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高三一班的教室，充斥着浓浓血腥气。
奇怪。
她本应该变得很强了，她应该已经变成真正的怪物了。
但是为什么......
白栀一脚踩住沉鹿还试图去够掉在旁边的刀刃的手腕，用力到不断发出骨头被踩碎的怪异声音，又捡起那枚刀片随手砍掉从死角攻击的毒蛇。
无数七零八落的彩色蛇尸堆在一起，诡异又渗人。
被砍掉头的毒蛇还能动，挣扎着想要咬破少女柔软白皙的肌肤，注入毒液，然而就算咬了上去，那肌肤上却突然涌现出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快速缠绕上还在挣扎扭动的蛇头，几秒后那蛇头就化作灰烬落在地面。
白栀轻叹了口气，低头瞥了眼趴在地上因为疼痛不断抽搐，为了不狼狈地惨叫出声死死咬着唇，却不知自己把嘴唇咬的鲜血淋漓的丑八怪。
“现在这样才最适合你，一辈子趴在水沟里挣扎多好，为什么非要觊觎不属于你的宝贝？为什么还妄想用你身上的污泥玷污我的柒柒？”
“你以为重来一次就可以从我手里抢走她？给自己造了一个美梦，还抹去了自己的记忆，装成单纯无辜的样子，以为这样就可以抹消当初自己犯下的罪吗？”
少女柔柔地笑了起来，让人仿佛看到了盛开的雪白纯美栀子花随风摇曳，香气馥郁柔和。
“痴心妄想。”
她保持着那副温柔怜悯的神态，姿态优雅地蹲下来，却是居高临下的姿态，用她的刀片缓慢而用力地一刀刀划开面对迫近的刀刃露出惊惶表情的沉鹿的脸。
“不过也多亏了你，我才能再见到柒柒。”
白栀看着她的惨状笑容越发灿烂。
“不是不喜欢这个胎记吗？那我就帮你去掉好不好？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白栀看着不再挣扎的沉鹿，有些无趣地啧了声，扔下刀片转身离开。
至于教室里那些被沉鹿杀掉的尸体，反正明天就会恢复原样，也无所谓了。
最重要的是，现在就不会有人再和她抢柒柒了。
虽然刚刚说了那么多，但实际上她和沉鹿也没什么两样，只要能再见到柒柒，不管要付出什么都无所谓，就算会在梦中死去也无所谓。
沉鹿没听懂她说的话，不想去思考，也并不在乎，只是在关门声响起后许久才能勉强地抬起手摸向自己已经疼到麻木的脸，不知道为什么，被白栀身上涌出的那些黑色雾气沾染过的地方就变得无法愈合。
好痛。
湿润柔软的血肉翻开，她的身体里仿佛有流不完的血。
之前有个骂她是个生来就被诅咒的怪物的人曾经对她说过，你这种怪物流出来的血肯定也是黑的。
沉鹿想，那个人错了，她的血和正常人一样，也是普通的红色。
要不是她还留了后手，或许今天真的会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
直到让幸存的蛇吃掉几具原本塞进讲台下的尸体才恢复了几分力气。
沉鹿缓缓坐起来，费力地用衣服撕成布条挡住脸，戴上不知是谁的帽子，一瘸一拐地站起身离开。
这样不能去见柒柒，会吓到她的。
-
小怪物第二天也没有来上学。
想去问问那个班的学生和老师，却全都是一副微笑不语的伪人模样，什么都问不出来，戚柒也只能搓搓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离开。
戚柒无奈地叹气，走在路上望着天上飘忽的白云发呆，到底是要做什么手术呢？之前见到她的时候好像也没有什么异常......
