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玖的心安定下来,接下来需要做的便是静候佳音。
马车上,祁玖顿了顿,“从明日起,本王便要去国子监。”
这个消息太突然了,沈眠棠愣神,“希弟也去吗?”
祁玖垂下眼眸,果然最关心的还是她的弟弟吗?
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沈眠棠却没有注意到祁玖的失落神情,她担心希弟去国子监受人欺负。
很快便又说服自己,希弟总是需要成长,想那些人也不敢欺负狠了。
翌日,祁玖照常在房嬷嬷的叫喊声起了床,除了有些困倦之外,他没有丝毫抱怨。
若沈眠棠这会儿从睡梦中醒来,也会感到很奇怪。
他抬眸看向正安然入睡的沈眠棠,突然起了捉弄的念头,他走到床边坐下。
突然伸出手捏住了沈眠棠的鼻子,让她没有办法出气。
沈眠棠这才悠悠转醒,见着眼前放大的一张脸,她没好气地将他的手打开。
眉眼紧皱,怒瞪着他,“王爷,这是做什么?”
祁玖恢复了他往日吊儿郎当的模样,边朝着门外走边说,“自然是希望王妃不要辜负清晨的时光。”
沈眠棠看着他的背影,不用看也知道他的表情得意洋洋。
恨得咬牙切齿,可人已经走远,沈眠棠气鼓鼓地用力躺回床上,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与祁玖将日子过成了这样。
祁玖刚到国子监,便见门口有辆熟悉的马车,他欣喜快步向前,“张姑娘,你怎在此?”
“臣女自然是在等王爷呀!”清朗明媚的声音响起。
张傲君一袭素衣,眉目如画,眸光清亮。动作轻盈爽朗,手臂由外向里,朝祁玖挥了挥,引荐着他往里走。
刚进门,便见廊下焦急等候的沈鸿希,他见来人,连忙迎了上去,“时绥,张姑娘,你们来了!”
他一个人站在廊下已有一会儿,正是国子监早读的时辰,听着里头传来的阵阵朗读声,他的身子仿佛入定,一丝也不敢动弹。
此刻总算是得以解救。
张傲君继续为他们引路,“鉴于王爷和沈二公子的基础,先进广业堂学习,待祭酒季考后再行升堂。”
此话一出,祁玖刚才的欣喜全然不见,本以为张玉山的孙女张傲君亲自送他们来国子监应是走了后门,不会被分到最末等的堂,结果是他想多了!
在璃渊朝,国子监为六堂教学制,从上到下分别为率性堂、修道堂、诚心堂、正义堂、崇志堂和广业堂。
而广业堂里大多是没有什么学识,靠家里或捐钱走了些门道的子弟。
两人心照不宣,互相看了两眼,便低下了头。
自己确实没有学识,也不好意思要求去其他堂。
在张傲君的引路下,他们很快便来到最右边那间学堂。
国子监不准许书童进入学堂,即使只有三人,也算是浩浩荡荡经过了。
其他学堂闹哄哄一片,很难辨清是读书声还是嬉闹声,只见门口人头攒动。
张傲君朝里面拿着戒尺的人道:“夫子,我奉祭酒的旨意,送两位学子过来。”
夫子只点了点头,指了第一排边上的两个位置,“坐下吧!”
显然他已提前知晓此安排,并不像其他学子那般大惊小怪。
只是下面的喧闹声更甚,夫子大声呵斥:“肃静!”
戒尺拍在案桌上,弹起了桌上的纸张,气氛便凝重起来。
张傲君无声无息地退出了学堂。
祁玖今日无比听话,拿起了桌上的书本诵读起来,直到半个时辰后才结束了晨诵。
课间休息时间,广业堂外早被那些人堵得水泄不通。
更有甚者,口出狂言,“九王爷竟然与我等平民坐在一处学习,实乃我等的荣幸呀!”
随后便是肆无忌惮的嘲笑声。
沈鸿希听不得,便起身想去看究竟有何人。
被祁玖拽住了胳膊,“不用管他们!”
沈鸿希怜悯的眼神看向他,他不愿来国子监就是怕被人嘲笑,而今日被嘲笑的却不是他而是祁玖,他当然明白那滋味不好受,便想为兄弟出头。
随着铃铛声音响起,好事之人才悻悻地离开了广业堂,接下来的两堂课沈鸿希便时不时看见祁玖神游太虚,夫子在台上走来走去,见此也是摇头,却不加以制止。
代表下课的铃铛声响起后,祁玖仍然望向窗外,沈鸿希却兴奋不已,一上午的听天书的时光终于结束了。
“时绥,走,上馔堂,我快饿死了!”沈鸿希才不管他在想什么,连忙拽了两把。
祁玖却打趣道:“也没见上课用功,肚子倒是先唱空城计了?”
沈鸿希却觉得,其他人这么说他也就罢了,可祁玖比他听得更少,还好意思说他,可他没有反驳,而是推着他往外走,用膳要紧!!
旺达提着食盒等在馔堂门口,见二人走过来,才屁颠屁颠朝祁玖跑过去。
两人来到馔堂,里面乌央央一片人,齐刷刷朝他们看过来。
本安静的场合里,突然传出不和谐的声音,“王爷果然是王爷,吃不惯这国子监的粗茶淡饭!”
果然,众人的视线朝旺达提着的食盒望了过去,惹得旺达紧张地将其藏于身后,惹得对面连连嗤笑。
祁玖阴着脸朝那发话的中心看过去,却见一高大黝黑的少年,唇线薄而冷。
严清乐,严崇的幺子,往日自己的纨绔在这真纨绔眼里压根不够看。
他身形高大,蛮力惊人,又有严国公府撑腰,身边自然有一堆的拥护者,而且他还不是广业堂的学子。
祁玖心里冷笑,倒是有点资本与自己叫板。
馔堂的人分为好几拨,纷纷在看这场好戏。
此时又一声音跟着起哄,“连严公子都未开这个先例。”
沈鸿希此时着急起来,显然接受不了他们的诬陷,那几人怎么可能不开小灶,外面那些个随从是谁家的?
此时,一双颤颤巍巍的手向祁玖伸来,伴随着小心翼翼的声音,“王爷,来这边坐!”
原来是应朔,他正佝偻着背,以为这样便悄无声息地没人发现。
待祁玖几人坐下后,对面有人质问道:“那个寒酸秀才是谁呀?”
“那个小子呀,我知道,辅城伯家的傻儿子,修道堂的,只知道读书!”
应朔听见别人这么说他,瞬间红了脸,随后振作道:“王爷,快些用膳吧,不然便要耽误午休了。”
国子监的时间安排得非常紧凑,什么时间干什么,安排得非常具体。
应朔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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