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瞻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盯了骆珩好一会了。
她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没什么,专心打球。”
骆珩控制着球杆的移动,眼睛目视前方,炯炯有神。
“心无杂念,眼睛一直盯着球看。”
柳玉瞻不解,打个球而已,至于么,搞得像修仙一样。
骆珩的球杆瞄准了球,眼睛瞄准了柳玉瞻,一杆下去,球径直进了球洞。
“进球了!进球了!”
柳玉瞻这下开心了,打捶丸挺简单的嘛,跟高尔夫差不多,古今的东西都有许多的相似之处,虽然时空不同,但她所感受到的文化却是殊途同归。
“再来一杆。”
这次,骆珩胆子大了些,与她的手握在相同的地方,柳玉瞻咽了咽口水,她分不出骆珩是在握球杆,还是握她的手。
不过她没躲开,骆珩是她的阿兄嘛。
“我又进球了!”
“这次你自己来,我在一旁看。”
“很简单的,我已经学会了!”
“那可以陪我阿娘去参加马球宴了吧。”
“可以可以……”
当柳玉瞻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她已经祸从口出,来不及了。
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委屈地看着骆珩:“骆阿兄……”
骆珩没有像往常那样妥协,微微摇了摇头,用自己的行动告诉她:这招不管用。
他怕柳玉瞻害怕,又说:“玉瞻,我了解我阿娘,她不是什么坏人,她又不会吃了你。”
这话柳玉瞻信,否则谁能想到卢夫人发现她与自己儿子打闹后对她的惩罚竟然是打手板?卢夫人是一个活生生生活在现实世界里的人,她不会像电视剧里那些有伪人感的恶毒女配那样残暴,她所有的威严来自于她想维护自己的阶级。
卢夫人又不是天生就跟柳玉瞻过不去,且柳玉瞻到底不是下人,所以也不会有什么骇人的刑罚,折磨她不是目的,阻止她嫁进骆家才是目的。
“好吧,我去。”
看在骆珩不遗余力教她打捶丸的份上,她不去,这打捶丸的本事岂不是没有用武之地。
骆珩打算回房间歇息了,走之前,对柳玉瞻说:“柳妹妹,真的没有人欺负你吗?”
她仔细想了想:“没有的,我已经好久都没看到刘妈妈了,在骆府没人能够给我气受。”
虽然骆欣出嫁了,但她在骆府的处境好像真的没什么变化,毕竟谁成天没事做光欺负她啊,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在府中各司其职,她圈地自萌,来找她都要走一会路呢。
随后,骆珩又说:“我说的是所有欺负你的人,如果有,记得告诉我。”
“哦,我记住了,谢谢阿兄关心。”
下个月还得陪卢夫人参加什么劳什子的马球宴呢。
她回了自己房间,满脑子都在想这件事,阿絮问起她,她便说:“我很好奇哎,你们古代人人人都会骑马吗?”
阿絮顿时傻住,她好像根本听不懂柳玉瞻在说什么。
……
这一个月的时间,柳玉瞻又去看了许多的铺席,可惜最后都不了了之了。
即便如此,她也一直记得裴桓说过的话,唐代有里坊制和市肆制,东市和西市才是人流量最大的地方,也最适合做生意,总之,别去居民区,开铺子的地理位置实在是太重要了。
租铺席的事情没有着落,眼看着马球宴的日期是越来越近了,柳玉瞻的心情也从一开始的忐忑转化成了平静,安啦,唐代法治社会,就像骆珩说的,卢夫人又不会吃了她。
不过这一次令柳玉瞻没有料到的是,卢夫人不仅没有吃了她,反而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当天天还没亮的时候,卢夫人就差人过来了,在院子里朝着柳玉瞻的房间喊道:“柳娘子可醒了?”
柳玉瞻睡得很沉,她根本没听到一开始的声音。
门外的那个婆子不知耐心地喊了多少下,柳玉瞻才听到外面朦胧的声音:“柳娘子,你可醒了吗?”
柳玉瞻当没听到,蒙上被子,装作熟睡的样子,这一装,还真睡着了。
当她再有意识时,已经不知过去多久了,门外的婆子应该已经回去了,说实话,那婆子的声音很陌生肯定不是刘妈妈,就是不知道是谁。
“柳娘子,您现在可醒了?”
好吧,门外那人还没走呢,真是阴魂不散啊,柳玉瞻这下可是真的醒了。
“啊,我醒了……”她嘴里像含着什么,黏黏糊糊地说了一句。
她蒙着被子,隐隐约约听见了门推开的声音,后又安静下来,房间内寂静一片。
怎么没有任何声音?柳玉瞻疑惑着,终于掀开了被子,她的床前,此时正站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婆婆。
她眨着眼睛,与这位老婆婆对视了片刻,连忙起身,这是骆府的哪个婆子,她怎么从没见过?
外头天还没亮呢,怎么早?那这位婆婆几更天就来了?她都不睡觉的吗?
柳玉瞻还没从自己的许多疑惑中回过神,之间那婆子朝着她弯下膝盖,唤道:“表姑娘万安。”
柳玉瞻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她忍着尴尬和局促,赶紧光脚下床将眼前这婆子扶起来:“您莫折煞我!快起来!”
“不成,您是主子,主子就是要有主子的待遇。”
主子?她什么时候成了骆府的主子了?柳玉瞻简直受宠若惊。
她即刻否认:“不不不!我真不是什么主子,您是长辈,我是小辈,您还是唤我玉瞻吧。”
看这婆子的表情,柳玉瞻是跟她说不通了。
“婆婆,您看啊,我的来历想必您也清楚,我就是一乡下来的丫头,您可别抬举了我,这里又没别人,咱们可别因为礼数而耗神。”
这婆子似懂非懂点点头:“姑娘,那老身伺候您净齿洁面,对了,老身姓虞。”
好吧,她这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啊。
于婆子开始伺候她洁齿净面,两个人开始聊天。
“小娘子是骆府的表姑娘,那一举一动都要符合身份,同时也代表着骆府的门面。”
“珩哥儿与您算是兄妹,兄妹之间的相处也讲分寸。”
虞婆子简直像念经一样,她的话一句一句往柳玉瞻的耳朵里窜,这下柳玉瞻完全相信虞婆子是卢夫人派来的了,可能卢夫人身边也不都是像刘妈妈那样凶神恶煞的人,也有像虞婆子这样的,看似温吞,但讲起道理来也是真的要命,关键还不能强烈的呵斥她,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虽然你们同住骆府,但也不可当男女大防当摆设,久而久之,下头的人可是会说闲话的。”
柳玉瞻困得打了个哈欠,应付道:“我知道了。”
虞婆子朝她点头笑着,好像在说:孺子可教也。
待洁完齿净完面,该换衣服了,柳玉瞻道:“婆婆您稍候,我这就去内室换个衣服,很快就出来的。”
虞婆子拽着她的手,不准她去。
柳玉瞻这下懵了:“婆婆,咱们今天不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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