等等，她直接去找她不就好了吗？
戚柒想到这儿豁然开朗。
却突然听到小同桌的声音。
“找我有什么事吗？”
戚柒本来急着去找人，没想多管闲事，却意外发现找茬的和被找茬的都是她的熟人。
站在一群人最前边面无表情的女生，赫然就是长着一双无辜可爱狗狗眼，偶尔还和她一起八卦的前桌。
这个时候的她和平时的那个甜美系少女差距太大，让戚柒怀疑了一下自己的眼神出了问题。
“我说你是不是离戚柒太近了？只是当了同桌就这么得意忘形，以为自己有机会了？把我之前说的话全都忘了是吧？”
祁恋看着眼前围上来的几个NPC，心情有些糟糕。
这个课间所有老师都被叫去开会了，她本来想趁这个机会再去调查几个平时不让学生进的地方，却没想到被意料之外的人拦住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戚柒给的巧克力我不也给你了吗？”
要是放在平时，她还会有耐心和这些NPC周旋一会儿看看能不能探查出更多情报，但现在她真的没什么时间陪她们，只想速战速决。
“你和戚柒太亲密了啊，让我看的很不爽，本来以为你是那些转校生里比较乖的，现在看来你还欠缺一点教训。”
方薰跟着祁恋来到这里，本来想看看她这段时间总是偷偷摸摸一个人消失，到底是要去做什么，却没想到遇到了这种场景，虽然她完全搞不懂戚柒那种人居然也会有人喜欢，而且还是女生。
但更让她觉得奇怪的是面对那些攻击祁恋居然都没躲开，任凭那些NPC打在自己身上。
看她似乎毫不反抗的意思，方薰烦躁地抓抓凌乱的头发，就算知道或许是有什么后招，但还是没忍住向前走了几步想阻止。
还没走几步，原本以多欺少的校园霸凌场景中，又多了一个人。
“你们在做什么呢？真热闹，我也能参加吗？”
戚柒把坐在地上低着头的小同桌拉起来，突然有了几分既视感。
“你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校医室？”
同桌摇了摇头，乖乖女梳的整齐的辫子都变得有些许凌乱，她推了推眼镜，“……不，我自己去就可以。”
戚柒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戚柒，你怎么在这里？我，我们只是……”
其他几个人在看到戚柒的时候原本嚣张的气焰就被掐断了，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呆愣愣地看着她，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我们都是因为唐轻轻说被特待生欺负了所以才来帮忙出气的！”
“对啊……”
唐轻轻在看到戚柒的瞬间表情又恢复了往日的灵动娇憨，“戚柒，你怎么来了啊，我只是想和她说说话交个朋友，没想到祁同学误会了……好吧，却是是我错了，你生气的话就惩罚我，好不好？”她看到戚柒比以往更冷漠的神色有些不安，想要拽着她的衣角。
戚柒懒得理她漏洞百出的谎言，只是第一次侧身躲开她伸过来的手眼神中带上了些淡淡的厌恶。
“你们转学吧。”
小同桌人挺好，还愿意保护她的睡眠环境，平时安安静静不搞事，一心向学，怎么有人会欺负这样的好学生。
“我现在看到你觉得有点烦。”最后一句话她是明确对着唐轻轻说的。
唐轻轻的笑容还没有完全绽放出来，就凝固在脸上，显得有些狰狞。
躲在暗处的方薰看着这出乎意料的发展，有些讶异地皱起眉。
戚柒不应该和她们一起欺负人吗？为什么……
不对，一定是故意装出来的，霸凌者就是霸凌者，这一点是绝对洗不白的，也不会因为现在做一两件好事就把之前的一切罪孽都一笔勾销。
方薰眼神逐渐从迷茫变得坚定，为自己一时的动摇感到可笑。
在解决完一起校园霸凌事件后，自觉功德+1的戚柒干脆利落地翘了接下来的课，一个电话召唤来自家司机。
“沉鹿在这里？”
戚柒眼睁睁看着车窗外的景色越来越脏乱，最终停在一家牌匾都破的看不出原样的小破诊所前，因为刚下过雨，满地泥泞，门口还有一个脏兮兮的泥水坑，周围没什么人，就算有人也是面带不善的混混。
怎么看都是灰色地带的人会来的黑诊所。
尽管知道以自家精英下属的能力不太可能会出错，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期待会获得否定的答案。
司机肯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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