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亨利站上被告台,脸色灰白。
原告台上的沃林站得笔直,靠着亨利的衬托,像一个站在审判天平偏向一方的正义使者。
那维莱特敲杖,标志辩论开始。
沃林看向亨利,嘴角带着嘲笑:“尚博尔先生,许久未见,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我?”
亨利勉强勾起嘴唇说:“沫芒宫外众多侍卫当中最爱出风头的那个,我记得。”
沃林脸色微沉,正要反驳时,那维莱特手杖的敲击声再次响起,咚咚!众人屏息静气,歌剧院内的巨大空间甚至传来回音。
“请二位去掉无意义的寒暄环节,讲述与案件有关信息。”那维莱特如是说。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观众根据原告与被告短暂的交锋,察觉到他们之间存在过节。有句话说得好,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场审判越来越有意思,观众们也越发期待事态会如何发展。
沃林咳嗽几声,示意大家听他说:“亨利·德·尚博尔涉嫌谋害其家族内部护卫,这名护卫如今已客死异乡,直到前日遗体才返回故乡。”
“无稽之谈!”亨利一改刚才的落魄模样,双手不再紧握,像是完全放松下来,只有眼神凶恶地说,“我不承认。”
高位上,那维莱特的眉毛微不可察地跳动一下。
“尚博尔先生,请听我说完,”亨利不紧不慢道,“死者的后齿龈有一个极其精妙的机械装置,可以携带毒药,甚至还能远程操控毒药开关,千里之外置人于死地。”
底下人群议论纷纷:“设计这个东西的人,心思可真毒啊。”
亨利听完后,有一瞬吃惊,立马反驳道:“跟我有关系吗?我可不记得自己有按过什么开关。”
沃林请出工作人员,由他们向众人展示一颗牙齿。
那是一颗发黄的牙齿,它的主人生前应该经常用它咬坚硬的食物,所以它磨损严重,是一颗“饱经风霜”的牙齿。
坐在前排的观众伸长脖子,果然在这颗牙齿上看到沃林所说的装置,除此之外,牙齿上还刻有图案。
有人发问:“牙齿上刻着什么?”
沃林提示道:“各位请将牙齿上的图案与装置上的纹路组合在一起观察。”
一位观众拿着放大镜看,一看果然暗藏玄机:“这是尚博尔家族的家徽纹,天呐,藏的真深。”
亨利双手抱臂,眼睛死死盯着那枚牙齿。
沃林手指亨利,语气激昂:“通过这枚牙齿,可以确定死者是尚博尔家族的护卫,亨利先生要是想反驳,不妨让审判庭的人检查一下其余家族护卫,这样也能证明,我所说的话并非虚构。”
亨利懒得搭理沃林,反而抬头望向那维莱特,那维莱特面容平静,这倒让亨利有些看不懂这位审判官大人的想法。
那维莱特真的以为区区一个死者,一颗印有尚博尔家纹的牙齿,就能让他付出所谓的代价?参与百年审判的审判官,经手的案件数不胜数,亨利不信。
沃林显然发现亨利对自己的忽视,出声提醒:“亨利先生,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亨利漫不经心瞥向沃林,语气轻浮:“噢我在听,你刚刚说到哪了?对,就一颗牙齿是吧。我承认,那是尚博尔的护卫,牙齿上也是尚博尔的家纹,至于毒药,我就完全不清楚了。尚博尔家族那么多人,可能是某个管事的突发奇想,搞了这一出吧。”
亨利不顾人群的窃窃私语,自信满满道:“作为尚博尔的家主,我全力支持查出按下装置开关的人,毕竟只有找到那个人,才能清楚死者为何客死异乡。我说得对不对?最高审判官大人。”
两道视线在空气中相遇,亨利全身放松,肆无忌惮地打量这位令人敬畏的最高审判官大人。
那维莱特收回目光,眼眸微垂,语调毫无波澜,却能让整个歌剧院的人都能听清楚。
“再请一位证人上台。”
一位美露莘站上原告台,是塞德娜,她看上去十分低落,对大家说出的第一句话是:“那名死去的护卫我认识,在他离开人世的前两天,我还请他吃过小蛋糕。”
吃到蛋糕时,他很开心,塞德娜记得他的笑容,没想到第二次见到他时,他的脸已经白的不成样子。他没有家人,所以连一个为他讨回公道的人都没有。每想到这些,塞德娜就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针扎了一样。
亨利看见塞德娜,联想到那维莱特与美露莘的关系,语气放缓一些:“美露莘小姐,你认识死者并不能证明我是按下开关的人。”
“不,”塞德娜摇头说,“我要说的是那日他离开前对我留下一句提醒:寄出去的东西要小心些。”
亨利眼眸微眯,看这架势,那维莱特是要把那名疑似水神的女子说出来不成?
塞德娜继续说:“执律庭人循着死者的线路,发现他是在追踪一份由泊荷屋运送的包裹。泊荷屋的绮良良女士也证明,在路上有一群神秘人试图抢夺包裹。根据绮良良女士描述的特征,执律庭人找到了当时神秘人之中的一位。”
执律庭押上一个人,还是位神之眼的拥有者。
那人看到亨利,头几乎低到脖子里。
塞德娜缓缓道:“这人坦白,他们一群人是听从尚博尔家主的命令,一边去抢劫包裹,一边调查包裹的收件人,所以亨利先生说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况无法成立。”
“我不否认,这确实是我的命令。”亨利偏头看向那维莱特,真心实意道,“那是我太好奇最高审判官大人寄出的包裹,以至于采取了不恰当的措施。请容我在这里说一声抱歉,我是最高审判官大人狂热的追求者,以往沫芒宫的包裹都是通过官方通道送抵各国,突然蹦出一个私人包裹,我一时鬼迷心窍……”
亨利摆出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惹得台下的夏尔一哆嗦:“我去,这小子真恶心。”
那维莱特真正的忠实追随者们,嘴角要翘不翘。其中一位懵懂的女孩问妈妈:“妈妈,最高审判官大人有这样的追求者吗?”
女孩妈妈沉默半晌,思来想去该怎么回答孩子的问题,突然她想到一个“前辈”,对女孩道:“有的,之前就曾审判过一位叫纯白铃兰的女人,她也是最高审判官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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