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习惯
闻人抬手又画了一张仿科技防御核心符灵。
不,已经不能叫一张了,应该叫“一幅”,它是立体的。
闻人牵引着这幅防御核心融入桌艇光团。
质量不行,先数量来凑。
暂时解决好防护罩的事,闻人架桌艇在无尽山上方转了一圈,企图找到绛霄和蓝笙的踪影,结果却一无所获。
不过无尽山太大了,山连山到天边,时间来不及都探察,闻人只能以停过桌艇的山坳为中心,不大不小的转了一圈。
山中静悄悄的,以她的目力和桌艇的高度,她看见了逃跑的那5人,看见了天边处无尽山上接连不停的闪电。
有闪电,但却没有雷声。
闻人有些奇怪,没有深究,只看了一眼,就不再关注。
亚亚子也看到了,她有些紧张,看了一眼闻人,但没有说什么。
闻人驾驶桌艇离开无尽山,打开ai机地图,找到去往C聚集点的方向。
既然绛霄和蓝笙不在这附近,只能去51镇等他们了。反正绛霄只要想找她,总能找到她的。
乘着星光与月色,桌艇一路向C聚集点飞去。桌艇走空路,大部分路线都是和昨日相同的。
不同于昨日走这条路时的心情,闻人内心平静。
亚亚子陪葵葵子玩了一会后,就和葵葵子一起睡着了。闻人也不知亚亚子为什么这么信任她,敢在她的桌艇上睡觉。就像她也不知,为什么亚亚子那么喜欢葵葵子。
可是,那不重要。重要的只有事情本身,事情背后的任何理由都不重要。
闻人对自己说。
闻人开始双手画符,她要为接下来的兽潮和护送多做一些准备。
双手已形成肌肉记忆,闻人让自己的大脑放松,随便的胡思乱想着。
她又想起了绛霄,他们昨天一起走过这条路,他握着她的手。仅仅隔了一天,却仿佛过了许久。
这一天发生了好多事,跋山的劳累,飞行器围攻的惊险,被亚亚子木偶异能影响,绛霄帮忙破除,她和亚亚子打架,葵葵子被抓走,飞来的红光大鸟,葵葵子异能升级莫名认主,升级桌艇,学习完全另一体系的仿科技符灵,试验桌艇攻击炸了群山差点被埋……
还有绛霄那句,有些莫名的话。
“你应该更小心些。”
他说这句话时,眉头是皱的,眼中是失望的,神色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是……关心她的。
闻人怔怔的出神。
除了师父,她还是第一次被年长异性关怀,真心的,毫无所求的,关心着她。
她又想起绛霄的黑刀。
长长的,弧形肖剑,漆黑的仿佛吞噬了一切的光,细看又带着一丝红色。刀身被直接握在白皙修长的手中,没有刀柄。
那日沙漠,闻人只见了一眼,她也不知为何就记得这样清楚。
她是什么时候对绛霄有了期待,会不自觉的在心里用上“回来”这个词呢?
或许,是昨日心焦无比时,绛霄的突然出现。
或许,是昨日空行时,绛霄没有戳破她的狼狈不堪,给了她尊严与体面。
或许,是昨日绛霄对她的倏然一笑。
或许,是绛霄伸出的邀请的手。
或许,是他们相握着手行走在月色与星光中时,心无法控制的悸动。
或许,是昨日她陷入情绪最无助时,绛霄从天而降,解她困厄。
巨大的等级排行榜挂在空中,不管身处哪里,只要抬头,就能看到高高的挂在最顶上的两个字:绛霄。
是她自己的问题。
闻人想。
她太容易依赖一个人了。
就像一个久溺之人,眼前突然出现一根稻草,哪怕明知道那只是一根稻草,抓住它会让自己沉的更快,可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抓上去。
绛霄的关心和师父是不同的。师父年过半百,在师父眼里,她永远都只是一个小孩子,师父总会担心她有没有吃好、穿好、睡好。
可绛霄,是不同的。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在绛霄的眼里,她与他,是平等的。哪怕他失望,哪怕他出言越界,然那是一种平等的失望。
不是俯视的、包揽的,而是哪怕你有一时的失误,但我永远相信你能自己解决好一切的失望。
在天球时,不是没有人喜欢过她。忧郁惹人怜惜的气质,姣好的容貌,修长却不瘦弱的身形,优异的成绩,爱好练刀的反差,从初中到大学,很多人对她或有或无的注意,乃至关照,甚至不止是同学,还有同学的哥哥,还有刚刚入职的大学老师,还有大学活动里邀请来的各种各样的社会上的许多人。
可闻人总是无法敞开心扉接受一个人,她总是能一眼看穿他们的故作姿态,看穿他们对她的所图,看穿他们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背后的心思。哪怕年纪大她5岁、10岁,她只觉得幼稚。
可绛霄不一样。
她看不透他,在她以为要被杀死时,绛霄却突然收起了獠牙,在沙漠的那个夜晚,给她温柔与一点点真心。
在她以为他是敌人带走了葵葵子蓝笙时,他却为她指路解她困苦,在她最狼狈时,给她最大的尊重与体面,体贴又不露声色地维护她的尊严。
在她表达感谢,以为绛霄或是自得,或是接受来以此作为筹码条件时,他却是关心她,不惜越界的表示失望。
是的,绛霄其实是一个极为有分寸感的人,就像明明他可以直接把雪花放在她的发间,却只是递过来让她自己拿。
就像他明明可以扔下一句“跟我走,我知道葵葵子在哪”,却只是说“我可以带你找到他们”,询问她的意愿,让她来做接受与否的选择。
就像他明明可以直接握住她的手,却只是将“邀请”送到她的面前。
他明明有能力,他明明可以这样做,他明明知道她无力反抗更无法拒绝。
可他没有。
他没有因为级数的差距而俯视,没有因为“我比你强”所以你要听我的,没有因为“我为你好”所以无需你的意愿,他始终把她放在一个平等的位置:我发出邀请,你可以拒绝。
而唯一一次的言语越界,是关心她。
虽然她当时心中不忿,觉得他没资格、管太多,可她岂能真分不出真心与假意,分不出好与坏?
所以,在他又一次突然消失时,她期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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