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第56章

教师悟说要制定作战计划，拍拍手准备走人。

教主杰也站起身，菜菜子和美美子紧紧跟着他。

高专悟还在跟虎杖悠仁他们激动地讨论怎么“提前把羂索揪出来打一顿”，高专杰站在一边，眼神复杂地看着即将离开的另一个自己。

就在他们快要踏出那个被系统扩展出的影院空间、回到正常书店区域的瞬间——

“等等！”

尤里喊出声。

声音不大，但在渐渐嘈杂起来的空间里很清晰。

所有人都转过头看她。

教师悟停下脚步，回头，墨镜滑到鼻尖：“嗯？小尤里还有事？”

教主杰也侧过身，紫眸平静地看向她。

尤里深吸一口气。

她刚才趁着混乱，用那暴涨到十八万多的情绪值，干了几件事——其中一件，就是兑换了《咒术回战》全套实体漫画，以及系统特别标注的“最新卷（含结局预告）”。

现在，那厚厚两大摞漫画就放在她脚边的纸箱里。

“这个……给你们。”尤里弯腰，从箱子里抱出两套用牛皮纸包好的、砖头一样厚的书册。她先走到教师悟面前，把其中一套递过去。

教师悟挑了挑眉，接过。

牛皮纸没封口，他随手翻开最上面一本——封面是熟悉的画风，但标题下的卷数数字大得吓人。

他快速翻了翻，目光在某几页上停住。

那是……涉谷事变之后的事。被封印后的事。

虎杖他们的苦战，秤金次，死灭回游……还有……

他的手指停在一页上。

那页画着他自己——从狱门疆里出来，但很快又迎来新的战斗。

然后，是那一幕：被腰斩，上半身和下半身分离，血溅得到处都是。

教师悟的动作停了。

他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墨镜后的六眼盯着那一页，看了很久。久到虎杖悠仁都忍不住凑过来：“五条老师，怎么了……”

然后虎杖也看到了。

“这……这是什么啊！”虎杖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哭腔，“五条老师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也冲过来。看到画面后，钉崎直接骂出声：“哪个混蛋画的！我宰了他！”

伏黑惠的拳头捏得咯咯响。

教师悟合上漫画，抬起头。

他脸上重新挂起笑容，但这次的笑容有点不一样，像是隔了一层什么。

“原来如此……被腰斩啊。”他轻声说，像是自言自语，“还真是……惨烈的死法呢。”

“五条老师！”虎杖抓住他的袖子，“这不会是——”

“是真的哦。”教师悟摸摸他的头，“至少，是某个未来的‘可能性’。”

他看向尤里，苍蓝的眼睛透过墨镜，直直地看着她：“小尤里，这上面画的，都是‘未来’会发生的事吗？”

尤里艰难地点头：“系统标注是……‘基于当前世界线推演的最大概率未来’。”

“最大概率啊……”教师悟重复这个词，笑了，“那就是说，可以改变咯？”

“……理论上是。”

“那就没问题了。”

教师悟把厚厚的漫画夹在腋下，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知道剧本了还按剧本走，那多没意思~谢啦小尤里，这份‘剧透大礼包’，我收下了。”

他又翻了翻后面几本，看到了更多的内容——乙骨忧太回归，秤金次的活跃，鹿紫云一的挑战，宿傩的完全体……以及，那个结局。

他合上最后一本，看向尤里，忽然问：“小尤里，结局……好看吗？”

尤里愣了下：“我、我还没看……”

她不敢看。

光是知道大致剧情就已经够让她做噩梦了。

教师悟笑了笑，没再追问。他转身，看向还在和虎杖他们讨论的高专悟：“喂，那边的我！”

高专悟转过头：“干嘛？”

“这个，”教师悟把另一套漫画扔过去，“你的份。

好好看，好好学，别死得太难看。”

高专悟手忙脚乱地接住：“哇！这么厚！这得看到什么时候！”

“那就熬夜看。”教师悟说，“总比死了强。”

高专悟撇撇嘴，但还是乖乖把漫画抱紧了。

他凑到高专杰身边：“杰杰杰！我们一起看！”

高专杰看着他手里的漫画，又看看教师悟那套，最后看向教主杰：“你……要不要也……”

“不用。”教主杰打断他，“我的未来，我已经看到了。”

他指的是屏幕上的片段，以及刚才惊鸿一瞥看到的漫画内容——他的死亡，他的身体被占用，他的理想最终化为泡影。

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那些事都与他无关。

“不过，”教主杰顿了顿，看向尤里，“还是谢谢你，店长小姐。至少让我知道，该在死前把身体彻底毁掉。”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但听的人都不寒而栗。

菜菜子和美美子死死抓着他的袖子：“杰大人不会死的！”

“人都会死的。”教主杰摸摸她们的头，“重要的是死得有价值。”

他说完，对尤里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这次喊住他的不是尤里，是高专杰。

教主杰回头。

高专杰看着他，眼神复杂，但最终只说了一句：“……保重。”

