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心地跨下了肩膀,身躯渐渐软下来,仍由他紧紧抱着,把脸迈进她颈项之中。柔软的唇瓣若有若无地滑过她颈侧,激起一阵涟漪,荡漾心间。她极力克制着,才没有让自己呼吸加重。

凌慕阳的声音断断续续,贴着她的皮肤,在流淌的血管前打破了沉寂,钻进了她脑中。

“你留在我身边,陪着我。”

“为什么?”秦施施硬着嗓音,凝视着横案处明亮的灯火。

眼下明明是暑夏,她却浑身冰凉刺骨。

“我生性愚钝,或能助你护体,却未能助你夺权,况且我……”秦施施正要说秦府一事,又愣了神,咽下了话语,只是喃喃地说,“我们总不是一路人。”

“你可以!你既能在父皇掌中逃生,又能逃出太子府邸,还可神针定瘟疫。若是你不能陪着我,天下也没人了。”凌慕阳原本双眸失落低垂着,带着些许氤氲湿意。可说到她时,眼底又闪过光亮,眼中惊喜和讨好之色不可阻挡。

然他所言,对秦施施来说,都是些逼不得已的下策。她听罢,顿感胸中无力,既想笑他自大,又有些自嘲,失声一笑:“若是我没能逃出,又该如何?”

他总是这样,当初为了孟知竹的事情,可以抛下自己离去,如今为了自己的大计,可以拿程华观所做为借口,让她身陷险境。

未来还有那么多事情,她总是可以被舍弃的那个。

若是今日她被太子所辱,她不会寻死觅活,他又该如何应对?他这样着急确认自己的贞洁,可见是在乎得不得了。

想到这里,秦施施心中大恸,兀自离开他的身前,浑身无力地坐在了殿中侧座。

她面容疲惫,凌慕阳自然看得清楚,也明白二人争吵频频,如今再吵也是无济于事。他也跟着坐过去,沉了脸色道:“施施,你可有什么憾事?”

这话问得突兀,秦施施转头看了他一眼,却并未说话,因为凌慕阳已经自顾自地开了口。

“多年来,我总是不解,为何父皇每一次赏赐,都伴随着扎手的刺。他赐我统领皇城司,换下我在定安军的职务,我起初只以为是职务调换,可进了皇城司,却发现其中势力繁复,政令不通,多番周旋反而结怨。几番轮换之下,他便已经将皇城司的统领收回,后来因为周边动乱难平,不得不派驻军队,才又许我与兵部半分其职。每次结束回京,我都向他讨要保障,不是钱两,便是官职。我也明白,如此一来只会叫我们父子情分渐行渐远。”

凌慕阳的目光涣散,想起过去五年的许多事情,那些偏心和疏远,都逐渐散去云雾,赤/裸/裸地摆在他面前,由不得他不认。

表面上深爱他的父皇,借着皇城司的手段,架空他的力量,却又不得不借用他的领军之能,最后借驻青台把他击毁。可因他多年苟延残喘,始终有忠心势力跟随,一时间也未能下手。否则凌修远也不必派出刺客这样下作的手段了。

“可笑他又被南越的进犯拖住了步伐,否则静王府早被蚕食吞并没了。”

静王府外静内乱,秦施施多少有些体会。虽然凌慕阳并未全权交付王府内务与她,可她从田庄产业范围探知,也可见一二。

“从前我护不住舅舅,眼下我也被亲父残害,好笑至极。”凌慕阳说着已经走近她,单跪下来,拥着秦施施腰身,把头枕在她膝盖处。护不住舅舅,是他一生的憾事。

若是放在从前,秦施施必定要感动得落泪,可如今凌慕阳同她说种种为难,她却很难生出同情。他就好像一条冰冷的毒蛇,说着悲痛的过往,转头就会露出尖牙。

她也并不明白自己因何如此冷漠绝情,只是低声道:“你说,如果我此次回不来的话,会不会也算是你一个遗憾呢?”她问出时,仿佛看到自己一个人走在小道上,四周杂草丛生,空无一人。

