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座的公主本已被云晚晚一番话卷入沉思,眼看已快到了亥时,从未主动登门的裴子观却亲自来她公主府,为了谁呢?

她立刻抛却了那些打算,只叫人赶紧备茶,此刻也顾不得两个瘫坐在地的女人,亲自出去迎人了。

殿内如地牢一般死寂,魏郡主却呵一声,仿佛讽刺般看向云晚晚:“你对师兄痴心妄想也就罢了,如今竟敢蒙骗公主,来日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云晚晚也不惯着魏娥,“没想到郡主还有拆看人信件的习惯,早知如此,我便应当把如何俘获世子的心也一并写到信件里,如此也好给郡主参详参详。”她最讨厌有人窥探自己的隐私,现在也顾不得什么尊卑,语气倒也有些怪起来。反正别人一开始也没拿她当人看。

魏娥见云晚晚竟敢拿裴子观来反讽自己,更是气的想扇她巴掌,可是她跪的太久,不如刚跪下的云晚晚灵活,一时间竟被云晚晚躲开了来。

魏娥送崇戊巷出来后就被直接带到了公主府,从下午一直跪到了现在,公主从来不把她这个郡主放在眼里,不给她吃的喝的,就这样狠狠地晾着她,她本就委屈至极,现如今看这小家子来的女子竟也敢反驳自己,更是气的心如火烧,只恨不在自己府上,否则她必要拿了这女子,让她好好吃点苦头。

如今她是对她做不了什么,但嘴上也不想饶她,只说:“呵!云表妹怕还不知道吧?你那封写满了不要脸想勾引世子的信件不止我看了,看完后我还给你的世子表哥看了,不知你的世子表哥看见你不自量力的言语,会不会心中发笑?笑你恬不知耻呢?”

哦...是这样。

原来裴子观也看了她的家书。

呵呵,真是有趣了。

魏娥看着脸色变得不好的云晚晚,心中终于感到了一丝畅快,只问她:“你是不是以为自己长得好看就会得到我师兄的另眼相看?是不是以为自己会写两首诗就了不起了?可惜,师兄早就知道你是个什么人了,你装的再好,他也不会喜欢你这种品行低略的攀附小人!”

云晚晚只觉得耳边聒噪的很,她不明白既然裴子观看了自己的家书,就应该明白自己不是什么单纯的女子,可以说哪怕她是假装这样写的,但是那些所谓算计却都是实打实留下了笔墨的,他也不曾质问过她,还一门心思给她选婿,给她准备嫁妆,还给她送礼物...

为什么?

魏娥却不肯放过她:“你明明对师兄抱有势在必得之心,可你却对公主说你想选妃,我看你是疯了,我父亲还在边关要塞,手握重权,她就敢为了裴子观这么对我,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可笑!”

“我为何要骗公主?”云晚晚冷静了下来,反问魏娥。

“不是每个人都要喜欢你们喜欢的男人,我有我的追求,我不喜欢裴子观。”以后不喜欢了。

她刚把话说出口,却见魏娥不吭声,低着头,眼神闪烁的看着门口。回头一看,砚公主和裴子观正站在门口。

裴子观捏紧了食指,眸中隐藏着不明意味的波涛,他对公主行了一礼:“实则是我三婶对云表妹放心不下,怕她不懂规矩冒犯了公主,这才求了我让我带云表妹回去,还请公主方便一二。”

砚公主方才进门的时候自然也与裴子观一起听到了云晚晚的剖白,她说她有她的追求,她不喜欢裴子观。这证明她的确是想选妃,既然无意于裴子观,那就一切都好说了,哪怕子观对这女子稍微有些不同也是可以忽略的,毕竟她要做的是皇兄的女人。

砚公主忙虚扶了裴子观一把,无视了裴子观的躲闪,只笑盈盈的说:“不过是与晚晚有缘,最近她去了不少女子家中玩耍,还去楚佑佑家里过了一夜,子观,我对晚晚也是一样的,还请不要多心了。”

裴子观看着跪坐在地上形容惨淡的两人,心想像公主这样待客还叫人不要多心,是否太令人为难。

砚公主随着裴子观的目光自然也是想到了自己说的话站不住脚,讪笑一声,说:“辛苦子观这么晚还来一趟,可要用些茶再走?”

“多谢公主,只是此时已晚,三婶还在府中等我带云表妹回去,便不打扰公主了。”裴子观语气愈来愈冷,让砚公主不明所以的打了个哆嗦。她知道裴子观是有些脾气在身上的,不是表面那样温润,但她偏偏就喜欢这样式的。

她对云晚晚说:“你且跟你表哥回去吧,你今日所求,我会替你好好想想,以后若有时间,你我,还有楚佑佑,可以多出来一同玩耍。”

云晚晚应是,这才爬起来跟裴子观离开了公主府。

而魏娥却被留在了这里,她不敢再当着公主的面高喊师兄,也不敢再让师兄为自己求情,这样只怕公主会对她罚的更重......

裴子观的马车里熏了薄荷香,是云晚晚最喜欢的香气,凉丝丝的,稍稍抚平了云晚晚在公主府被激躁了的心。裴子观给云晚晚端了一碗茶,是云晚晚给裴子观送去的薄荷茶叶所制,薄荷茶可以喝冷茶,令人脑子清醒,心情通达。

她大大的喝了一口茶,长长的舒了一口浊气。准备迎接裴子观的生死拷问。

裴子观却什么也不问,从袖中掏出一片绣了竹叶的手巾给她擦额头上的冷汗,马车空间不大,两个人坐的本就有些近了,此刻给她擦汗的手在她眼前晃来晃去,云晚晚只感觉那只戴了白玉扳指的指节格外能扰乱人心。

此时已是亥时过后,街上除了马蹄声,静谧的就只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了,越是这样沉默,云晚晚那刚被压下来的躁意就越是起了来,她抓了裴子观一直细细给她擦汗的手,“你要问什么就问吧,别擦汗了,我都要被你这帕子舞的乱死了!”

她抓他手的一瞬间,他顺势反握她的手,不让她的手离开。好笑的问她:“我没有话要问你啊,你为何要乱?”

她挣扎了一下,发现裴子观竟然不肯撒手,心中还有很多疑问要问他,便没有再挣扎。

她急急问道:“你看过我寄给我爹的信了?”

裴子观的笑意淡了下去,他不想让她知道他曾窥探她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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