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

“你愿意做我的达西先生吗?”

“摒弃傲慢与偏见,让我心甘情愿。明知爱有深浅,却不再纠结。”

———BGM推荐《Can I be》陶薏点————

0.1

“我想,我应该有一个爱人。”

“我们会一起吃早午晚饭,看春夏秋冬,大喊着一二三四的新年倒计时,再一起活到一二百岁。”

“让一切缓慢而水到渠成。”

“关于垂垂老矣的暮年,我最伟大的设想,就是仍然可以在冬日里,感受到身边人掌心的温度,看着窗外的落雪,自然而然的讲起百年身后事。”

“我的意思是——”

她的语调像含着一片云,柔软而轻盈。

权志龙痴迷的盯着台上的女人。

“只有真挚的爱情,才能让我结婚,这就是我为什么终将成为一名老姑娘。”

金允知念着伊丽莎白的台词。

神色郑重,落下今日,有关于当代文学描绘的爱情与社会议题之间的探讨主题。

“我会永远保持天真与期待。”

——但是,要有很多很多的爱,才可以结婚。

——要有足够充沛丰盈的爱,才能承担起另一个生命的重量,才可以为人父母。

如果没有,如果连我自己都丧失了爱的能力。

我可以孤身一人,我不要差强人意,不要委屈自己,更不要再一次困于虚假的爱情圈套。

0.2

讲座结束后,就是核心人员构成的小型沙龙。

谁说文学界不会虚与委蛇?

《冬祷》的主题,是关于韩国社会精神状态的凛冬末路与文学火种祷颂间的矛盾和希望。

本次讲座,正是趁金作家在韩,以爱情、婚姻和生育率为第四阶段主要切入点举办的。

权志龙薅了薅造型,靠着车门,等人结束。

指尖敲敲打打,远程商量着安可演唱会的事,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他的视线浮在一个点上。

神色怔忪。

‘我这辈子已经做好不结婚不生育的打算。’

脆生生的女音,在他耳边再次回响。

0.3

车上暖风开的很足。

熟练的帮女友脱下双排扣立领大衣,露出里面的条纹内搭,又眷恋的撩了撩她的发丝。

金允知轻轻喘着气。

“嗯?”

“对不起。”

权志龙好像觉醒了什么新属性。

三天两头滑跪道歉,翻出自己的累累罪证。

金允知已经习以为常了。

第一次是初吻事件,然后又是某次半夜亲着亲着流眼泪,从饿龙变宝宝龙,说自己八年前做过坏事,趁她睡觉偷亲她。

某位哥拧巴拧巴,把自己拧成了麻花。

‘对不起,之前总是不尊重你。’

“对不起,当时想用孩子和婚姻把你绑住,没有想过你愿不愿意。”

好,同样的事,又翻出来换个角度忏悔了。

这一次,金允知倒是真的眉眼柔和了很多。

“知道错就好了。”

权志龙又在流眼泪。

他的下巴蹭着她的肩膀,啪嗒啪嗒的眼泪,浸湿了女人的肩膀。

“允知真爱我。还愿意跟我在一起。”

金允知一噎。

她没有被困住,他自己倒是怎么也忘不掉,好好一个男人,没出息的跟水做的一样,一边哭唧唧悔过,一边说着自己多爱她,她又有多爱他。

好几次睡着睡着觉,诚惶诚恐起来做祷告。

问就是说,‘我得问问上帝,下辈子还会不会答应让我们在一起。’

心理报告显示也没有问题啊。

她叹了口气。

“对啊,我真爱你。”

0.4

其实她真的没有那么怪他。

人性之恶,每个人都有。

金允知从前谴责他不尊重自己,后来才意识到,那时候太年轻,她自己都没有尊重自己。

不确定是否相互喜欢,害怕说清得到否认的答案,就干脆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交换唾液,将自己变得廉价——这话,说的是她,也是他。

怨不了谁的。

“你要是一直这么爱我就好了。”

权志龙红着眼睛,一边拧了车钥匙,一边长吁短叹的撒娇。

金允知望向车窗外面,勾唇,跟好奇看过来的其他作家打了打招呼。

然后轻轻开口。

“那我们结婚吧。”

“刺啦————砰!”

