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无赦!
铿锵有力的嗓音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曹殇呆呆的看着洛羽,他能清晰感受到洛羽眼中的杀意,他知道洛羽真动了杀心。
他慌了,颤抖着嗓音道:
“王,王爷。他只是一时糊涂,他知道错了。
这些年他立过不少战功,求王爷看在这些战功、看在那些羌贼人头的份上饶他一命吧。
末将保证,从今往后定会严加约束他,陈家所侵占的田地、产业全部物归原主,抄没家产,禁足府中。
只求王爷饶他一命!”
曹殇的脑子一片混沌,他不能不求情啊,当初在战场上陈汤还替他挡过刀,真的是出生入死的交情。
“王爷,草民恳请王爷饶过陈将军吧。”
不仅是曹殇,就连屋内的刘老汉以及在场的百姓都跪下来不少人,想要替陈汤求情。
陈察确实是个垃圾,可陈汤毕竟为边关血战过,也是功臣啊。或许没有陈汤,今日陇西也过不上这种安生日子。
洛羽死死攥紧拳头,面色冰寒:
“功是功,过是过!”
“不杀,军律何在!”
全场皆惊,洛羽的语气是那么的坚定。
泪水从曹殇的眼眶中流出,这位曳落军悍将几近疯癫,拼命地去踹去拉,指着陈汤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给王爷认个错,认个错啊!”
“你是**吗,吭声啊!只要你求饶认错,王爷会放过你的!”
“啪啪!”
“说话啊!”
陈汤任由曹殇连踹带打了十几下,可骨子里的倔强让他一言不发,直到最后才惨然一笑:
“对不起,给将军丢脸了,也给边军将士们丢脸了。
大将军说得没错,不杀我,陇西军律何在?”
曹殇彻底愣住了,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双目无神。
陈汤认认真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跪伏于地,嗓音不再颤抖,而是带着坦然和悔恨,怒喝道:
“原曳落军偏将、正四品游击将军陈汤,请王爷赐死!”
“来生,再随大将军征战沙场!”
“砰!”
重重一磕头,全场皆屏气。
“呼。”
洛羽长出一口气,扭过头去,猛然一挥手:
“杀!”
……
金平县衙
洛羽几人沉闷地坐着,曹殇不知所踪,陈汤父子两已经被斩首示众,满城震动。
这两年陈家在金平县名声很差,百姓们在振奋之余又觉得心惊肉跳,佩服不已,玄王治军真是严啊,如此悍将说杀就杀了。
连陈汤都没逃过军法,以后还有谁敢欺压良善?
“行了,说说正事吧。”
洛羽搓了搓脸,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
“这一次我在并州、阙州兜兜转转,民生整体是向好的,百业兴盛、百姓富足,我很欣慰。
独独这次陈汤的事让我很失望,可以说痛心疾首。”
“其实有件事已经在我心里想了很久,也困扰了我很久。”
洛羽喃喃道:
“边军将士跟着我们起家卖命的时候都是老实巴交的穷苦人,过惯了苦日子,自然不会欺负老百姓。
但人是会变的。
以前我们偏安一隅,现在陇西、北凉两道在手,乃是妥妥的土皇帝。不管是军中还是官场,难免会生出骄狂之心、享乐之举。
这个现象应该是军中更甚,因为他们会觉得江山是自己打下来的。
就类似于陈汤,立下赫赫战功退出军伍,由紧到松,心中那口气一下子就泄了,逐步沦丧,贪图安逸,开始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
而且他们军功累累,各地县令为官都是科举出身的文人,根本不敢管,类似于金平县的县令,平日里连陈汤的面都见不到,更不敢将这些事报上去。
难道整个陇西北凉就他一个陈汤这么干吗?我相信一定还有别人!”
数以万计的边军,前后涌现出多少有功之将?其中有多少像陈汤这样的人洛羽不知道,但他知道一定有!
几人听得心头沉重,这些年他们发展得太快了,此刻停下脚步看看,军中还是有不少问题的。
“我们当初为什么要起兵?不就是为了能吃饱穿暖,打道贪官污吏,让百姓们有条活路吗?
如果打赢了仗、手中有了权力就能肆意妄为,那我们与以前的那些败类畜生有何区别?
六州百姓还会支持我们吗?
民心,还有吗!”
洛羽环视全场,满脸阴沉:
“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
众人心头一颤,这个道理谁都明白。
萧少游沉声道:
“王爷说得没错,我们从一座小小的苍岐到如今手握六州,定然有不少人自恃战功卓著,私底下开始搜刮民财,人的贪心是止不住的。
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这种苗头,必须扼杀!”
“没错,这是人性,但我们可以严加管束!”
洛羽看向另外两位将军:
“这次之所以让韩将军、陆老将军过来,就是想交给你们一个任务。
陇西、北凉两道一直没有设立副都护使,从现在开始韩朔任北凉道副都护使、陆铁山任陇西道副都护使。
两位将军除了分管军务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彻查军中的****之风。不管是身在军中还是退出军伍的,都要严查!
这股骄奢淫逸、好大喜功的风气必须扼杀在摇篮里!”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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