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八卦里常有,但身边遇到确实头一遭。跟其他的家庭八卦一样毫无新意,少年时期的梁时言一直以为自己单亲,爸爸或抛弃或跑路他们母子,虽偶感失落,但良好的家庭环境以及一直读私立学校的封闭性,他觉得自己跟大多数孩子没区别。

直到十二岁那年,家里忽然来了一个陌生男人,他才第一次在眼前明确父亲的形象,从此挥之不去。质问过、纠结过、憧憬过,但很快他知道这都没用,因为他的亲生父亲生活在另一个家庭。那也没关系,他告诉自己。

十八岁那年暑假,他拿到录取通知书远赴海外,自报家门后被正主太太赶出洛杉矶的那扇大门之后,他就彻底断了念头。

美妙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她下意识想说这不是你的错,但这话太轻,毕竟牵扯到长辈。

“那你妈妈——”小心翼翼的话刚出口,她就住了嘴。

梁时言偏头看着窗外,视野里灯光街景模糊一片。

“她知情。”他语气很淡。

美妙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手握住方向盘,久久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梁时言没有再说话,美妙也只静静地开车,强迫自己专注路况,在漆黑的夜里盯的时间久了,眼眶逐渐湿润。

就在她默默眨巴着眼尽量控制的时候,却听到隔壁说:“我们结婚吧。”

“哦。”美妙一愣,迟钝地没反应过来,“啊?”她看过去。

“结婚。”梁时言的语气不像开玩笑,他转过头,“我们结婚吧。”

美妙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惊愕的无以复加,星夜她终于回到家,在真实与恍惚的交错中躺进被子里,窗帘一直没拉,直到天微微发亮才睡着,他是在开玩笑吧。

其实美妙是一直这么想的,早上洗脸的时候还在琢磨,这人大概太过伤心有点糊涂了,她闭上眼把泡沫冲走。

美丽从外头进来,看到镜子里的她:“你笑什么?”

“没啊?”美妙拿毛巾擦脸,低着头,“没笑。”

美丽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摇摇头表示不解。美妙想起从梁时言那里听来的另外一件事,觉得还是告诉姐姐比较稳妥,犹豫一下还是说:“姐,那个冯焱去上班了。”

美丽手一顿,随后轻轻哦了声,然后继续对着镜子整理刘海,“那你帮我谢谢你、你对象。”说完出去了。

美妙也轻轻噢了声,她有点拿不准刚才美丽的情绪变化,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不过一桩事总算过去,她想着,随后就听见外面防盗门的声音,猜测是美丽出门,便探头问厨房的老美:“爸,我姐怎么这么早出去了?”

美景山拿着大汤勺正搅着灶上的粥:“说一早约了同事见面,午饭也不回来。”

从厨房飘来一股紫薯桂花粥的香甜,不用问,沈女士晨练跳舞,今天早饭美景山掌勺。

“叮咚叮咚——”一阵门铃响。

美景上火上熬着粥走不开,便吩咐美妙:“妙妙去开门,看看你姐忘拿啥了?”

美妙一边应着,一边刷着牙去开门。

她趿拉着拖鞋打开防盗门,原本睡眼惺忪的睡眼瞬间变大,直愣愣看清门外敲门人,忽然倒吸一口气,吓得把牙膏沫都吞了下去。

“你——”慌忙扭头看眼身后,见客厅没人出来,这才急急把来人推出去,反手带上门。

“你怎么来了?!”她压低声音。

晕,来人竟是梁时言。

他一身西装革履衣冠楚楚,并且十分罕见地系上领带,这倒让美妙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他那天。

不是不是,这不是重点。

这家伙怎么知道她家几单元,几号楼几层,她没说过啊。不是不是,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

“你来干嘛?”美妙压低声音,心跳忽的剧烈。

梁时言看了眼她身后,低垂的眼眸凝视她,然后用拇指抹掉她嘴角的泡沫:“昨天不是跟你说过了?”

“啊?”美妙睁大眼,“你来真的呀?”

“什么真的假的?”梁时言笑了下,做势就要进门。

“欸欸欸,你等等。”美妙拦住他,不是不让进,是那晚之后家里人表态,反正美老师似乎对这人不大感冒,她总要花点时间公关。

梁时言看她蹙眉耷眼,笑问:“欸什么,头痛?”

“现在时机不好,等过一阵。”她咬咬牙,“过几天行么?”

梁时言想了想,说了句“不行”,然后不予理会,他指一指门变:“这是我给阿姨叔叔带的东西,你姐姐也有。”

美妙顺着他手指看过去,这才发现水泥地板上丢了一座小山。

这这这,这流程不对哇。

说着,梁时言就要提东西敲门。

不得不承认梁时言这么搞,这么言出必行美妙很惊喜,但这会儿的确惊的大于喜,关键她一点准备都没有,所以理智的头脑还是占据了高地。

美妙誓死不让他进门,杵着牙刷拦他,只好说出担心:“我爸在家,我爸在家。”

梁时言:“那正好,我来就是要见你爸爸。”

美妙仰起脸:“先不要啦。”

她实在怕两人起冲突,于是仰着脖子求他,用牙刷戳他胸口。

梁时言把她四处乱戳的手抓住,另一只手轻擦掉她唇边的牙膏渍。

美妙这会儿刚起床,毛绒外套里头就套一件睡裙,细肩带薄纱材质,胸前一抹弧度若隐若现,近距离之下很是惹眼。又是俯视,一大早于他,无异于火上浇油。

他垂着眼,语气不容置喙:“就今天。”

美妙摇头,紧跟着就要摇人。

忽然一道熟悉的高嗓门在楼道内响起:“妙妙,你干嘛呢?”

美妙一个激灵,侧头就看到沈文芳拿着两只大彩扇站在台阶上,她又看眼梁时言,眼珠子咕咕转,CPU高强度运转,刚准备开口糊弄一番。

这时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美景山举着汤勺:“妙妙,谁呀?”

某人CPU顿时干烧了。

只听梁时言一贯平静的嗓音在脑后响起:“叔叔阿姨,是我。”

客厅安安静静。

厨房炉子上的粥关了,隐隐有香味飘出来,虽然很诱人,但是美妙不敢闻,她老实站在两列沙发中间。

一边是美景山、沈文芳。

一边是梁时言。

气温不高不低,气氛不尴不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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