0.5

新提两个多月的千万库里南,在韩国学中央研究院地下车库,被柱子划了一道长长的刮痕。

0.6

权志龙说,会让她爱上他第二次。

金允知从来没有相信过。

达西先生靠着7页信纸,成功挽回了伊丽莎白。

但所有的回头与重新开始都建立在原有的感情基础上,而权志龙在她那里早就成了一座废墟。

你愿意给碎玻璃一个变成蝴蝶的机会吗?

她被触动。

可人总是分外矛盾,管他多少信,多少录音,多么情真意切,她都不想看。

连带着他的那颗真心,锁进柜子深处。

“开什么玩笑。”

“爱上他第二次。”

金允知闭了闭眼。

她自己都不知道怎样才能让自己的心再起波澜,怎样才可以撇去根深蒂固的傲慢成见,他却在那里大言不惭。

她跳动的心脏缚着层层绷带。

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再想进去,即使千辛万苦千难万阻,也总是难上加难。

0.7

权志龙是怎样让她再次相信爱情的呢?

金允知捏着无意中翻出来的戒指草图,有些出神的盯着家里的花色窗帘。

谁能想到呢。

半年前,她还笃定,即使他使尽手段,她也绝不会心软同意。

两个月前,她还对他说,“我爱你很浅很浅,我们这辈子都不会结婚,不会有小孩,你也愿意吗。”

他还捧着蛋糕,告诉她。

“就算你爱我很浅很浅,我也要陪你好久好久。”

女人捂住自己的眼睛。

她怎么就,被激素操控,再次升起想和他过一辈子的想法了呢。

0.8

“怎样可以让你爱上我?”

“怎样可以让我失去的爱人,心甘情愿,落回我怀中?”

权志龙拿着笔,比对着照片里女人的笑脸,在画纸上勾勒出一个浅浅的梨涡。

0.9

阳光下蝴蝶翅膀倾斜。

权志龙是玩弄语言和概念的高手,金允知提防着他的花言巧语,坚信那不是爱情。

爱情由荷尔蒙催化。

他们之间,连轻微的肢体接触都明令禁止。

金允知是个严苛的甲方。

她划定了层层界限,制定了一重又一重的规则,根本就没想过爱上他。

抛弃所谓的推拉技巧,强迫自己变得完全真诚。

权志龙就成了一个笨蛋。

他发现自己像一个忽然不会走路的成年人一样,不知道该怎样追在她身后。

追人,哪里是件容易的事。

权志龙兢兢业业制定着计划,揣摩着她的心理。

因为对自己持有怀疑,他搜罗了一大堆追求方法,试图通过虚心学习前辈经验,获得成效。

权教授拿出了考硕士时的劲头。

一边对网络上那些低端的‘海王话术’、‘极致拉扯’眉头紧皱,一边虚心请教已婚人士。

什么巴纳姆效应,什么南风效应。

李彩麟吐槽他,哪天学成归来之后,完全可以出一个恋爱心理学论文报告,发表在全世界最权威最恋爱脑的杂志上。

1.0

听说每一个女孩的心中都有一位达西先生。

爱情不是感动,也不是妥协。

他沉静,笃定,温柔,他撇去了傲慢,懂得尊重。

他会穿过薄雾晨曦,踩着你的心头露水,捧起自己炽热的爱,告诉你。

“我爱你,最真挚的爱。”

“你呢?你的心,还和四月时一样吗?”

金允知说自己很难追。

非常巧合的是,权志龙是个很有耐心也足够炽热的人。

怎么叫一份爱死灰复燃呢?

要有细水长流的温馨,要足够的坚定不移,也要差点生离死别的刺激。

金允知没有告诉任何人。

第一次打开那沓信,真正准备给他第二次机会,是七月初。

湿漉的悉尼海风吹到了首尔,将她的心也吹颤。

那些在他口中肉麻的文字,那些原以为会无动于衷的单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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