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杀害他们的人呢?你们也不管了是吗?”
谭步云被抓着外套,没有争论什么,他叹了口气。
“我们现在连他们的家人都找不到,身份也不清楚,怎么立案?怎么抓人?”
他拿着手上的资料夹,用手拍了拍。
“这上面的大多半小孩都找不到他们的信息,意味着什么?这是黑户,关于他们的样貌身份地区连天网上都没有一点的消息,我们只能根据一个个编码去比配他们的DNA从数据库里找他们的家人。”
“但是要知道埋了那么久DNA不是那么容易提取出来的。”
他拉着李清雨到走廊尽头,让她隔着玻璃去看正在清理取证的现场。
“李清雨,我知道你经历了很多才让那些不法人员归案,你让他们重见天日,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也是解救,至于剩下的问题不要去管那么多了。”
冰凉的板台上一具具瘦小的骨架并排放在一起,镊子毛刷在上面扫扫停停,旁边各放了一个黄色的号码牌,好像这个编码,就是名字,是他们短短一生来过人间的痕迹。
“我们当时是对你说了假话,但也是为你好的。”
李清雨摇摇头,一时间质问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小孩子做错了什么?
她垂着头走出警察局,手指紧紧扣进手心。
手掌心传来的疼痛都不足以让她缓解心中这股怨气,感觉有什么东西轻轻落在她的头上,她伸手抓到了一片落叶,绿色的茎蔓延整片,叶子乖巧的躺在手心里,让她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没由来有底气。
她紧握着那片树叶。
“我要见许巍。”
李清雨其他什么话也不讲,就坐在那里等许巍,偶尔看看手机,手指近似疯狂的浏览着什么。
许巍从门口进来,谭步云对他摇摇头。
“许巍!”
李清雨罕见的大喊了一声。
“你不是想知道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了吗?”
她看起来很是急切,“帮我找一个人,我或许知道他下一次会出现在哪里。”
那张刻板的脸上都是怀疑,似乎在想可不可行。
李清雨把大概事讲了讲,也没有隐藏书包的必要了,并答应许巍把丁眠的包给他,许巍这才愿意去开权限调出资料让她查看。
他把电脑让开给李清雨看,低头看手表。
“一分钟。”
手机传来震动的嗡嗡声,李清雨没管,看完以后却掉头跑了出去。
如果一定上辈子一定欠债的话,那周蔚大概是欠了李清雨一个妈吧,才能解释怎么每次都遇到她这么点背。
被当做偷拍的猥琐男抓来警局谈话就算了,偏偏还能撞上自己同学,这要回去一宣导,那还得辽?
“许副,刚刚抓了一个偷拍惯犯。”
许巍抬眼看他,神色也颇为复杂,“人不可貌相啊。”
“不不不,我不是,就是没扶好把手不小心摔倒了,手机刚好落在她裙子底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周蔚看看这个又看看横眼看他的李清雨,结结巴巴的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李清雨只是看了一眼,就抬脚往门外跑去。
“李清雨你去哪儿啊?不给我解释解释?”
没等他扯着嗓子把人喊回来,一旁的警察把他牢牢拽着不松手。
“我都这样了,我还跑哪去?李清雨!”
他晃晃双手间的镣铐,又扯着嗓子喊。
“行了行了,你省省吧,她现在急的很,你坐那儿,谈谈。”
周蔚很识相的坐到了许巍的对面。
“这不是上次那个见义勇为十大杰出青年吗?好人不当了?”
“我说了这真是误会。”
许巍麻利的翻着他的手机,“嚯,照片都有还是误会?”
他删了个干净,双手抱臂背靠椅背,上下打量着那张与猥琐毫无关系的脸。
“你之前和李清雨一起夜探贼窝,应该很了解她吧?”
“我就直说了,你最近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比如有时候神智不清醒,经常记错了东西之类的?”
周蔚不知道怎么说。
许巍叹了口气,把他手腕上的手铐打开,“我怀疑她的精神有些问题,有空跟她父母交流交流,看看是不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了。”
听在周蔚耳朵里可不就是快成精神病了。
掩盖住眼里的担心,他活动活动双手,随意问道,“她刚刚那么着急,是去哪里?”
