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远比我想的还要像条丧家之犬,雁夜。”

月光照在远坂府邸的宅院中,在地面投下大片朦胧的光辉。远坂时臣站在庭院中央,当那道踉跄歪斜的身影从院墙阴影里走出,周身还萦绕着数十只嗡嗡作响的刻印虫时,他甚至不曾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淡淡开口,语气里带着魔术师特有的傲慢与漠然。

他早料到间桐雁夜会来。

这无关圣杯战争的阵营纷争,根源只在他的妻子,远坂葵。

“抱歉,我也不想把这么狼狈的一面,暴露在你面前。”间桐雁夜发出沉重的喘息,刻印虫在他皮肤下游走,让他的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蚀骨的剧痛。可他眼底却没有半分颓丧,反而心情很不错,“但考虑到你不过是个将死之人,你面前丢不丢脸,似乎也没什么所谓了。”

“哦?”远坂时辰凝聚魔力,一枚湛蓝色的宝石在他掌心成型,“你已经输给过我一次了。这次,也不会例外。”

间桐雁夜猛地抬起手,又数十只蚊虫模样的刻印虫出现,虫翅振颤的声响令人毛骨悚然:“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不是吗?”

下一秒,这些带着剧毒的虫群便如黑色箭雨般朝着远坂时臣射去。

“我很赞同。”远坂时臣的面前出现一道半透明的魔力屏障,屏障上流转着细碎的宝石光泽,“但前提是聪明人。像你这样平庸的急功近利之辈,从一开始就已注定失败。”

话音未落,刻印虫便已撞在屏障上,一下子被魔力灼烧得化为一滩滩黑色粘液,发出“滋滋”的刺耳声响,空气中弥漫开一股令人作呕的焦糊味。

几乎同时,时臣掌心的湛蓝色宝石脱手而出,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袭向间桐雁夜。

间桐雁夜艰难侧身躲避,动作因身体的剧痛而略显迟钝,宝石擦着他的肩膀飞过,狠狠砸在他身后的石墙上,轰然炸开,碎石飞溅。

他借着爆炸的烟尘,像一头濒死的野兽般扑向远坂时臣,指尖凝聚起腐蚀性的魔力。他十分清楚自己不是远坂时臣那样天赋卓绝的顶尖魔术师的对手,而唯一能赢过对方的,就是他抱着必死的决心,以及同归于尽的疯狂。

就在两人缠斗的同时,不远处的上空突然炸开一道金色的涟漪,无数宝具的虚影在其中沉浮。

吉尔伽美什悬浮在空中,冷漠地注视着下方那道黑色身影。对于失去理智的Berserker,哪怕是说一句话,他都觉得浪费时间。

兰斯洛特周身萦绕着狂乱的黑色魔力,眼神涣散空洞,唯有握着无毁的湖光剑的手稳如磐石。作为被狂化魔术侵蚀的Servant,他的意识早已模糊,唯一的指令便是,杀死一切阻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夺取圣杯。

“让本王看看,你这只疯狗的牙有多锋利!”虽然不屑于Berserker交谈,但金闪闪的王倒是不介意自言自语。

他抬手一挥,数十把宝具从金色涟漪中射出,刀枪剑戟应有尽有,每一件都散发着能闪瞎狗眼的金色亮光。

兰斯洛特丝毫不惧,双脚在地面猛地一蹬,身形如离弦之箭般跃起,手中的无毁的湖光剑划出一道道银白色的凌厉剑气。

“铛!铛!铛!”

金属碰撞的声响震耳欲聋,火花在夜空中肆意飞溅。即便处于狂化状态,他的剑术依旧精妙绝伦,总能找到攻击的破绽,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纷纷格挡开来。

可吉尔伽美什的宝具仿佛无穷无尽,一波攻击刚被挡下,下一波更密集的宝具便已袭来,如同潮水般层层叠叠地压向兰斯洛特,让他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吼——”

兰斯洛特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周身的黑色魔力骤然暴涨,身形加速到极致,硬生生冲破了宝具的封锁,手中的无毁的湖光剑凝聚起毁天灭地的力量,朝着吉尔伽美什直扑而去。

“哦?有点意思。”吉尔伽美什挑了挑眉,眼眸里闪过一丝兴味。他漫不经心地回头瞥了一眼不远处庭院里还未结束的争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现在还不到自己出场的时候。

于是,他心安理得地继续摸起鱼来。

另一边,间桐雁夜与远坂时臣的战斗已进入白热化。

间桐雁夜的刻印虫几乎耗尽,身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口,鲜血浸透了他的黑衣,最后在地面汇聚成一串暗红的印记。

远坂时臣看起来状态还不错,虽然为了抵挡间桐雁夜不计代价的疯狂攻击,他消耗了远超预期的魔力,但也就衣服上出现了几个被腐蚀的破洞——作为魔术师,不善于近战很正常吧?除此之外,他的呼吸平稳,连发丝都没有丝毫的凌乱。

“你以为……你赢了吗?”间桐雁夜靠着墙壁,艰难地支撑着身体,嘴角不断溢出鲜血,混着他咳出的血沫。

“至少看起来,赢的不是你。”远坂时臣整理了下衣服,“游戏结束了,雁夜。”

就在此刻——远坂时臣最疏忽大意的时刻,一道黑影忽然从阴影中窜出,锋利的匕首毫无阻碍地刺入他毫无防备的后心,刀刃精准地避开了骨骼,直插心脏要害。

远坂时臣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回过头,看到了言峰绮礼那张毫无表情的脸。

神父的教袍上沾了些许尘埃,平日里平静无波的眼中,此时正燃烧着近乎狂热的火焰。

“为……为什么?”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既是因为剧痛,也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背叛。在这场你死我活的战争中,他从未怀疑过自己最信任的弟子。

言峰绮礼缓缓拔出匕首,温热的鲜血溅在他的脸颊上,他却像是感受到了极致的愉悦般,露出了一丝病态的笑容:“老师,我找到了更有趣的事情。”

他早已被吉尔伽美什蛊惑,被内心的恶意吞噬。背叛,从那时就已经注定。

远坂时臣望向夜空,那里吉尔伽美什还在与Berserker纠缠,很明显,高傲的最古老之王是故意不回来保护他的。自己毕生追求的根源,终究成了一场笑话。

“不要伤害凛……”这是他最后的请求。

“如你所愿。”言峰绮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与他而言,远坂凛太过无趣。

远坂时臣的目光转向不远处靠着墙壁的间桐雁夜,嘴唇翕动了几下,“我输给的不是你。”

“至少你死在我的前面。”

间桐雁夜看着倒在地上的远坂时臣,又看了看旁边神色平静的言峰绮礼,突然发出一阵凄厉的大笑,笑声里充满了悲凉与讽刺,以及……解脱。

这时,感应到自己与Master之间的契约彻底消散,半空中的吉尔伽美什眉峰微动,原本还在戏耍兰斯洛特的动作骤然加快。他召出乖离剑,一剑便将已扑到近前的兰斯洛特劈飞出去,狂化的Servant重重摔在地上,魔力核心被击碎,身体逐渐化为金色光点消散。

解决完Berserker,吉尔伽美什才慢悠悠地降落在庭院里,他扫了一眼地上时臣的尸体,语气带着几分慵懒的遗憾:“看来本王来晚了。”

间桐雁夜没有理会还留在庭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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