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宿珩身上散发出的威压,令一旁的联邦工作人员退到楼梯一角,不敢靠近。就连被他排除在威胁范围外的姜璎,也感受到了那股逼人的压迫感。

那一瞬间,她忽然从她从未读懂过的兽人的情绪中,感知到了他此刻的想法:这些人,真的会死在他手下。

姜璎抬起手,踉跄地往两人发声的方向摸索。

从电梯间到家门口,不长的距离,熟悉的路线,却在她此刻万分紧张的心境下变得陌生。

她一头撞上宿珩的后背,顾不上额头的生疼,紧紧攥住了他身后的衣摆。

“阿珩,你先别冲动。

她扯了扯他的衣角,“我们先听靳医生怎么说。

因她在身边,宿珩收敛了一点戾气,但仍掐着靳储昀的脖子,丝毫没有退让。

他其实清楚,今天来的是靳储昀,而不是其他人,说明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

靳从悯父子不和的传闻确有其事。

如今看来,极大可能是靳储昀越权行事,赶在靳从悯有动作前,先一步介入。

而阿兰因所谓的通缉也只是临时的,他若没有与厄加帝国勾结,总会洗清嫌疑。联邦此举,只是为了在大战之前架空兽人在联邦的军事权利,以此避免任何带兵倒戈的可能。

无论如何,靳从悯不会给自己的**生涯留下一个“培育帝国卧底的污点。

但如果他真的伤了靳储昀,甚至杀了他和他带来的人,那才会是靳从悯能拿出来做文章,进一步挑拨人类与兽人之间关系的**。

理智虽如此判断,可真当有人想从他面前带走姜璎时,他仍旧没有控制住那一时的冲动。

从无法控制靠近她,到掌控不了自己因她而愤怒的行为,这似乎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他的基因本就不稳定,极容易陷入狂化状态。

如果没能及时控制,他很有可能会失去人性,失去理智,只剩下**。

可尽管如此,他仍未收手。

“你只准备这么几个人,就想与我抗衡?

靳储昀面不改色,好似被牵制住的人是别人。

他垂眼笑了一下,而与此同时,那几个被他带来的联邦的人忽然昏倒。

几声倒地声吓了姜璎一跳,她下意识去摸索宿珩的胳膊,发现他那只完好的手臂扔抬起,正限制着前方的靳储昀:“阿珩,怎、怎么了?

“不是我。

宿珩眯起眼,神色戒备地看向靳储昀,“是这位靳·医·生做的。

“只是一点让人昏睡的'药剂',没什么大碍。醒来后,他们也不会记得此刻发生的事。

即使是被人扼住咽喉,靳储昀的声音还是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温柔得可怕,反倒令人生出一种诡异的不安来。

“抱歉,刚刚只是对外的说辞。

他对着姜璎温声道,“阿兰因不会有事,不用担心。我此次前来,也是为了能让你从这件事中摘出去。只要我护你到阿兰因的调查结束,你就不会再受到联邦的审查。

他顿了顿,又说道,“放心,我虽与父亲关系没有那么好,但'总统之子'的名头还是有点用的。

姜璎被宿珩挡在身后,并未马上作答。

靳储昀抬眼,在兽人的眼中看到了毫不掩饰的不信任。

意料之中,他看到对方松开他脖子的同时,握住了姜璎的手腕。

“我和她一起去。

“这恐怕有所不妥。

靳储昀微笑,“我想,你的那只右手,应该不太方便暴露在联邦的监控之下。

宿珩气息一凛,却没想到姜璎比他反应还大。

她主动握紧了他的手,掌心发冷,飞快地渗出一层薄汗。她似乎是想安抚他,但却连她自己都在紧张得发抖。

宿珩的右手有什么问题,她已经从靳楚钰和闻人叙那里得知。

没想到靳储昀还是发现了……姜璎懊恼极了,她就不该带宿珩去心理诊所的。

他在年幼时遭遇那样的事,已经让她十分难受了,如今面临被揭穿的危险,她作为主人,必须站出来保护他。

她拽着宿珩往后,自己上前一步,挡在他身前:“靳、靳医生,你在说什么呀,阿珩只是我在兽人职业招待所接回来的普通兽人。

宿珩怔住片刻,顿时心软了一下。

他垂眼看向两人交握的动作,回握住了她的手。

十指相扣的动作又带来一些背德的侵犯感,姜璎下意识地想要将手抽离,已经动了手指,但又忍住那种不自在的感觉,重新扣紧。

这样微妙的细节,被靳储昀观察在眼里。

他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她对兽人的认知障碍或许已经有了改变。

不知道对他接下来要做的事而言,究竟是好是坏。

靳储昀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

“年幼时,我曾被父亲带到拜列尔帝国的义体实验室,那里的画面令我永生难忘。虽然大人们口口声声说,那些兽人是联邦的英雄,是为了人类的未来做出贡献,但我清楚的知道,义体的研究、乃至于联邦的现在,都是无数兽人的尸骨堆积而成。

“一个悲剧又引发无数的悲剧,在义体实验室的反抗**中,我的母亲被狂化的兽人杀死。

即使是如此沉重的话题,靳储昀的声音仍然维持着温和有礼。

就连一向迟钝的姜璎,也从他的情感表达中感觉出了异样。

他继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续说道:“而在我的母亲死后,我的父亲就将她收留的义子送去了实验室。

所谓的义子,就是阿兰因。

宿珩的眼中升起一丝惊讶。

那天阿兰因说是他“当年欠他的,原来是这个意思。

义体实验最后,在几组不同对照组中活下来的兽人,被投放到同一个角斗场。他以为,仅剩的所有兽人同胞都死在了他的手下,没想到阿兰因居然活了下来。

所以当时他并非辨认出了他帝国主将的身份,而是认出了他报废的那只手臂。

同样的过往,走上不同的道路。

他在联邦推翻拜列尔帝国前就逃了出去,以厄加主将的身份归来,试图为死在拜列尔的同胞们复仇,为兽人这个族群谋求一份未来。

而阿兰因却仍被困在联邦的掌控之中,被迫成了他们的敌人。

宿珩压下胸腔中复杂的情绪。

他看向靳储昀,眼中敌意不减:“你到底想说什么。

“同你一样,我也不齿我父亲和联邦的这种行为。

靳储昀说,“我会对这件事保密,但如若你跟去了联邦的地方,恐怕会给她带来更大的麻烦。

“阿珩。

姜璎拉着他的手晃了晃,“我自己去。

可是即便如此,靳储昀也并不可信。

难道就因为他做了几年她的心理医生,她就这样信任?

还是说,她只是在替他担心?

宿珩对后面这个结论并没有太多的自信。

她并不是对他坚定选择的……这只是前几日“达成共识后,她所谓“雇主的职责罢了。

他清楚,一旦他越过那条界限,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他。

“等等——

感觉到握在手中的那只手在尝试着挣脱,宿珩皱起眉,想要挽留她。

却没有想到,姜璎抽出那只手后,居然转而环抱住了他的腰,一边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哄道:“乖狗狗。

自姜璎的认知障碍改变,她主动与他亲密接触的那次以后,她第一次主动这么称呼他。

宿珩当即震在原地,瞬间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www.nmxs8.cc】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