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着了,床榻边,腓特烈按了按自己的额角,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茫然和疲倦。

前所未有的,他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她的身体,他看到了她手腕和脚腕的薄茧,膝盖上的旧伤,背上的鞭痕,如果他对她更早有情/欲之外的耐心,也许他早就可以从这些细节中明白她曾经的人生远没有传言中那么平静。

他还是按捺不住想她刚才说的话,她曾经想要逃去萨克森,他却在不经意间阻断了她的去路,她后续十年的遭遇都是因为他的缘故,如果当时他没有多此一举,她会得到自由吗?或者如果他先找到了她,他们的人生会有不同吗?然而左思右想,他的理智仍然告诉他这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在当时的立场下,即便他先找到了她,他有多大概率会不将她送回巴黎,即便他留下了她,他又能给她什么,他什么也给不了。

似乎现在的局面才是最好的结果,如果他能按捺住他的妒忌和好奇,那曾经那些不堪的过往会被她无声地掩盖在回忆里,只是......“为什么不是我先遇到你?”他对她说,他又想起了曾经那个令他愤恨不甘的遗憾,而现在,他清晰地明白他错过的远不止二十年的时间,他的手垂落在她耳边,泪水也无声地落入她发鬓,“我们本应该一起长大的。”

次日起身时她不在身侧,侍女说她去了教堂,他心中一紧,生恐她因昨日之故心灰意冷想要遁入修道院中,好在等他找到她以后,她只是站在巴勒莫大教堂的玫瑰窗前,望着那绚丽的光彩若有所思:“你知道我为什么希望你能够宽恕你的儿子吗?”她忽然问。

腓特烈摇摇头,而玛蒂尔达转过头,眼神中尽是苦涩之意:“因为你当时的样子像极了腓力二世,自以为已经无比宽容,却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我明白你儿子的感受,曾经的我也是像他一样任人摆布的存在,我不想被他们摆布命运,用尽全力反抗也谈不上成功,出于立场,他们不可能对我保有宽容,但你和你儿子本不应该是这个结果。”

“我会对他好一些的。”腓特烈低声说,过去的那些时间,他确实也无视了亨利七世的感受,或许未来的时间里他能尝试着修补一下他们的关系,至少在亨利七世不会继承他的皇位之后,他可以多给他一些原本不能给他的自由,比如婚姻的自由,但想到玛蒂尔达刚才的话,他又情不自禁生出几分忐忑,他小心翼翼地开口,“你说我像腓力二世......”

“只是那个时候让我想起了他而已,我知道你们是不同的人,我也很感激你保护了我,给了我新的人生,而和菲利普在一起,我们永远不可能从曾经的回忆中走出来。”她的脸上浮现几分痛苦和茫然,“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像你曾经想的那样,我们一起长大,我也曾经接受了我会嫁给他,但在我离开巴黎以后,我就放弃了他,是他还执着着想要一切回到曾经的方向,但那是不可能的事,我们回不到过去,他父亲也不会允许。”

“菲利普太天真了,我被带回巴黎之后,他还以为他父亲在愤怒平息后会再次允许我们结婚,他恳求腓力二世同意他见我一眼,他答应了,他带他来见我,那个时候我正怀着第一个孩子......他几乎疯掉了。”时隔多年,再回忆起那一幕,她仍然不愿过多回忆,她很清楚那对菲利普是怎样的打击,那十年腓力二世折磨着她也同时折磨着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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