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凌清秋点头,社君轻叹一声,往门外走去。
屋内就这样安静下来,不一会儿,社君带着个身着青色缺胯袍,长相平平无奇的男子进来,那男子怀里还抱着个小匣子。
匣子一打开,几人才发现里面放着的是笔墨纸砚。
“写吧,写明白点。”
社君将玉京子从椅子上拽起来,又拉住水云身的胳膊,走了几步,回头对着凌清秋嘱咐道,“别忘了和你爹说一下幻境的事,免得让你爹着了别人的道。”
四人带着小黄靠着墙边站成一排,远远看着凌清秋写字。
看了一会儿,玉京子用肩膀撞了撞社君,“他跟谁说错话了?你认识?”
“香獐支度使,郑弘新。认识倒谈不上,但是听说过他,不是个好对付的。”
玉京子听到他这样说,来了兴致,“怎么说?”
“支度使这种官职,一般不会单拎出来给谁,大多是由节度使兼任。郑弘新能从节度使手里拿走这种掌管财政大权的位子,足以说明他不一般。”
玉京子了然地点点头,“那刚刚说的铸钱和凌清秋他爹是什么意思啊?”
“香獐比较特殊,得了朝廷准许,钱币自铸。最后死的那个人就做过铸钱的生意,凌清秋可能是借着凌氏钱行的名号,想以铸钱的名义打探到更多案子的事,但是很明显,郑弘新没上这个当。”
“而且……”社君将头压得更低,靠近玉京子的耳边,声音也放得更轻,“我怀疑,这香獐的铸钱使只是徒有虚名,真正管着铸钱的就是这个郑弘新。”
社君说完,凌清秋的信也写好了。
他将信纸折好塞进信封,封好口之后看向靠墙的几人,“写好了。”
社君走过去,接过信,“你和你爹有没有什么信物啊,别光送一封信,万一人家不信呢。”
“信物就不必了,他会相信的。”
听到凌清秋这样说,社君也不再多言,只是把信交给那位青衣男子,“去吧,早去早回。”
男子接过信,只微微颔首就出门了,全程一言不发。
等他将门关上,玉京子才迟疑着问,“他……是哑巴?”
社君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
“确实是哑巴,说不出话的最适合干通风报信的事。”
玉京子不由得笑了一下,“这是什么道理,都说是哑巴了,还通……”
话说一半,玉京子突然怔住。
“你怎么了?”社君不明所以。
“白鹳,白鹳也是哑巴……”
社君并不知道白鹳死前的细节,见她陷入沉思,眼神空洞,也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白鹳一定和对面有所交流,对面是一个即使白鹳不开口,也能探知白鹳心声的人。”
玉京子目光灼灼地看着社君,“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妖是能听到别人心声的?”
“嘶…这个……”
“狻猊。”凌清秋突然出声将几人的视线集中在他身上。
他抬手指了下屏风右面柜子上的香炉,“我看见那个突然想起来的,据说狻猊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见的,所有隐秘的事物和想法他都能感知到。”
玉京子走过去将香炉拿起来,一边看一边走回桌旁,将香炉递给社君。
社君接过却没看,直接将香炉放在桌子上。
“狻猊是文殊菩萨的坐骑,确有全知全能的能力。”
他与玉京子视线交汇,“狻猊就是狮子。”
玉京子瞬间如同醍醐灌顶。
“那香獐都有多少狮子?”她急切开口。
社君摇了摇头,“狻猊是狮子,但不是所有狮子都能被称作狻猊。”
“什么意思?”玉京子刚挥开眼前的疑云,却发现自己还陷在迷雾中。
社君张了张嘴,但没有先回答玉京子,而是问凌清秋,“今日三人的居所你可去看过?”
“看过,不过没什么发现。”凌清秋有些气馁,连带着声音也有些消沉。
“三人家里可都设了佛堂,或者……”
不等社君说完,凌清秋猛地站起身,“对!都设了佛堂,尤其是钱卓,说是佛堂,但内里极其奢华。”
社君点点头,对着玉京子解释道,“狻猊与佛教密不可分,虽都是狮子,但只有吃了供奉,承了香火的才有资格被称作狻猊。”
“香獐也许有很多狮子,但狻猊应是屈指可数,甚至说整个香獐也找不到一只。”
玉京子眉头紧蹙,“你的意思是,狻猊不是香獐的?”
社君没回答,只看着凌清秋,玉京子见他不回答,也顺着他的眼神看向凌清秋。
凌清秋被看得发毛,一开口,声音都有些发抖,“看我…做什么?”
“看你没什么眼力价啊,接下来的话题好像不太适合你听呢。”
“啧……”玉京子抬手打了社君胳膊一下,“干嘛欺负小孩?”
玉京子露出一个慈祥的笑,“清秋啊,你先……”
“我不是小孩!”凌清秋不知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像被戳到痛脚一样,反应激烈。
“啊?”他突如其来的应激反应吓了玉京子一跳。
“你想起来我了,是不是?”
凌清秋眸光定定地看着玉京子,半晌才开口,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已经不是小孩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一直站在你前面保护你。”
他说完,眼神从玉京子脸上离开,和社君对视,眼神里似有千言万语,但却什么也没说。
视线又落回到玉京子茫然的脸上,咬了咬牙,转身离开了。
水云身抬脚想追,却被社君叫住,“你干嘛去?”
“我……”水云身想追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被社君一问,他也不知道追上去要干嘛。
“人家现在是要找个地方缓解一下心情,你跟着更尴尬。”社君像无事发生一样,坐到椅子上发号施令,“你也没什么眼力价,还不赶紧关门?”
“哦哦。”
玉京子僵硬地转过头,去看社君,“他啥意思?他知道我偷看他幻境了?他生气了?”
社君倒茶的手一顿,闭了闭眼睛,心底竟对凌清秋产生一丝同情,“玉儿啊,你说大人和小孩有什么区别啊?他为什么要强调他不是小孩呢?”
玉京子也坐下,摸着下巴思考,“大人和小孩……”
她思考了很久,久到社君都后悔问她这个问题时,她才突然出声。
“小孩是一直变化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www.nmxs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