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热搜
11/热搜
方以然半空中的手蜷缩，然后转方向去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坐直身子，又欲盖弥彰般摸出手机。
“怎么了？”池子好一脸不解，翻出手机，发现上面一堆未接电话和未读短信，她大概扫了一眼，都是陌生号码。
解锁手机，先跳出来的是电话。
程诚提醒她不要接，池子好挂断，下一个紧接着来了。
坐在对面的方以然捧着手机，脸色变了又变。
“关机关机。”程诚又说，“完蛋，你被人开盒了。”
“啊？”池子好更懵了，“热搜咋了，跟我有关？”
方以然抽走她手机，把自己的递到她手上。
此时此刻微博热一的词条是“郑观南疑似恋爱”，后面还跟了个“爆”字。
真假？池子好第一想法是，影响这次回归吗？第二想法是……有我的事？
她点进去，狗仔发布一系列照片和动图。
照片中的女生虽然打了码，凭借着明显的发色，池子好也认出来当事人是谁。
是她自己，显然有她的事。
池子好：“……”
照片都是偷拍视角，有些模糊。有剧组探班聚餐时的，还有录歌那天下午公司楼下的，狗仔还特地把郑观南碰池子好手的那帧截出来，做成动图。
往下滑，是营销号添油加醋声情并茂地编造故事，什么暗送秋波，日久生情，特殊关照等等。
池子好有些想笑，抬头却对上方以然直勾勾的眼神，无语的情绪中浮现出丝丝缕缕的慌张和心虚。
“真的假的？”程诚问道。
“假的。”池子好强行忽略那点心虚，还回手机，不去看方以然。
她在心里念叨，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行，走，去开会！”
“等等。方……”
方以然冲她礼貌笑笑，善解人意道：“没事，我改完歌词就走，不用管我。”
方以然目送两人匆匆离开，手里攥着笔，低头看着歌词，实则牙都快咬碎了。
谁在传谣！方以然写了三个字，划掉两个，气愤地捞起手机，微博切小号，点进热搜词条。
实时广场上，一部分是粉丝维护郑观南，另外一部分则是在骂池子好的。
互联网时代，即使脸被挡掉了，有人也能凭借蛛丝马迹加上些非法手段，分分钟能把个人信息po出，池子好的照片、身份证号、手机号等等早已经满天飞。
方以然咬牙切齿地挨个举报开盒和传播信息的账号：“真的是疯了，他们不知道开盒犯法吗！”
污言秽语越来越多，粉丝网友仅凭借营销号的一面之词，把箭头对准池子好，所有的尖锐恶心的词语都强贴在她身上，活像是犯了什么天条，下一步要把人架到审判台上，放一把火，看火把人吞没才满意。
方以然骂了句脏话，手指敲击键盘，恨不得提刀跟骂池子好的人对砍。
实时广场上的新帖子时时刻刻在出现，当方以然再次刷新，看到与该词条格格不入的照片时，动作突然顿住了。
.
“你俩真没谈？”
青天大老爷。池子好无奈：“真没有程哥，我是疯了吗跟他谈，我没空谈啊。”
“好，待会儿实话实说就好。”程诚走在前面，推开会议室的门。
池子好扫了一眼，公关团队，法务团队，张婕，郑观南，宣丁，连深居简出的姜总都来了，乌泱泱坐了一屋人。
姜总淡淡扫了门口两人一眼，抬抬下巴：“坐。”
“说说怎么回事吧。”姜总云淡风轻地靠在椅背上，池子好觉得他快气疯了。
“我跟郑观南真没有什么……”
话音还未落，坐在对面垂着头的郑观南突然站起来，把宣丁吓得一哆嗦。
“对不起姜总，对不起张姐，对不起各位。都是我的错。”郑观南眼角红红的，显然刚才被训过来了。
宣丁也跟着站起来，正要说话，被姜总一个手势挡回去。
姜总好暇以待：“说说，你有什么错。”
郑观南看了池子好一眼。
池子好皱眉，一脸问号。
他说：“是我纠缠小池姐，是我喜欢她，一直追着她要个回应。都是我的错，我以为没人会拍，咖啡店不是牵手，是我想她的回应。”说着说着，眼泪掉了下来，“我从第一次见她就喜欢她，看见小池姐就忍不住靠近她……”
“停。”姜总转头看着程诚和张婕，问：“你们就是这样教导艺人的？”他敲着桌子，“爱豆谈恋爱是死罪，他还在这不知悔改地回味，这是一个爱豆该干的？”
程诚和张婕两人身上冒冷汗，低眉顺眼地回应：“是我们没教导好，抱歉姜总。”
池子好缩在椅子上仔细翻找记忆，寻找自己做了什么让郑观南心动。
也没什么啊，就是照顾弟弟那种正常举动。池子好不解，这不会是错把雏鸟情节当成喜欢了吧。
“还有你，池子好。”
被点名的当事人立马正襟危坐。
“说明白些，你们两个到底谈没谈，牵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谈，也不可能谈。”池子好又把在咖啡馆发生的时间简述一遍，以及狗仔照片上的前因后果和当时的情景都仔细复述一遍。
她第一次发现，自己记忆力这么好。
“行，现在舆论走向如何。”
公关团队在热搜出来第一时间就拟好声明发送，联系各方压热搜，花钱撤热搜，但效果不明显，热搜也没撤下来，Daydream出道即爆火，今年热度和知名度更是节节高升，又加上马上出道两周年纪念日，舆论发酵迅速。
“姜总。”公关团队有些踌躇。
“有话直说，都火烧眉毛了还在吞吞吐吐。”
“这数据不正常。”
姜总没好气地说：“行将就木才开始挖坟，太晚了吧。是个人都看出来了吧。找人来给我查，我看哪个公司破防了。”
“……姜总。”公关团队的人被吓得说不清话，“又……又有新热搜。”
“什么？投屏，我看看来。”
电脑界面投到幕布上，池子好看见热搜十三。
#郑观南小三
这又是什么事？
界面一刷新，直接上升到第三。
“点进去。”姜总装不住一点了，整个人由内而外写着“我现在火很大”这六个字。
鼠标移动，池子好眨眼，看到一张博文的截图和两张照片。
我艹。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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