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榆觉得临野提不出来什么太过分的要求,欣然答应:“一言为定!”
说完,她想起什么,嘱咐道:“明天告诉蒋阳夏,视频可以发出去了,被删除就继续发,发到有热度为止。”
临野的目光始终索在她脸上,漫不经心地回答:“嗯。”
姜榆倾身抱住他,这是这次任务的奖励。
夏天到了,临野穿着单薄的t恤,之前送他的项链坠在胸口处,硌得她脸疼。她松开抱他的一只手,探进领口,从里面拉出项链,金属凉意沁入指尖,她把项链转了个方向,挂到他背后,重新靠上去。
临野没有动,任由她动作,他把头靠在姜榆的耳侧,轻轻蹭动,像只大型动物在标记自己喜欢的东西,姜榆被他蹭得痒痒的,忍不住歪了下头。
她松开临野:“好了,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临野看起来有点失神,半晌才“嗯”了一声。
姜榆又问他:“你最近住在哪里的?”
“就在这里。”
姜榆扫了眼卧室,干净整洁,几乎看不出来有人住的痕迹,她以为是他收拾得好,便点点头:“那今天你要在这里睡吗?”
临野没说话,走到床边坐下,用行动表达自己的答案。
姜榆有点迟疑。
不过临野虽然是异性,但他毕竟和人类不一样,本性上还是更偏向野兽。如果不把他当成异性,而是当成一个需要安抚的动物来看,似乎也没问题。更何况,他们都一起睡过那么多次了,不差这一次。
她说服了自己,坦然接受下来:“行,我去洗澡了。”
等洗漱完,已经到了深夜,姜榆开始犯困,她说了声晚安就自顾自地缩在角落里睡了,在床的另一边留下大片空余。
临野简单洗完,一进卧室,看到了床上睡着的姜榆,他有片刻出神。
今天下午他还没有吃饭,本应强烈的口腹之欲在此刻却好像得到了满足。
因为她香浓的气味。
临野掀开被子躺上去,他睡觉很规矩,平躺着,双手交叠放在腹部,以前和姜榆睡觉时他也是这个姿势。也许是有段时间没见,今天他觉得这个姿势离她太远了。
他翻身侧睡,看着姜榆的背影。
她的头发自然散落在枕头上,露出白皙的脖颈,她像个毫无防备的猎物,正等着捕食者咬住脖子。
洗完澡后,她身上难闻的气味已经消失,连同他刚染上的味道一起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她自己独特的气味,很像花果香,浓郁到近乎腐烂。
这时,姜榆翻了个身,面对着他,临野盯着她白皙安静的睡脸许久,心里的破坏欲才慢慢平息下来,他深呼吸,离她近了些,闭上眼。
*
易天川说到做到,人还躺在病床上,撤单通知就先到了姜家。一下子失去几笔大订单,原本已经做好的东西废掉,成本却收不回来,姜山看着骤减的资金,气得又骂了数遍姜启瑞,偏偏姜启瑞越被骂越不愿意去道歉。
姜山来易家拜访,被告知易天川在修养,不见外人,他退而求其次要见姜榆,又被告知她不在易家。
没有办法,他只能灰溜溜地回家。
“混账!”姜山抄起桌子上的茶壶摔出去,深色的茶渍溅到地上仿佛一滩污血。
手机突然响起来,他接通,是公关部打来的。
“姜总,网上有人实名举报……”
姜山赶到公司的时候,视频已经爆了,有人拿着身份证举报姜启瑞,说他霸凌自己的弟弟,并导致他自杀。姜山让人把视频压下去,可不知是谁在和他作对,这视频的热度怎么都压不下来。与此同时,之前贴在学校那份关于姜启瑞私生子的说明也被人发到了网上大肆转发。
【长见识了,豪门的瓜真有意思。】
【霸凌的人都该死,赶紧进监狱吧。】
【我查了下,姜氏也不是什么大企业,居然能把这事压得这么死吗?】
【好奇原配的孩子怎么样了,有没有人科普?】
【抵制霸凌,从抵制他们家的产品开始,明天就去退单!】
一时之间,骂声像雪花般出现,短短一夜过去,公司股票大跌。
姜启瑞还在被关禁闭,他看到网上骂他的话,气得在卧室里发疯,把能砸的东西砸了个遍。
“姜榆,易天川,”他喘着粗气踩过满地狼藉,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你们给我等着!”