腰间的力道瞬间收紧了,凌慕阳知道她已经再度生出想离开的心,可他是万万不会放她离开的。

今日他解释了许多,可她依旧不依不饶,更让他确信,从前她说喜欢他,不过是尽着妻子的本分。

若是他们二人当真和离了,她便与自己再无瓜葛,甚至一纸婚书带来的喜欢也会荡然无存。

那绝不能够。

他慢慢俯身向上,把她圈在那太师椅上,双手撑住椅沿,吮着她侧扭的颈项。唇舌舔舐间,却听闻她呼出半声短促喘息,他下腹一紧,将她横抱起来,手臂抱她更用力。

方才两人的亲近,彼此脸庞都染上些桃晕。她横在他怀里,更娇小动人,面若春日梨花,眼波秋水流转,悉数被他纳入心间。

秦施施闭上双目,默默受着。她方才还不同意,这会却同意了。凌慕阳顿时换了刚才求饶讨好的姿态,越发放肆起来。

床榻下衣衫随意交叠着,如烟似雾的帘幔叠在那些白的、粉的衣衫上。

星移斗转间,波光粼粼映着月色,轻柔的女声细碎低语。

烛火由明转暗,秦施施低头看去,目光及处惊涛骇浪冲刷几番,红点斑斑。

她浑身绵软无力,怎么也推不动伏着那人。他一双明目如月,意犹未尽地盯着她,她大喘着气摇头,柔声里满是拒绝:“歇了。”

如此求了好几声,他这才翻过身与她平躺着。拉着她的手十指相扣,呼出灼热气息,下巴抵着她光滑的肩头:“海棠。”

秦施施一愣,随即反映过来他在调笑她,手肘推了推他,骂了一声不正经。

可骂归骂,于凌慕阳而言却是不痛不痒,自己因他泛起壮阔波澜,已是羞愧不安。

不止凌慕阳是个混账,她自己也是个混账!方才忘我之快慰,着实叫她红了一张脸,她不由得哭出声来,随即是轻轻地抽泣。

凌慕阳起身替她擦拭身子,轻柔的指尖划过厮混的痕迹时,他又有了几分得意,方才的感觉是没有错的。

“凌慕阳……”秦施施突然咬牙惊呼了一声,“拿出来!”她拾起帘幔一角,想拿起一件半件衣衫遮挡,却惊觉一阵异样,只好慌乱地挣扎起身,口干舌燥地怒斥。

可起了心思的凌慕阳怎么会让她得逞,他指尖轻轻往下按。秦施施马上缩紧了,无力倒下,身前空荡荡的一冷,拿着手边一角帘幔,春光若隐若现。

细腰不堪盈盈一握,凌慕阳只是轻轻一捏,便把她紧锢其中。

“拿什么?”凌慕阳把她腰身扶起,让她面对面看着自己。

放肆如斯!秦施施嘴边正要骂他放肆,可又好似有人拿羽毛轻挠她脚心,抓心挠肺似的难受着。

凌慕阳咬着她的耳垂,轻声笑话着她的轻易缴械。

她紧闭的眼皮微微颤抖。

“施施,看着我。”

她缓缓睁开双目,看他轻舔闪着水光的指腹,震惊地连连摇头,往后退去。

还未曾歇好,他已经把她翻身侍弄着,求她屈跪在绵软榻上。

见她哭得厉害,又把她的脸稍稍掰过来,替她吻了泪水,亲密无间,再无阻拦。

“施施,因为我喜欢你……”凌慕阳的声音自她颈窝传来,修长的臂弯把她揽在怀里,一条腿在被子里把她紧紧箍着,有些重,也有些热。秦施施想稍稍挣脱,却怎么也没能挣脱开,她只能背对着他,任由他抱着自己。

不是说歇了吗,秦施施泪水快要流干,一时间懊恼不已,她总是心软。

擦身子他也从来不叫别人,擦又不好好擦,她口干得厉害,被他捞回去时,只觉得他的力气像是用不完的。

进出之间,他被嫉妒和恐惧冲昏了,只知道自己在寒山寺旁,看着冷枕玉与她依依惜别时的模样时,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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