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山、顾小川、顾石头三兄弟,连同蹲在墙角的顾老实,一个个听得是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方师爷重伤被擒?

徐秀才腿断名裂?

官府和两大帮派火并,**几十号人?

这一切听起来,就像是说书先生嘴里最离奇的话本,可它就这么真实地发生了。

几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全都飘向了屋里那个安安静静的身影。

油灯下,阿禾正坐在床边,低着头,笨拙地摆弄着一块布和一根针。

她似乎想绣一朵花,可那针脚歪歪扭扭,几下就把线缠成了一团。

她试着解开,却不小心被针尖扎了一下手指。

“嘶……”她把手指含进嘴里,皱着鼻子,扭头对旁边正在纳鞋底的顾大娘小声抱怨,“娘,你看,又绣歪了,这针还扎手,疼。”

那语气,带着几分小女儿家的娇憨和委屈,仿佛外面那些搅动了整个栖霞镇的血雨腥风,都与她毫无干系。

顾大娘放下鞋底,心疼地拉过女儿的手,吹了吹那细小的针眼,嘴里念叨着:

“不会绣就不绣了,仔细伤了眼睛。”

看着眼前这一幕,顾家几个男人脑子里嗡嗡作响,只觉得愈发看不懂自家这个阿禾了。

就在这时,村口传来了铜锣声,是衙门来人了。

但这次,不是来找麻烦的。

衙役当众宣读了钱县令的判令:

经查,师爷方德、秀才徐文广二人胆大包天,私设骗局,意图挑起江湖仇杀,并构陷官府,致使缉私行动伤亡惨重,罪大恶极!现判处二人“勾结匪类,**”之罪,即刻收监,秋后问斩!所有家产,全部查抄充公!

……

衙役的铜锣声远去,那句“秋后问斩”的余音,却像一颗石子投进渡口村这潭死水,炸开了锅。

方才还对顾家避如蛇蝎的村民们,此刻全围了上来,堵在顾家那扇破旧的院门前,一张张脸上堆满了谄媚又后怕的笑。

先前送来“赠礼”撇清关系的米铺王掌柜,不知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一叠声地喊着:

“我就说嘛!阿禾这孩子是有大福气的!吉人自有天相!”

“是啊是啊,顾家嫂子,你可真是养了个好女儿!”

“顾老哥,往后咱们村可都要仰仗你了!”

这些话,像一窝嗡嗡作响的苍蝇,钻进顾家人的耳朵里。

顾大山兄弟几个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又是解气又是茫然。

顾大娘扶着门框,看着外面那些前几日还恨不得躲着他们走的人,脑子乱成了一锅粥,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院里,只有阿禾从始至终都未曾朝门外瞥过一眼。

她扶起还在发愣的父亲,将他按回到凳子上,轻声道:“爹,风大,坐着吧。”

那声音不大,却像有种奇异的魔力,瞬间让院里院外的嘈杂都安静了下去。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顾家门外那几个日夜骚扰的地痞无赖,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取而代之的,是工匠头子老周头。

他带着比之前更多的人手,恭恭敬敬地站在工地前,黝黑的脸上满是局促与愧疚。

“顾……顾家姑娘,”他看见阿禾,连称呼都变了,再不敢以长辈自居,“老汉我……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这宅子的活儿,您就还交给我!工钱我分文不取,就当给你们赔罪了!”

没等阿禾回话,又有几辆板车拉着上好的青砖石料进了村,是镇上的商户们听闻风声,赶着来“贺”的。

顾家的新宅,重新热火朝天地开工了。

工地上,锤声、锯声、号子声响成一片,比之前更热闹,更卖力。

渡口村的村民们远远看着,交头接耳,望向顾家那间土坯房的眼神里,再没了同情或鄙夷,只剩下深深的敬畏。

而栖霞镇的茶馆酒肆里,关于阿禾的传言,也彻底变了味。

若说之前,人们还只是把她当成一个会赚钱、有点小聪明的“女诸葛”。

那么现在,当方师爷和徐秀才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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