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半山,汉德爵士的府邸。
露台上,维多利亚港璀璨的夜景尽收眼底。
汉德优雅地晃动着杯中的苏格兰威士忌,对面坐着的,正是白天火急火燎的邓波利特。
此刻的邓波利特,也换上了一副精明的商人面孔。
“亲爱的汉德,”邓波利特抿了一口酒,开门见山的说道:
“昨天你和我们共同的朋友‘党’,谈得如何?
听说…是笔不小的‘生意’?”
划重点,特意加重了“生意”二字。
汉德心中暗骂一声“贪婪的美国佬”,面上却保持着英国绅士的从容微笑,轻轻放下酒杯,说道:
“生意?
哦,你说党先生来访?
不过是老朋友叙叙旧,顺便…
探讨了一下资金周转的可能性。
你知道的,他初来乍到,需要些启动资金。
小金额,不值一提。”
汉德尽可能的轻描淡写,试图淡化这些事情。
“资金?”
邓波利特立刻抓住话头,身体前倾,眼中闪着算计的光,说到:
“怪不得!今天党跟我说他暂时不需要我们的贷款了!
原来是老牌帝国慷慨解囊?”
说到这话锋一转,带着点挑衅道:
“不过,汉德,恕我直言,你们现在…
还有足够的‘流动性’支撑这样的大生意吗?
别忘了我们是盟友,如果需要帮助,雷神和华尔街的朋友们很乐意提供‘过桥’服务。”
邓波利特明示着英国此时可能存在的财政困难。
汉德心中警铃微响,面上笑容不变,打了个哈哈说到:
“过虑了,邓波利特,过虑了。
一点小忙而已。”
邓波利特见试探不成,立刻抛出**锏,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弧度说到:
“那么…汽车钢的问题,你们解决了吗?
或者,党压根没跟你提这个核心难题?
据我所知,他们本土的钢铁产量和质量,可远远支撑不起一条现代化的汽车生产线。”
邓波利特紧紧盯着汉德的眼睛,注意着汉德的表情变化。
汉德心中“咯噔”一下,美国人果然直奔要害!
看来分蛋糕的人又多了一个,而且来势汹汹。
他迅速调整策略,反而放松下来,靠向椅背,意有所指地说:
“那块‘硬骨头’…不是特意留给尊贵的雷神公司了吗?
我们英国佬,胃口没那么大,也啃不动所有东西。”
汉德巧妙地把球踢了回去,并暗示自己知道邓波利特已经接触过党建国。
邓波利特闻言,脸上顿时绽开胜利的笑容说到:
“哈哈!我就知道!
党是个聪明人,不会忘了我们美国朋友!
汉德,你放心,你们的‘合作’我们不会干涉。
现在,我们有着‘共同的朋友’和‘共同的利益’,不是吗?”
邓波利特举起酒杯扬了扬,重点强调着“共同”。
汉德心中稍定,只要美国人不掀桌子硬抢,就有得谈。
当下汉德也举起杯说到:
“当然,亲爱的邓波利特。为了共同利益。那么…
未来如果…嗯…
一些‘加工’后的产品,希望能进入广袤的美国市场…”
“盟友!”
邓波利特立刻接口,笑容满面,说道:
“我们是坚定跨大西洋盟友!
只要符合‘规则’(他眨眨眼,意指灰色地带的规则),美国市场的大门,对朋友永远是敞开的!”
这是一个模糊但积极的承诺。
两人心照不宣地碰杯,发出清脆的响声。
冰块的碰撞声在寂静的露台上格外清晰。
汉德放下酒杯,眼中闪烁着更深的算计,压低声音说到:
“亲爱的邓波利特,你看…
我们是不是可以…把蛋糕做得更大一点?
党有想法,有魄力,背后有…嗯…‘独特’的资源。
我们有技术、有设备、有市场渠道。
如果能把这几股力量巧妙地‘整合’起来,避开那些不必要的…
**干扰…
这里面的利润空间…”
他故意停顿,留下无限遐想。
邓波利特眼中瞬间爆发出贪婪的光芒,但随即被谨慎取代说到:
“整合?
汉德,这想法很诱人。
但是…最大的障碍就是‘北面’!
我们和他们的官方关系?
你知道的,这几乎不可能直接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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