教主杰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那是尤里第一次看到他露出真正的、不带任何悲悯或疏离的笑容。

“你也是。”他说。

然后他带着菜菜子和美美子，真的离开了。

教师悟也挥挥手：“那老子也走啦~小尤里，下次再有这种‘剧透活动’，记得叫我哦！”

“等等！”这次是虎杖喊住他，“五条老师，这些漫画……我们也要看！”

“好好好，回去复印给你们。”教师悟敷衍地说，“现在先回家，明天开始特训——毕竟知道了未来，得提前准备嘛~”

他拎着漫画，拉着还在闹腾的高专悟和一脸沉重的高专杰，也离开了。

影院空间里一下子少了五个人（加两个女孩），感觉空了不少。

安静了几秒钟。

然后，一个声音响起。

“店长小姐。”

尤里转头，看到江户川乱步站在她面前。

这位名侦探难得地睁着那双翠绿的眼睛，里面闪着孩子般的好奇和某种更深的东西。

“还有吗？”乱步问，声音里带着点期待，“除了咒术师的故事，还有别的世界的‘未来’吗？”

尤里想起自己解锁的《文豪野犬》新两卷。

她点点头，从箱子里又拿出两本漫画，递给乱步。

“这是……你们世界的最新故事。”她说，“可能……也有点沉重。”

乱步接过，快速翻看起来。

他的阅读速度快得惊人，几乎是一目十行。

几分钟后，他合上漫画，脸上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

“原来如此……‘天人五衰’，福地樱痴，吸血鬼病毒……”他轻声说，“真是盛大的剧本呢。”

太宰治凑过来：“乱步先生，看到什么有趣的了？”

“太宰，你会有新的敌人哦。”乱步笑眯眯地说，“还有，敦君，镜花酱，大家……都会很忙呢。”

中岛敦紧张地问：“乱步先生，是、是很糟糕的事吗？”

“是很精彩的事。”乱步纠正他，“知道了，就能提前准备。就像刚才那些咒术师一样。”

他把漫画递给太宰治：“你要看吗？”

太宰治接过，随手翻了翻。在看到某一页时，他的动作顿了顿——那一页画着福地樱痴，以及他那把神刀·雨御前。

“哇哦……”太宰治吹了个口哨，“这次的敌人，规格很高嘛。”

中原中也凑过来看了一眼，啧了一声：“又是麻烦事。”

“但知道了就不麻烦了。”太宰治合上漫画，看向尤里，“店长小姐，这份情报，谢啦~”

他顿了顿，鸢色的眼睛弯起来：“不过，我更好奇的是另一件事。”

“什么事？”

“你。”太宰治说，“能连接不同世界，能提供‘未来’的情报……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尤里一僵。

这个问题，她答不上来。

好在有人替她解围了。

“尤里小姐。”

泽田纲吉走了过来。

他眼睛还有点红，但表情很认真。身后跟着彭格列的众人——狱寺隼人、山本武、笹川了平，还有坐在他肩膀上的Reborn。

“谢谢你。”纲吉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你让我们看到那些……虽然很痛苦，但知道了，我们就能改变未来。”

狱寺也鞠躬：“十代目说得对！这份恩情，我们彭格列铭记在心！”

山本武笑着拍拍尤里的肩：“多亏了尤里小姐的漫画，我们才能提前知道指环战的事，训练了好久呢~”

尤里这才注意到，纲吉手上戴着一枚指环——橙色的宝石，精致的设计，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大空指环。

而且不是仿制品，是真正的、彭格列家族传承的指环。

“你们……已经经历过指环战了？”尤里问。

纲吉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个有点不好意思的笑容：“嗯。多亏了尤里小姐的漫画，我们提前知道了对方的战术和实力，Reborn给我们做了针对性训练……虽然还是很艰难，但赢了。”

他说得很轻描淡写，但尤里能想象那场战斗的激烈。

Reborn跳到旁边的椅子上，黑豆眼睛看着尤里：“蠢纲说得没错。你的情报，对彭格列来说是珍贵的资产。作为谢礼——”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尤里。

那是一个小小的、银色的手环，设计简洁，看起来像是普通的饰品。

“这是彭格列技术部研发的便携式防护装置。”Reborn解释，“启动后可以生成一个持续三小时的绝对防御屏障，能抵挡大部分物理和能量攻击。算是……谢礼。”

尤里愣了愣，接过手环。

它很轻，触感冰凉。

“谢、谢谢……”她小声说，心里有点感动。

虽然知道彭格列这么做有拉拢的成分——毕竟她能提供跨世界的情报——但这份礼物，确实很实用。

她下意识地用右手拿起手环，想仔细看看。

就在她的手指触碰到手环内侧某个疑似开关的凸起时——

“啪。”

一声轻微的、像是电路短路的声响。

手环内侧亮起的一小点微光，熄灭了。

尤里：“……？”

Reborn：“……？”

纲吉：“……？”

狱寺瞪大眼睛：“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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