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白栀的脸依旧每一处线条都精致漂亮，但却让人产生强烈的异样感，那对放大的瞳孔直勾勾盯着她。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戚柒突然觉得指尖原本触碰到的温热肌肤逐渐变得冰冷。

那股森冷寒意透过药膏缓慢渗过来，仿佛要把她的血液也一并冻结，连盛夏下午灼热的阳光都无法缓解半分。

“不可以。”

听到这个回答，白栀仿佛确认了什么，眼神变得愈发阴鸷，对着戚柒还硬是要挤出一个笑。

“我知道了，都是那个贱人勾引你对不对？没事的，柒柒不要怕，我马上就去杀了她，只要杀了她你就不会被她勾引，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

她翻来覆去念叨着这些话，身体神经质地颤抖着，仿佛最后一根理智的神经断裂，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异常病态癫狂的样子，令人心生寒意。

戚柒回答完也不看少女蓦然变得狰狞的表情，只是把手从白栀掀开的衬衫衣摆抽出，又用纸巾慢条斯理地把沾着点粘腻药膏的指尖擦净。

“啪。”

白栀的脸被打的偏到一边，倏然安静下来，眼眶逐渐发红，眼泪如同珍珠般一颗颗掉下来，“你居然因为别人打我。”

戚柒收回手，不由得头疼地叹了口气。

她并不怀疑白栀说出口的话语的真实性，以这个小疯子和普通人完全不同的脑回路，以及聪明过头的脑子，就算杀了人也不会觉得有任何正常人该有的恐惧或是后悔，唯一的负面情绪大概就是需要收拾现场和后续影响时觉得麻烦。

就像现在，白栀在意的不是她打了自己，而是“因为别人”。

戚柒虽然觉得沉鹿以后会变得很厉害，但现在的小怪物还没有变成小怪物，只是一个身材偏瘦的柔弱女高中生，对上行动力极强，又是反社会人格的白栀……

而且正如那句真理所说，人被杀，就会死。

但沉鹿不能死，至少在杀了她之前不能死。

戚柒在听到白栀要杀了沉鹿之后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的就是这个念头。

要让白栀打消杀人的念头，单纯的诱哄是不行的，反倒会更让她觉得只要解决了沉鹿，她就会一直这么对她。

所以她才觉得难搞。

戚柒干脆一把掐住白栀以极其怪异扭曲的角度扭过来的两颊，用力向下拽，吻上那双冰凉的不正常的唇瓣，又在少女因为讶异微微张开口时趁机探入，重重咬了她的舌尖一口。

直到尝到血腥味才缓缓退出。

“我说了，不许动她。”

戚柒声音中已经有了明显的冷意。

少女表情怔忪，眼珠却一转不转地盯着她看，不舍得移开半分。

她瓷玉般细腻白皙的脸颊浮现出殷红的印子，睁大眼睛怔怔望着她，整个人身上都多了几分惹人怜惜的破碎感，亦或是想要把她破坏的更彻底的隐晦阴暗冲动。

戚柒舔了舔口腔内残留的一点血腥味，内心的一些恶劣小癖好又被击中。

不管怎么说这张脸真是完美符合她的喜好，这也是她三番五次因为白栀性格上的偏执和与常人不同的思考模式想要提分手，最后也没能和白栀分手的原因。

“嗯，我知道了。”

刚刚还癫狂的吓人的少女突然变得格外乖巧，脸上弥漫浅浅红晕，宛如春日枝头盛放的桃花般娇艳动人。

白栀像是突然被顺毛了一样露出一个甜甜的笑，也不管背后崩裂的伤口，转过来腻腻歪歪抱住她。

“那我这么乖，柒柒给我奖励好不好？”

戚柒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

“再亲亲我，”白栀又有些急促地补充，眼眸里仿佛含着一汪粘稠的蜂蜜，执着地盯着她不放，“要长长的那种，不可以敷衍。”

“好好好。”

舌尖触碰的瞬间，白栀像是一条干涸了许久的鱼终于遇到了水，贪婪地纠缠，吸取。

急切地吞咽，仿佛在拼命汲取自己赖以生存的养分。

甚至一想到这些伤口都是为了和戚柒在一起所受的，连之前那些难以忍受的疼痛都变成了奇妙的甜蜜……

“柒柒，我爱你，绝对不要离开我。”

她喘的厉害，还不忘紧紧攥住戚柒的手，强行与其紧贴相扣，在戚柒未看到的地方露出痴迷癫狂的笑意。

白栀微微偏过头，眼珠缓慢滑到眼角，瞥到那片藏在灌木丛后的校服衣角已经消失不见，眸中笑意变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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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付出了一些代价，但结果好在总算是把小疯子哄走了。

戚柒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顶着被咬破了还在发麻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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