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变成姜家的忌日,姜榆却丝毫没觉得难受,趁着现场一片混乱,她溜到后花园,找了个没人的小露台静静待着。
姜山性命垂危,生死难料,不过按照刚才他身上的伤势来看,他大概率活不下来。
姜启瑞受伤较轻,但得罪了易天川,即使没罪也会给他找出来一些罪名,他的下半辈子只会在监狱里度过了。
一夜之间,姜家只剩下她一个人,并且还是她一手策划的。
负罪感?姜榆没有这种东西,她对姜家父子早已没有亲情,只剩下仇恨,现在这种时候,她只会觉得畅快,和大仇得报的开心。
今天这个生日,没有一大堆的礼物,没有很多的祝福,她却觉得这是她长这么大过得最好的一个生日。
银色的月光洒到楼下的花海上,静谧又朦胧,姜榆看得入迷。
身后传来轻微的响动,她猛地回神,浑身紧绷,几秒钟后她放松下来,露出笑容:“你来啦。”
比临野本人先到的是他身上那阵不知名的香味,姜榆从来没在别人身上或者别的地方闻到过,这几乎已经成了他的标志。
“嗯。”临野在她身边坐下。
姜榆伸了个懒腰,转头看他。
他还穿着侍者的衣服,白衬衫西装裤,脖子上系着红色蝴蝶结领结,在他坐下的瞬间,她一眼注意到西装裤上难以忽略的凸起。
自在的状态又稍稍收束起来,她挪开视线,眼神飘忽地看回远处的花草。
虽然有点尴尬,但她觉得临野应该也不是故意的,没想到月圆之夜对他的影响会持续这么久,哪怕结束了一次也不行。
姜榆问:“你还好吗?”
临野轻声回答:“不好。”
比起身体,现在更难受的是他的心。
宴会他全程都在暗处,看着她游走于几个人之间,冷静地演戏,挑起他们的愤怒,最后让他们自相残杀,而她自己不沾染一滴血。
整个过程十分危险,难以预料的事情太多,稍微走错一步,整个计划就会全部失败,但姜榆是个大胆的赌徒,并且还赌赢了。
她狡猾、虚伪、很会骗人,临野以前最讨厌这样的人,也最恨这样的人利用他,现在他却有些庆幸,庆幸她选择了他。
宴会的最后,姜榆穿着红色长裙朝她的生父微笑的那一刻,临野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躺在那里的人,他被她狡黠的笑击中,心里被某种不知名的情绪填满,酸胀又难受。
这种满到堵住的情绪同样带来了身体上的变化,刚刚才得到消解的欲望再次冒出头来,并且比之前还要强烈,更加难以消解。
但他没有管自己身体上的异样,只是盯着姜榆的侧脸,对她说:“你赢了。”
姜榆没有他那么好的听力,她只听到了后面这句,有些疑惑:“什么?”
“之前的赌局,”临野重复,“你赢了。”
姜榆想起来了,那还是她提出来的赌局,现在她赢了,临野可以满足她一个愿望。
她想了想:“现在没什么需要的,这个愿望先欠着吧,以后找你要。”
“对了,我正好还有别的事要和你说,以后……”姜榆一转头,猝不及防和临野对视上,才发现他一直在看着自己。
那双眼睛难得出现一丝惊慌,并很快移开了视线。
姜榆结巴了一下,要说的话也卡住,她默默转回头,感觉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出现在他们之间了。
两人都沉默地看着远处的花海。
最后临野先开口了:“你刚才要说什么?”
姜榆:“哦,我要说的是,今晚过后,你也自由啦。”
今晚不仅是她的自由日,也是临野的自由日。
“以后你想去哪想做什么都可以,这个契约存在,其他猎人就不会再来抓捕你,我也不会再找你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以后应该遇不到威胁生命的事,毕竟现在社会还算安全。当然,如果你想解除契约也可以,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除,你知道的话可以直接告诉我。”
姜榆一口气说完一大段,忐忑地等他回答。
为什么会忐忑?她也不知道。
明明一两个小时前,他们才做了那样亲密的事,虽然只是为了缓解他的状态,但现在突然就谈到了分开甚至永远不见,她还有些失落。
她觉得临野想解除契约并且以后再也不见面是应该的,毕竟从一开始就是她骗了他,但内心又隐隐有另一个声音在说希望他不要答应。
她用余光瞟了眼临野,还是没看清他的表情。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临野问。
“……对,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他站起身,“契约不需要解除,这样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姜榆莫名松了口气,见他转身离开,以为他现在就迫不及待要自由了,便朝着他背影喊:“谢谢你,临野。”
她说过很多个谢谢,今晚这个无疑是最真诚的,但临野顿了下,什么都没回答,直接走了。
姜榆眨眨眼,转身继续看月色下的花海,享受生日最后的时间。
*
和她预想的一样,姜山送进医院后没多久就被宣告抢救无效而亡,他的死亡通知单还是姜榆签的字。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看到的是儿子被带走、自以为乖顺的女儿背叛了自己、家族在他手上走到了尽头的场景,他应该是痛苦的,以至于死亡时都不肯闭上眼。
姜榆看着他的遗体,内心没有什么波动,既不难过也不开心,只觉得平静。
姜山有提前选好的墓地,就在她妈妈旁边,但姜榆没有按照他的想法来,反而把他的骨灰埋在了离她妈妈最远的地方。
下葬那天她特意去看了妈妈,并在她的墓碑前放下一枝花。
以后再也不会有姜家的女人被牺牲,她解脱了,姜家曾经的所有女人到此刻也都解脱了。
姜启瑞没能来参加葬礼,不知道是他太倒霉还是易天川枪法太准,他被打中动脉,失血过多,虽然医护人员来得及时,做了紧急处理,但他的腿还是因缺血而组织坏死,不得不截肢。
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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