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泽兰的假期还剩最后一天。
这几天他找了很多魔法书,并将挑选出适合的初级魔法教给了诸琴洌月。
不只是光明系的,也有其他实用的,例如火球术,水球术之类的。
巫泽兰的原话是,虽然在需要战斗的场合表现不尽人意,但野外拿来烤肉,补充水源和清洁还是很有用的。
当然,光明系还是最主要的,既然资料已经登记上去了,就不能轻易露馅。
诸琴洌月学得很认真,进步速度也快得惊人。
虽然那份权能倾向测试的结果依旧是未解之谜,但至少可以确定好友的魔法天赋极高。
“斯莲应该快回来了吧?”
黄昏时分,结束了今日的魔法练习后,巫泽兰一边收拾着行李,一边问道。
“对,不过他说最快也得明天才能到了。”
诸琴洌月将晚餐端上桌。
迷迭香与烤羊排的香气混合着土豆的焦香弥漫开来,佐以清脆的什锦沙拉,再配上自酿的葡萄果汁,相当的丰盛。
“先来吃饭吧。”
巫泽兰叹了口气,显得有些落寞。
因底拿距离帝都赫拉米实在是太远了,为了不迟到,他今晚就得出发抵达郡城的空港,搭乘明天一早的飞艇。
“真是不凑巧,替我和斯莲说声抱歉,就说等我下次放假回来再请他喝酒。”
“请他喝我的小麦果汁是吧?”诸琴洌月挑眉,“那不如我亲自请呢,叫你把人情拿去了。”
巫泽兰哭笑不得。
“那我把请客的钱给你。”
“我也要请你喝呢!吃你的饭吧!”
诸琴洌月可不稀罕巫泽兰那点钱,尽管对魔法世界有点概念的他终于意识到魔法师有多富裕。
曾经一起长大的玩伴并不少,但岁月如梭,成年后彼此之间还有联系的也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了。
依斯莲还嚷嚷着要他务必拖住巫泽兰,好歹要让他见上一面呢。
对不起啊阿莲,这次是真拖不住了。
晚餐后,离别的时刻终究还是到来了。
巫泽兰将行李放在门口的架子上,但没有着急着离开,开始事无巨细地叮嘱。
“不管是哪所魔法学院,距离招生都还有大半年的时间,时间充裕,不必心急,打好基础才是重中之重,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去请教史蒂芬会长,他是个稳妥的人。”
青年顿了顿,又从怀中取出一支羽毛笔。
诸琴洌月接过,发现笔尖处镶嵌着一颗米粒大小的血红色钻石,在灯光下流转着内敛的微光。
“如果有不能被他知晓的,或其他紧急的情况,你就用这支笔写下,我能看见由它写下的内容,而我的回复也会出现在你书写的那一页纸上,但你要注意,这支笔一个月只能用一次。”
“好。”
“还有这些魔药,各有各的作用,我都写在了瓶身上,关键时刻可以用。”
“没问题。”
“还有......”
巫泽兰事无巨细地说着。
哪怕过去的自己并无魔法的天赋,诸琴洌月也从未觉得自己倒霉。
幼时能遇见缪芸奶奶,成长的过程中又能与巫泽兰依斯莲这样的人成为朋友。
前路莫测,但他身旁始终有人相伴,这便是他的幸运啊。
“当然,还有...神降者的事情。”
巫泽兰从刚刚就开始斟酌,却始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普通魔法师总是将‘神降者’视为一种天赋的奇迹,但巫泽兰却清楚,比起天赋,它更像是一种被选择的身份。
因为那并非与生俱来。
就像诸琴洌月这样曾经的普通人,也有被权能选择成为神降者的可能。
没有人知道神降者会因为什么,又会在何时出现,但这样超然的天赋却不一定是命运的馈赠。
木秀于林。
神降者的数量如此稀少,难道全然是因为条件的苛刻?
只有留下名字的人,才会被历史记住。
他并非质疑好友的心性,诸琴洌月绝非得意忘形之人,他担心的是外界的贪婪与恶意。
替他隐瞒是为了保护他。
“总之,就是不能轻易告诉他人,对吧?”
诸琴洌月怎么可能不明白木秀于林的道理,而且身为‘未知’权能的神降者,他本就有隐瞒身份的必要。
他的目标可不是为了成为强大的魔法师,更和名留青史无关。
“至少在你真正理解这份力量的本质,学会掌控它之前,一定要隐藏住。”
见好友如此通透,巫泽兰心下稍安。
况且就连他都难以察觉到好友身上的异常,只要诸琴洌月谨慎,不轻易告诉他人,也不用太过担心。
等他回到帝都魔法学院,说不定能找到相关的记载,也能帮好友搞清楚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
“我明白了,阿兰,那阿莲那边我能说吗?”
“......”
这瞬间的停顿令诸琴洌月投去了疑惑的目光,而他看见的是好友略显古怪的表情。
“咳咳...也不是不行。”
巫泽兰摆摆手,他一直都没告诉诸琴洌月自己的身份,但依斯莲却是知道的。
事已至此他还是快跑吧。
巫泽兰装作无事发生地拿起架子上的行李,打开了酒馆的门。
“我走了,洌月。”
虽然有些疑惑,但诸琴洌月到底没有深究。
“一路顺风!”
紫色的身影没再回头,用力挥了挥手,融入了渐浓的夜色。
诸琴洌月没有立刻关门,他静静地站在门口,【注视】着好友离去的背影。
一种强烈的,混合着不安的情绪在他内心翻涌。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体内的魔力开始流动,银色的光尘如同被惊动的萤火,悄然在双眼汇集。
五秒...四秒...三秒...
两秒...一秒...
现实的声音骤然褪去,无论是酒馆,还是街道,亦或是吹拂而来的夜风,如同被水浸染的油画,开始扭曲融化。
他看见了一个昏暗污秽的房间,空气里弥漫着血腥与霉变的混合气味,烛光摇曳,随即传来的,是女人凄厉的尖叫声。
诸琴洌月环视了一圈,立刻被墙壁上干涸发黑的怪异符号吓到。
躺在中间的女人毫无疑问在经历痛苦的生产,然而没有任何人在她的身边陪伴着她。
而这个昏暗的房间在诸琴洌月看来,比起产房,更像是邪恶组织用作献祭的祭坛。
女人紧紧抓着头顶的麻绳,就连掌心磨出了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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