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旬拿到钱第一时间转了五万到贺山的账户里。

贺山用不来网银转账,但是到账通知的短信还是吓得他一激灵,以为自己遇上了网络诈骗,立马给贺旬打来了电话。

“不是诈骗,怎么会是诈骗呢?你看清楚上面的名字,是我,是我转的!”得知老父亲的想法,贺旬一脸哭笑不得。

听完他的话,贺山检查起短信里的银行账号和名称,再三确认后,终于相信是儿子转来的。

贺山做了一辈子工,从来没有收过数额如此巨大的钱,他忐忑地问道:“旬旬,这钱你哪里来的?”

“我挣来的啊。”贺旬理所当然地回道。

“那么些钱,都是你挣的?”贺山的语气中带着怀疑。

“当然啦,不然怎么来的,我又没去抢银行。”贺旬贱嗖嗖地跟老父亲开着玩笑。

贺山没理会他的调笑,沉默片刻后问道:“旬旬,你做的工作,安全不?”

“嗯?”贺旬愣了愣神,没有反应过来。

“爸爸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你不要为了钱,做铤而走险的事情。”贺山沉声说道。

听着父亲的话,贺旬的眼圈忍不住有些发红。

他知道老贺是个老实人,在他概念里钱只能踏踏实实地赚,高薪不是伴随着风险就是伴随着危险,所以当他看到自己拿出巨款的时候,第一时间不是欣喜,而是担忧他的安危,这让他怎么能不感动?

“老贺。”贺旬唤了声,声音里带着哽咽。

“你放心,我的工作很安全,就是普通的销售,把东西卖给客户,老板给我发提成。”为了让父亲放心,他再次捏造起了善意的谎言。

他不可能把他的真实工作内容告诉老贺,一方面老贺接受不了,另一方面,他担心老贺会对他失望,合约情人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不过工作内容虽然是假的,安全性他可没有骗人,金主从来没有让他置身于危险之中。

即便是跟踪黄胜千钧一发的时候,也是金主及时赶到救他于水火之中。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付徽羽从容不迫的表情,贺旬心里就涌上一股安心感,好像所有事情他都运筹帷幄,不会有半点意外。

“销售啥能挣那么些钱?”贺山的话成功将贺旬的意识从神游中拉回。

“就是机器人啊,人工智能之类的很高级很贵的东西,说了你也不懂。”为了防止贺山继续追问,贺旬先一步堵上了他的嘴。

“哦。”贺山确实弄不明白这些科技类的东西,但他还是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卖这玩意儿那么赚钱?”

“那是,越是高新的技术越是昂贵。”贺旬说得信誓旦旦,骗人骗得连他自己都快信了。

“嗯,那就行。”贺山听儿子语气如此笃定,内心的不安退却了不少。

贺旬担心父亲心里仍存疑虑,想着必须抓住机会,一次性把话题了解,于是说道:“老贺,你就别想那么多了。老板是因为赏识我的才干,才给我发那么多奖金,不然你以为他散财童子呀,见个人就发点钱。”

贺旬的话引起了贺山的兴趣,没有人不爱听自己孩子被夸奖的,贺山也不例外。

“老板真那么看重你?”贺山笑呵呵地问道。

“你说呢?”贺旬得意地说道:“你儿子有多聪明多能干,你还不知道吗?”

“哼,厚脸皮。”贺山轻哼一声,接着说道:“听上去老板对你不错,他是个啥样的人啊?”

“他是个好人。”贺旬脱口而出。

“啥?”贺山纳闷地问道:“我没问你这个,我是问你他是啥性格,好不好相处。”

“哦哦。”贺旬尴尬地挠了挠头,脑海中一边浮现出付徽羽的脸,一边对贺山描述道:“他是个很厉害的人,年纪轻轻就是大公司的老板,学历又高,脾气又好,出手也大方,对我很好。”

贺旬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就能说出付徽羽的一系列优点。

贺山见儿子对老板夸奖至此,终于放下心来,认真地嘱咐道:“旬旬,老板对你那么好,你不要辜负人家的期望,一定要跟着他好好干,知道不?”

“我知道,你看我像是那种混日子的人嘛,我肯定不会让老板失望。”贺旬笑着说道。

这句话撇开应付父亲之外,也是他的真心话。

他心里隐隐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他不可以让老板失望,否则他的胸口会难受。

之后父子俩又寒暄了几句,贺旬反复叮嘱贺山要好好吃药,得到对方的承诺这才安心挂了电话。

···

处理完父亲的事情,贺旬很快着手开始准备复读的事。

他在网站上拍了一套别人转手的二手教材,价格比全新的便宜不少,上面还有前辈做的笔记。

收到货开箱的时候,贺旬摸着有些卷边的书页,鼻子莫名有些发酸。

从老贺检查出肝病到现在为止三年,每一天每一天,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筹钱替老贺治病,根本没有考虑过还有能重返校园的那天。

他幻想过老贺的病能痊愈,到时候他就找一份安稳的工作,攒点小积蓄,趁着老贺身子骨还行带他去最想去的眉山看猴子;他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老贺的病一直不好,他就坚持打零工,支撑着老贺的治疗费,直到老贺支撑不住的那一天。

至于将来,贺旬没有太多的考虑,对于他而言,能过好眼下的每一天都实属不易。

但现在不一样了,金主的降临就像是照亮他灰暗人生的一束光,他不再需要为了老贺的治疗费奔波,甚至拥有为自己将来做打算的机会。

付徽羽。

贺旬毫无意识地将这三个字写在教材的首页,直到中性笔的墨迹干透,他才如梦初醒般慌忙地将这几个字涂掉。

“刷刷刷……”

笔尖摩擦着纸张发出悦耳的声音,直到三个字被涂得黢黑,遮挡得严严实实,贺旬才松了口气。

真是疯了。

“贺旬你清醒一点,金主只是在履行合约,你不要东想西想。”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试图唤醒自己的理智。

拍打间,他的手指摸到了一条不平整的凸起,他起身走向洗手间,透过镜子查看着脸上的疤痕。

樊医生开的药很有效,这几天他没有让伤口碰水,加上江姨饮食上的悉心照顾,伤口已经基本痊愈了,只留下一条细细的淡色肉痕,粗看几乎看不出。

贺旬本来是不介意脸上有疤的,他的脸或许在某些地方给他行了些便利,但也实打实给他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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