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三十三章金顶梵钟与铁令
第三十三章金顶梵钟与铁令
峨眉山,金顶。
海拔3077米,云海在脚下翻涌,日出时佛光普照——这本该是佛门清净地。
但此刻,金顶之上,气氛肃杀得如同战场。
不是战场,却胜似战场。
因为金顶上站着的,是一群穿着迷彩作战服、手持制式装备、眼神锐利如鹰的军人。不是普通士兵,他们臂章上是罕见的“金长城”徽标——那是直属最高指挥部的特殊勤务部队代号。
为首的是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校,肩章两杠两星,身形挺拔如松,面容刚毅,左脸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从眼角延伸到下颌,像是被什么利器划过。
他正低头看着手中的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着金顶的实时热成像图。图中,十几个红点散布在寺庙建筑群周围,每一个红点旁都标注着数据:体温、心率、能量读数……
“报告秦队!”一名年轻少尉跑过来,立正敬礼,“周边三公里已完成布控,所有登山道封锁,无人机侦察显示无异常。”
被称作秦队的中校头也不抬:“华严寺里的和尚呢?”
“全部集中在大雄宝殿,由二班看守。住持普慧大师很配合,说……说早就料到我们会来。”
秦队终于抬起头,疤痕在晨光中显得格外醒目:“早就料到?”
少尉压低声音:“普慧大师说,三天前,金顶的‘镇山梵钟’无故自鸣十二声,寺里供奉的‘贝叶经’无风自翻,最后停在《金刚经》‘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那一页。他说……这是‘劫数到了’。”
秦队沉默片刻,收起平板:“带我去见住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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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严寺,大雄宝殿。
普慧大师已年过八旬,白眉垂肩,面容慈祥,但眼神清明如镜。他盘坐在蒲团上,面前摆着一盘未下完的围棋。
秦队走进殿内,立正敬礼:“大师,我是秦天放,奉命执行‘金顶特别勤务’。打扰清修,还请见谅。”
普慧大师抬眼看他,微微一笑:“秦施主不必多礼。你脸上这道疤,是六年前在边境缉毒时,被毒贩的淬毒缅刀划的吧?当时伤口深可见骨,毒入肺腑,是西南军区的林国手用金针逼毒三天三夜,才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
秦天放身体一震:“大师……怎么知道?”
“因为救你的林国手,是老衲的俗家师弟。”普慧大师拈起一枚白子,落在棋盘上,“他当年也是军中名医,退休后上峨眉出家,法号‘普济’。三年前圆寂了。”
他顿了顿:“他圆寂前跟我说,如果有一天,有脸上带疤、眼神像狼的年轻军官上金顶,让我一定全力配合——因为那意味着,华夏到了真正的危难关头。”
秦天放松开紧握的拳头,在普慧大师对面盘膝坐下:“大师,我们接到情报,有境外势力觊觎金顶下的‘古地脉观测站’,可能在未来四十八小时内发动袭击。上级命令我们提前布防,但……我们不知道观测站的具体位置。”
普慧大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向棋盘:“秦施主,会下棋吗?”
“略懂。”
“那你看看这盘棋。”普慧大师说,“黑子是我三日前所下,白子是我刚落的。看出什么了?”
秦天放凝神细看。棋盘上,黑子布成一个奇异的阵型——不是围棋常见的定式,更像某种星图或符文。白子落下后,整个阵型被“激活”,形成一种流动的平衡。
“这是……二十八宿星图?”秦天放不敢确定。
“对,也不对。”普慧大师说,“这是唐代高僧一行禅师设计的‘地脉星轨图’。他将天文学、地脉学、佛学融合,在金顶地下建造了‘浑天地动观测站’——那不是简单的天文台,而是监控华夏地脉波动的‘眼睛’。”
他站起身,走到大殿西侧的墙壁前,在某个特定位置连敲三下。
墙壁无声滑开,露出一条向下的石阶。
“观测站在地下百米。”普慧大师说,“但我要提醒秦施主——那里的机关,是墨家、公输家(鲁班)、佛家三家智慧的结晶。不懂其中奥妙,强行进入只会触发自毁。”
秦天放皱眉:“那大师可懂?”
“我只懂佛家部分。”普慧大师摇头,“墨家机关术,需要墨家传人;公输家秘法,需要鲁班后裔。而且,观测站的核心是一口‘梵钟’,必须用特定的音律敲击,才能启动防御系统。”
他看向殿外,晨光中,那口悬挂在钟楼里的巨大青铜梵钟静静矗立。
“那口钟,是唐代铸钟大师张武所造,重一万三千斤,钟身铭刻《华严经》全文,内壁还有一行禅师亲手刻下的‘地脉共振符文’。”普慧大师说,“但敲钟的方法,已经失传六百年了。”
秦天放脸色沉了下来。
时间紧迫,机关复杂,关键技艺失传……
这任务难度,远超预期。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报告声:“秦队!山下来了一群人,有老有少,说是‘五脉传人’,要求见住持!”
秦天放猛地站起:“多少人?什么装备?”
