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帐内的炭火烧得正旺,却驱不散叶卡捷琳娜眼底的寒意。她指尖捻起婚服上一根银线,那线竟如活物般蜷曲,在她掌心烙下浅蓝印记。
“叶凡,你该知道灵炁织造的嫁衣有多霸道——穿上它,便要终生受矿脉束缚。”她抬眼时,冰蓝瞳孔里映出帐外十二台玄龟坦克的轮廓,“你当真舍得?”
叶凡展开的冰绡舆图突然腾起烈焰,朱砂勾勒的疆域线在火光中扭曲成锁链形状。“沙皇见过用三千里地脉龙气织成的锁链吗?”他屈指在舆图西北角一点,那里正是矿脉**的核心,“您的灵炁核芯,不过是把钥匙。”
话音未落,帐外传来金属咬合的铿锵声。十二台玄龟坦克的炮管如花瓣般展开,托起的婚服突然迸发出金红流光,那些原本绣着双头鹰的纹路,正寸寸蜕变成大夏的龙纹。
唐若雪的吟诵声顺着风飘来,《商君书》的律文像无形的网,将核芯牢牢罩住——那声音来自百里外的中军帐,她竟以自身灵炁为引,远程操控着这场布局。
叶卡捷琳娜猛地拍案而起,掌心的蓝印突然灼痛。“你在核芯里藏了什么?”她看着婚服领口的蓝宝石迸裂,露出的核芯表面刻满密密麻麻的符文,那些符文正随着吟诵声旋转,“是《商君书》的禁律!”
“是制衡。”叶凡的黑袍在气流中猎猎作响,“您要矿脉**之法,朕给您。但这矿脉,从此得听大夏的规矩。”
矿坑深处的青铜巨棺已裂开半尺缝隙,陈芝儿拖着半损的机甲卡在裂缝间,液压管喷出的油雾在低温中凝成冰晶。她扯开面罩,咳出的血珠落在胸前的通讯器上,染红了陈芝儿三个字。“陛下...棺盖上的雪花印...和叶影的胎记分毫不差...”
探照灯扫过棺内沸腾的湛蓝液体,那些沉浮的冰族尸骨突然齐齐转向,空洞的眼眶对准了陈芝儿。她这才看清,每具尸骨心口的镇魂钉上,都刻着“永昌七年”的字样——那是先帝在位时的年号。
“是先帝...先帝**了冰族...”她突然想起叶影总说心口发冷,想起太后每次见到叶影时躲闪的眼神,“太后要的不是矿脉...是借叶影的血,唤醒冰族先祖!”
通讯器突然传来电流声,叶凡的声音带着杂音穿透岩层:“守住裂缝!唐若雪的灵炁律文快压制不住了!”
陈芝儿突然笑了,她按下机甲左臂的自爆按钮,那是最后的保险栓。"臣...遵命。"银白机甲突然向前猛冲,用残破的身躯死死抵住巨棺,“告诉叶影...等我回去...教她打机甲...”
政事堂的血腥味混着墨香,厉欣怡踩着世家子弟的尸首走到太后面前,翡翠算盘的碎珠嵌在她掌心,渗出血珠。
“太后娘娘,您可知冰族的'魂替术'有个破绽?”她将先帝手谕拍在铜镜前,那手谕上的林婉清画像,眉眼竟与太后有七分相似,“每换一次皮囊,心口就会浮现蓝斑,就像...赵王那样。”
太后鬓边的珠钗突然崩裂,露出里面藏着的蓝色晶粉。“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她看着铜镜中自己脸颊浮现的蓝纹,那些纹路正顺着脖颈向下蔓延,“是厉家世代保管的《禁术考》?”
“是您太急了。”厉欣怡扯断太后的珠串,散落的珠子滚到屏风后,那里藏着世家联名**的奏折,每本奏折的夹层里都有冰族密信,“您不该在矿脉**时让禁军围了政事堂,更不该...让叶影靠近北疆。”
窗外的蓝光突然刺破云层,青铜巨棺的虚影在天幕上缓缓转动。太后突然挣脱钳制,扑向铜镜:“归墟之门开了!冰族要复兴了!”她的脸在蓝纹中扭曲,“先帝困了我们三百年,今天该你们陪葬!”
厉欣怡突然抬手,碎珠里的磷粉在她掌心燃起幽蓝火苗:“先帝早留了后手。”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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