这天晚上,几天没有消息的姜榆终于回到姜家。
“还知道回来?”姜山等了她许久,沉着脸:“打电话不接,手机定位在医院人却不在,这段时间你去哪了?”
姜榆低头:“……我在天川那。”
“我们家的情况你应该也知道了,”姜山不在意易家骗他姜榆不在的事,他更关心的是,“你求情了吗?”
这祸因易天川而起,由他解决也最快。
姜榆点头:“天川说让启瑞好好和他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就这么简单?”姜山看着她。
他总觉得这事蹊跷,仅仅是因为一句说错的话,易天川就发这么大的火,甚至几乎要搞垮姜家,姜榆现在可还是他的未婚妻,姜家垮了对他来说不仅没有好处,还会带来很多负面评论,他为什么要这么决绝?更何况他这么生气,为什么却丝毫不介意地把姜榆留下。
想到她这几天的“失踪行为”,姜山突然觉得他的女儿好像有些不受掌控了。
姜榆:“是的,他答应我了。”
姜山见不到易天川,就算现在再怀疑也只能相信她,他问:“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
“有,马上就到我生日了,天川说,”姜榆忐忑地看了他一眼,才接着说,“说到时候让启瑞当着所有人的面向他道歉,就可以了。”
易天川好面子,这事确实像他会要求的,姜山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脸色有所缓和,拉起姜榆的手,突然换上慈父的面孔:“手怎么这么凉?”
“你体质不好,虽然已经入夏了,但还是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体,别生病了。你小时候不是一直想去海岛玩吗?等这事过了,爸爸就带你去。”他的声音放软,带着几分责备,几分虚伪的关切。
“好。”姜榆轻声回应,乖巧得像只被驯服的猫。
姜山满意地笑了,拍了拍她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小鱼,姜家现在就靠你了,你一定要好好抓住天川。”
姜榆抬头,唇角弯起恰到好处的弧度:“爸爸放心,我一定会帮家里的。”
*
生日那天很快到来,姜山找了大场地隆重地举行这场生日宴会,为了让易天川解气,他还特意请了很多人,来见证这场道歉会。
姜启瑞本来说什么都不来,最后不知道姜山用了什么方法,还是逼着他过来了。
他到的时候,宾客已经来了不少,姜启瑞走进正厅,感觉到四周的交谈声微妙地停滞一瞬,他们纷纷转头看他。
私生子不涉及法律问题,而霸凌没有实质性证据,这两件事的热度慢慢散去,不了了之,但该知道的人都已经知道了。
姜启瑞听到了他们的窃窃私语。
【私生子就是私生子,看着就一副小家子气。】
【听说今天他要当众给易少道歉。】
【真的假的?那有好戏看了。】
……
他咬紧牙,指节捏得发白,姜山朝他走来,压低声音:“记得我们说好的,别出岔子。”
姜启瑞没应声,直到姜山严厉的眼神瞪过来,他才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姜榆不知道他来了,正在楼上换衣服,她今天穿了条白色礼裙,刚才有人不小心把香槟洒在了她的裙子上,水渍明显,只能临时换一件。
刚换好衣服,易天川就来找她,他敲了敲门,进来看到她之后露出惊艳的表情:“小鱼儿,你今天真美。”
姜榆害羞道谢。
易天川还坐着轮椅,他一挥手,身后的人会意地把他推过来,他握住姜榆的手轻吻她的手背,吻完他想起什么,四下看了眼,确定没异常后才放下心来。
之前姜榆在易家住的时候,他不是没有过什么想法,只是每次想要实施时,身边总会莫名其妙出现怪事,有时是玻璃杯突然碎裂,有时是水果刀突然飞出来插在他身后。他找人查了个底朝天也没查出来什么,最后只能归结于他出事后,姜榆身边有什么怪异的磁场排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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