“七个人,四男三女,看起来……不像武装分子。”少尉表情古怪,“有个老头背着一箱子工具,有个女大夫提着药箱,还有个小和尚……哦,不是和尚,是道士打扮的年轻人。”
普慧大师却眼睛一亮:“可是姓陆、姓陈、姓林、姓沈?”
少尉一愣:“他们确实报了这些姓氏……大师认识?”
“岂止认识。”普慧大师笑了,“等了三天,终于来了。秦施主,让他们进来吧——你要的墨家传人、鲁班后裔、音律高手,都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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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大雄宝殿。
五脉团队与秦天放第一次见面,气氛有些微妙。
林素问打量着眼前这位疤脸中校,对方也在打量他们——尤其是看到陈守拙背包里露出的半截文铜尺,还有玄微腰间挂着的道家法铃时,秦天放的眼神锐利了几分。
“你们就是五脉传人?”秦天放开口,声音带着军人的干脆,“我是秦天放,负责金顶安保。我需要知道你们的真实目的,以及……你们凭什么说能保护观测站。”
陆守拙上前一步,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牌——那是赵子衣留下的守藏史信物,正面刻“文脉守藏”,背面刻“五脉共尊”。
“秦中校,我们受第十八代守藏史赵子衣委托,修复绝地天通大阵。”陆守拙说,“金顶观测站是震雷位次级节点,必须稳定。至于凭什么……”
他看向队友。
陈守拙打开工具箱,取出一卷图纸——那是铜三十七临别时赠送的《华山雷龙引水系统全图》:“凭我们刚修复了华山锁龙窟,驯服了两千三百年的地脉雷龙。”
沈观天展开观星铜盘,盘面上投影出精确的峨眉山地脉图:“凭我们能精准测算地脉节点和能量流动。”
林素问什么都没说,只是取出一根金针,随手一弹。
金针飞向三米外的烛台,“叮”一声钉在烛台底座上。烛台纹丝不动,但烛火瞬间变成青色,火焰中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安”字篆文,三秒后才恢复正常。
“这是‘青焰定神针’。”林素问淡淡道,“能暂时安定心神,也能……让人说实话。秦中校要不要试试?”
秦天放盯着那根还在微微震颤的金针,半晌,忽然笑了。
笑容扯动脸上疤痕,显得有些狰狞,但眼神里的警惕褪去了大半。
“林国手的‘金针渡穴’,我见过。”他说,“你是他什么人?”
“他是我祖父的师兄。”林素问说,“按辈分,我该叫他一声师伯祖。”
秦天放点点头,转向普慧大师:“大师,我信他们。下一步怎么办?”
普慧大师指向钟楼:“先解决梵钟的问题。钟不响,观测站的防御系统就无法启动。但敲钟的方法……”
“方法在这里。”
说话的是玄微。
年轻道士从背篓里取出一本泛黄的古籍,封面上是褪色的楷书:《梵钟敲击谱·峨眉金顶卷》。
“这是我师父明心道长留下的。”玄微说,“他年轻时云游至峨眉,与当时的住持普智大师论道三月。普智大师将敲钟秘法传给了他,说‘此法不可轻传,待金顶有难时,交予可信之人’。”
普慧大师接过古籍,翻开,只看了一眼就老泪纵横:“是师祖的笔迹……是了,普智大师是我的师祖。六十年前他突然离寺云游,再无音讯,原来……”
“明心道长说,普智大师离开是因为预见了金顶劫数。”玄微说,“他去衡山闭关,试图寻找破解之法,但后来染了地火毒……三年前圆寂了。”
普慧大师擦掉眼泪,将古籍递给秦天放:“秦施主,敲钟需要七人合奏——按照谱上记载,需三人敲钟,四人奏乐。敲钟者必须精通文气运劲,奏乐者需精通佛道两家音律。”
他看向五脉团队:“你们……够吗?”
林素问快速计算:陈守拙懂文气锻造,可敲钟;玄微懂道家音律,可奏乐;龙小满懂地脉祭歌,可奏乐;自己懂经络运气,勉强可敲钟;陆守拙懂佛经吟诵,可奏乐;沈观天……
“我还缺一个敲钟的。”她说。
“我来。”
秦天放脱下军装外套,露出里面的黑色短袖。小臂上肌肉结实,布满各种疤痕。
“我在特种部队时,练过‘八极拳’的内劲运法。”他说,“虽然不懂文气,但力气应该够。”
普慧大师点头:“可以一试。但我要提醒各位——敲响梵钟时,钟声会与地脉共振。如果敲错了,轻则七窍流血,重则……地脉反噬,金顶崩塌。”
气氛凝重起来。
“什么时候开始?”林素问问。
“今夜子时。”普慧大师说,“子时阴气最盛,但也是地脉最平静的时候。此时敲钟,风险最小。”
他看向殿外,阳光已经洒满金顶。
“还有八个时辰。你们抓紧准备,我去安排僧众撤离——如果失败,至少让他们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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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顶钟楼,子时。
夜风凛冽,云海在月光下泛着银光。
梵钟下,七人各就各位。
陈守拙、林素问、秦天放三人站在钟槌旁。那钟槌不是普通的木槌,而是一根三尺长的青铜杵,杵身刻满符文,重达三百斤。
玄微、陆守拙、龙小满、沈观天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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