许巍背对着他整理桌上的资料,闻言抬手向东指了指,“老城区吧。”
老城区?!
周蔚变了脸色,跑着追了出去。
许巍看着那道残影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都挺慌张的。
李清雨重新来到那栋小楼前,四处寻找着那个翁以垂暮的老人。
“老爷爷!”
她想问个清楚,想知道鹿绒,丁眠,还有他,到底是什么因果。
突然叮铃铃的声音从暗处传来,一枚金色的铃铛不断滚动停在了李清雨的脚边。
她蹲在地上捡起那枚铃铛,一条红色的细线跟着起伏若隐若现,李清雨愣了愣。
像风细细吹过,红线猛的抖动一下,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不等李清雨犹豫什么,一把攥紧了金色铃铛朝着红线的方向跑去。
“李清雨!”
周蔚气喘吁吁,看着像是被什么迷惑一般头也不回的身影,气的想骂娘的心都有了。
渐渐离开小巷,铃铛的震动在手里越震越激烈,像是开了灵性要跑出来一样。
斜对岸的桥下有一处破旧的屋子,与其说是称作屋,不如更贴切的讲像一个临时搭建的歇脚地方。
蓝色的钢板当做屋顶,墙壁都是被泥土埋进去的玻璃瓶子,简陋程度都比不上一个公共厕所。
金色铃铛突然停下了震动。
“爸爸,你好厉害啊,抓到鱼了!”
不到半人高的小女孩满脸欢喜的看着水桶里的鱼。
蓬头散发的男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歪着嘴也笑。
“给,给,绒绒,吃,吃...”
“爸爸,我一点也不想去福利院,我们为什么不去和爷爷一起住啊?”
鹿绒睁着圆圆的眼睛,手指扣动着地上的石头,不满的嘟弄嘴。
一旁给她收拾东西的男人愣住了,他费力的用手指了指自己,“麻,麻烦。”
又指了指小女孩,“高,长高…”
鹿绒扔下手里的石头,一个人生气的躲在一角。
见鹿绒一哭,男人急的连魂都掉了。
“绒,绒,绒,会看,去看,绒绒。”
“不,不哭。”
他伸着手,想拍拍她,又怕她哭的更厉害。
“学,上,上学。”
“绒,绒,要,上学。”
“我知道上学要花很多钱,我可以不上学!爸爸,你就不能让我陪着你吗?我不想去孤儿院,我有爸爸。”
小姑娘扑进男人怀里哭的梨花带雨,鹿文山把举着的手放下了,他沉默了一会儿,“不,不行。”
送她走的那天,鹿文山还特意用给她梳理了头发,用红头绳扎了两个小辫子。
白色面包车停在那间破旧的小房子边,从那上面下来一个满脸带笑的中年女人。
“这就是绒绒吧,小丫头长得可真漂亮呀!以后还不知道迷倒多少混小子呢!”
鹿绒别扭的躲在鹿文山身后,双手紧紧抱着他的小腿。
“她,她,胆小。”
“诶呦,没事,没事,我都知道,刚好有个好人家一直想收养一个女儿,来了好几趟都没有中意的,我看绒绒啊一定行的。”
中年女人毫不在意,双眼放精光的看着鹿绒。
“好,好人家…”
“对,爸爸是医生,妈妈温柔贤惠,就只有一个小儿子,绒绒要是过去了,保准吃香的喝辣的,还有人让她上学,不比跟你在这破房子里有一顿没一顿的受苦强?活的要比这体面多了。”
鹿文山沉默了,小丫头紧紧攥着他的裤腿。
听不太懂,鹿绒本能觉得不是什么好话,拼命往他身后躲。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鹿文山看着中年女人低声说了谢谢。
他把鹿绒从身后拽出来,不顾鹿绒怎么哭闹,当听不到一样拽着她把她送到了女人手里。
“爸爸!爸爸!你不要我了!鹿文山!你要扔掉我了!”
鹿绒哭的撕心裂肺,稚嫩的手死死扒着面包车的门不松开。
“我…我,我……”
男人我我我半天也说不出不要她了的话,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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