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师的画作以意象为主,不要求与实物相像,但要有联想与感情。

师兄姓陈,画作写实,要求高度还原。

他们不是同一个老师,但论关系陈先生是郑大师的师兄。

两人在绘画方面都很有天赋,因理念不同而矛盾突出,天天争吵,给了外人一种关系不好的假象。

实际上两人十分要好,经常约饭,还互赠画作。

那一年,陈先生离开学院去a市写生,遇到了裴清衍,觉得裴清衍很有天赋便收为学生,这是他的第一个学生。

随后他便在a市住了下来。

三个月后,因为师兄迟迟不回学院,郑大师找到了a市,发现他的师兄竟然在a市养了个小孩。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裴清衍。

郑大师在a市没有待多久,离开后两人还保持着联系,经常讨论意象与写实到底哪个更好,讨论的激烈处被好事的记者登到了报上。

在通信不发达的年代,两人因为报纸小火一把,除了京都,这下连a市都知道他们师兄弟关系不好,甚至到了恶劣的地步。

两人对于报纸和言论都是一笑而过,没当回事,对他们来说,那些只是师兄弟间的友好交流,没有记者说的那么严重。

陈先生在a市待了两年,第二年郑大师又来了,他来劝师兄出国留学。

那时的出国留学的名额很是珍贵,郑大师争取了半年才得到两个,没想到陈先生拒绝了,一气之下他跑来了a市。

两人脾气都爆,没说两句就吵了起来,最后郑大师被陈先生赶出大院,郑大师出国,陈先生依旧留在a市。

这件事又被记者看到,登上报纸,外界对两人的谣传越发离谱。

之后就是陈先生去世,郑大师没赶上葬礼,时隔多年,他见到了师兄唯一的学生。

当年才十岁的小姑娘如今已经长大了,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道还记不记得那时的事情,郑大师不死心,还是问了:“师兄去世前有提到我,有说什么吗?”

老人坐得端正,眼睛里期盼加紧张。

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裴清衍学过几年绘画,不过是当兴趣爱好学的,一次比赛中碰到了当评委的陈先生,之后多了个老师,每个周末就会去大院里学习。

记忆里多是温和耐心的陈先生,有趣的师兄弟,以及炮仗一样一点就着的郑大师。

面前的老人多了岁月的沉淀,和当年干燥的炮仗一点也不一样。

“提到了,老师说过您。”裴清衍缓缓开口。

“师兄他说的什么?”

“他说您很有天赋,去国外留学后一定会更进一步,说没想到半年前见到那一次会是最后一面,您要是没能参加老师的葬礼还请不要愧疚,老师希望您不要钻牛角尖,最后老师说,他还是不认为您说的‘写实比意象更重要’这句话是正确的。”

老人听着裴清衍的缓慢的叙述,眉头紧皱又舒展,最后无声地笑了起来。

“我知道了,谢谢师侄。”郑大师握了握杯子,笑着交代道:“你钱师兄还是很好用的,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

喝完杯子里的水,郑大师背着手离开了包厢。

不一会儿,早就出去的两个男人回来了。

“老师呢?”钱师兄问。

“师叔刚刚出去。”

钱师兄点头,笑容比郑大师在时更真挚,他把手里的酒举上来:“来尝尝,这是我问老板要的珍藏,老师不能喝,咱们三个赶紧喝一杯。”

郑大师年纪大了,在外不怎么喝酒,可钱师兄喜欢喝,每次被老师叫出来他只能背着老师偷偷喝。

三个刚喝完一杯,钱师兄手机响了:“老师说他有点事,让我们吃好再离开。”

“老师能有什么事?”钱师兄小声嘟囔,又给三人倒了一杯。

什么事。

裴清衍知道,钱师兄疑惑,季临川不在乎。

第二杯喝完,裴清衍拦下还要倒酒的钱师兄,他们也要离开了。

楼下,拎着酒瓶的钱师兄看到车上的人,再次嘟囔:“就知道老师没什么事。”

另一边,两人走到车前,想起来都喝酒了。

裴清衍看他,季临川说:“等一会儿,我叫了人。”

裴清衍眨眨眼,不太想说话。

男人突然靠近,酒香浓郁起来,裴清衍的眼睛和男人对上,漆黑的眼眸中是自己模糊的身影,她呼吸不自觉放缓。

男人握住她的手,薄唇在她的唇面上轻碰。

热的,有点烫。

是空气中的燥热和喝酒后血液的滚烫,裴清衍眼睫颤动,这种炙热让她想推开男人。

“那酒很烈,衍衍喝了两杯,头晕吗?”

“不晕,很热。”裴清衍盯着他的眼睛,回答。

说话张合间,唇瓣擦过男人的唇,呼吸吐气中全是酒香,还有一丝男人身上的清淡薄荷。

她应该是不晕的,可看人怎么花了,脑子也热热的,是那种世界左右摇晃,前后放大,眼睛不能聚焦的模糊,努力看时,一切又是正常的。

季临川唇瓣张张合合,不知道在说什么,只觉得唇上一热一湿。

怎么舔她啊,她都没有同意,太过分了,季临川不是说会问问她的意见嘛。

短短一会儿,裴清衍站着不知道被亲了多少下,她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只在男人亲完抿唇表示不满,可在男人下次亲时又会松开紧抿的唇。

这些动作都是下意识的,她脑子胡思乱想中,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男人一边亲一边同她说话,得不到回应也没关系。

落在唇上的吻很轻,不深入,男人只轻轻一碰或者启唇微微一触便松开了,像标记领地一样在唇上碰了又碰,很快,裴清衍的唇殷红又湿润。

唇上的口红已经没了,只有男人嘴角不正常的一抹红色可以证明口红曾经的存在。

裴清衍伸手推了下男人的肩,季临川停下来:“怎么了?不舒服吗?”

“...舒服,但我不想亲了。”裴清衍漂亮的眼眶中不知什么时候覆了一层水膜,水润润的,让人呼吸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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