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当初在地下黑市最后逃脱小丑追杀时所出现的那些面具执法人吗?
她还保管着先前凯瑟给自己的黑色金边口哨呢......
艾米莉亚下意识地望向百合之子那边的领导人。
果然,只见凯瑟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富有深意的笑:
“这位兄弟——”
“现在你不必再害怕,尽管开口。”
“把你的看法说出来,好让在座的代表们都来评评理。”
他这副颇有底气的态度,让站在台上的克里斯蒂安成功黑了脸。
“凯瑟,我记得你早已‘退休’了。怎么,什么时候又明面管起来皇家的事情了?”
说罢,这位大总管便朝身旁的戴安娜使了个眼色。
“......没错。”
原本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打得一时失神的“王后”,在收到暗示后回过神来。这会儿重新摆出曾经训练出的从容姿态,稳稳站起,声音不高,却足够威严:
“念及你先前对王国的贡献,今日之事暂不追究。还请你,坐下。”
凯瑟闻言冷哼一声,唇角挂着讥诮。
他刚欲再度开口,却忽然感到衣袖被轻轻一拽——
是芙莉达。
她坐在下方,神情温柔,只是用微妙的力道制止了他。
凯瑟扫了她一眼,又看了眼坐在主位上、至始至终毫无存在感的查理十六,最终不情不愿地咬了咬牙,缓缓坐回原位。
但他只是退了下去。
那批戴着高卢雄鸡面具的黑衣人却仍旧未撤,依旧立于主教左右,枪口微垂,与教堂内的白衣人保持着一触即发的沉默对峙。
此时局面对艾米莉亚十分的尴尬。
她这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更要命的是,台上的克里斯蒂安这会儿貌似不经意地好奇冲她问了一句:
“咦?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在代表名单里,对你这个人没什么印象。”
“...我嘛,就是一个犄角旮旯来的小人物。”
说这话时,艾米莉亚强压火气,低头看了眼右侧座位上那位自知因大嗓门无意间给她惹了麻烦,此时正愧疚地用帽子遮住头,一直小声对她念着“Pardon”的男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随即,她深吸一口气,尽量压低声音,改变了平日说话的小习惯,粗着嗓子,对在场所有代表们自然真诚地建议道:
“我认为,我们现在最该关注的,是眼前的问题。
今天这场非正规的宗教祈祷,国王和王后,难道不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吗?”
提到国王和王后,尤其是查理十六,艾米莉亚的这几句话迅速将在场众人的注意力引向了那位自始至终沉默不语、坐在前排的王国掌权者。
“是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国王您也该说句话吧,为什么一直都是王后在发言?”
“没错。我们贝洛伊尔家并不认可这种来历不明的祈祷传唤。若是今天得不到一个公开完整的解释,贝洛伊尔将会联同其他贵族一并追责。”
随着公爵这样重量级的家族表态,加之天主大主教身后那群持枪戴面具的黑衣人,原本还顾及皇室脸面的中小贵族和普通民众代表们终于压不住心头的不满,纷纷站起身来出声附和:
“就是就是。”
“支持。”
“我们也不认可。”
场面瞬间反转,民众代表们的怒意如潮水般席卷而上,直指在座的查理十六。
然而,在众人一句句的声讨下,这位法国国王仍旧坐在座位上傻笑着,好似对周围紧张焦灼的局势一无所觉。
这就很尴尬了......
艾米莉亚虽然是顺着克里斯蒂安的话说下去,但她也没有料到自己这么随口转移的话题能有如此大的反响。
看到工坊昔日的老伙计西奥多·杜布莫名朝自己投来的感激笑容,艾米莉亚的心情一时变得颇为微妙。
相比之下,原本水火不容的山岳派与百合之子,此刻表情竟出奇一致地达成了某种诡异的“共识”。
她站得远,又正好处在教堂扇形结构的嵌形高差上,占据了难得的俯瞰角度,因此一切看得格外清楚。
凯瑟的脸,在那一瞬间,几乎是肉眼可见地扭曲了。
而主教身后的那几个戴高卢雄鸡面具的黑衣人,虽然仍维持着保护姿态立在原地,但手里的枪却隐隐颤动。
只是在没有接到命令前,他们依旧纹丝不动。
克里斯蒂安的反应则要更隐晦些。
他只是收了收笑意,眯起眼,用一种充满危险警告意味的眼神直直盯着她。
如果目光能杀人,艾米莉亚想,自己此刻大概早就被大卸八块了吧。
她暗自轻微摇了摇头,便趁这场不忿质问讨伐仍在进行中时,悄然溜回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很抱歉,查理十六病了。”
在“玛丽王后”惶恐闭口的沉默中,克里斯蒂安微微一顿,随即换上忧伤的神情,望向教堂观众席上愤怒的代表们,缓声说道:
“或许你们一直好奇,为何我,一个波利尼亚克家的小小总管,会在这类重大宗教仪式中代为处理皇室事务。
原因很简单——
国王如今身患重病,已无力再应对这些繁杂政务。”
然而,在座的又有谁是糊涂人?这种空洞的托词,充其量也只能糊弄些无足轻重的小贵族。
果不其然,最先带头反驳的阿尔芒·贝洛伊尔冷冷开口:
“请你不要模糊重点。
我们追问的不是国王能不能说话,而是:
为何皇室会在未获天主主教首肯的情况下,擅自召开这场所谓的祈祷?
光是‘窃取圣杯’这一点,就足以构成大不敬。
更何况,现在祈祷仪式也该到收尾的时候了,看看现在死了多少人?!
你既然是今日主持此事之人,就该给所有在场的人一个解释!”
说到“死”字时,这位身穿蓝色皮革西装的老贵族,声音骤然拔高。
艾米莉亚清楚地看到,他脸上浮现出一抹近乎扭曲的哀伤。
仿佛这一刻,他所怒吼的,不只是为场上那些无辜之人,而是在为某个亲身失去的、不可言说的名字讨回公道。
这种悲伤的感染力量是巨大的,就连角落里的艾米莉亚也不由自主地忽然感到一股莫名忧伤的情绪淹没全身。
“诶,你没事吧?”
直到右边身旁在座的马莱特医生递过来一张纸巾时,艾米莉亚才发觉自己竟然无声流下眼泪来。
“...没事。”坦然接下他为弥补之前失态带来麻烦的好意,她擦干眼泪,骤然冷下脸。
艾米莉亚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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