浓郁的法式生活气息,切成薄片外脆内软的法棍面包,搭配柠檬酱、黄油块和奶酪,还有两面熟的煎蛋和一杯花草茶。
法国人普遍选择早餐喝一杯浓缩或卡布基诺,蒋修在第戎也是如此,但商越川不爱喝咖啡。桌上的花草茶,大概率是蒋修特地叫人替换的。
商越川吃东西的速度本就慢,被蒋修盯着,更加放不开。正想让蒋修挪开视线,还没来得开口,远远的,一道带着惊喜讶异的女声响起。
阳光明亮耀眼,一位面容慈祥、穿着得体的老太太,步履轻盈穿过花园,径直走向蒋修。
老太太嘴里接连不断蹦出法语,语调欢快,毫不拘束地张开双臂与蒋修拥抱,热情地行完贴面礼,随即抬起手,像许多中国长辈,轻轻摸了摸蒋修的头发。
动作中饱含长辈对晚辈的熟悉亲昵,商越川能判断出老太太的肢体语言,大意是——你已经长那么高啦。
老太太的眼神随即投向商越川。
她瞳仁干净澄澈,如地中海湛蓝的海水,盛着显而易见的善意。
商越川微微颔首,语调温软,使用她最为擅长的法语打招呼:“Bonjour.”
蒋修适时介绍,这位老太太是玛丽姨妈。语气带了一丝尊敬。
玛丽姨妈早年间负责夏屋主人度假时的饮食起居。老太太在蒋家工作许多年,她退休后,蒋英诚才把夏屋托管给其他专业的管理公司。她不仅是单纯的工作人员,也是蒋家过去如家人般的存在。
夏屋周边没有商店餐厅,生活不如第戎城区便捷,蒋修联系了居住在昂蒂布本地的玛丽阿姨,询问她是否愿意来别墅短期照料几天。
玛丽姨妈许久没见过蒋修,电话那头一听到蒋修的声音,当即表示非常乐意。
老人家拥有多年夏屋服务经验,一个上午的功夫,就按照蒋修的要求,协调人手把两间储藏室里有关谢莉的旧物,全部搬运到客厅,整整齐齐一字排开。
加起来总共二十口大箱子,确实得住上好多天,才能检查完毕。
玛丽姨妈从进屋起就时不时盯着商越川。
蒋修带来一个漂亮姑娘回夏屋,她自然是好奇的,趁商越川弯腰观察箱子,悄悄同蒋修说:“我觉得你好像喜欢那个女孩子,因为你从不带女孩回家。”
蒋修定了定目光:“是。”
“哇哦。”玛丽姨妈欣赏蒋修的坦诚,“那她喜欢你吗?”
蒋修哑然,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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