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别的事吗?”他问。

平学义看了眼他的闹钟,似乎困惑,摇头道:“该说的都已经告诉你了。”

平秋鹤颔首。

他放下刀叉,按掉闹铃,撕开湿巾擦了手:“那我先失陪了。”

“有事?”平学义皱起的眉头就没松过,现在终于忍不住说,“我们多久才见一次,什么事值得你提前离开?”

平秋鹤笑笑:“可是您的事儿不是已经说完了吗。”

平学义栽进自己的坑里。

“我已经拿到了国航院的交流名额。”他说,“这条路上,我要不要继续走、我以后要怎么走、不是你一句话能决定的,也和你没有关系。”

平秋鹤起身,站得笔直。

“您问我打算,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诉您。我已经有一篇一作,现在在准备第二篇,下学期会在国航院交流期间完稿投刊,我已经邮件联系了国航院的杨院士,论文见刊后直接进他的课题组,争取他的保研名额……”

“杨院士只带博士。”平学义说。

“即使你出面拜托也不行?”平秋鹤问。

平学义皱眉说当然。

“好啊,那您看着吧。”平秋鹤眉目疏朗,看向父亲的目光坚定。

“我会让他给我开这个先例。”

平学义愣了两秒。

儿子在他的印象里,一直是少言、寡淡的,从未有过这样锐利的模样。

“有心气很好。”平学义说,“但等你长大就会知道,什么叫事与愿违——”

“我小时候就知道了。”平秋鹤打断他,弯腰,把平学义推到他面前的那盘没动过的蛋糕又推回去。

平学义:“你在怪我。”

平秋鹤失笑:“没有,离婚和工作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

“其实今天本来是想托您帮忙的……但您说的对,我性格确实很独。”平秋鹤重新站直,最后整理了一下外套。

“所以我想,这些事我一个人当然也可以做。不再需要麻烦您。”

平学义忽然语气快了些许:“我不是不帮你。”

“是我不需要。”平秋鹤看了眼时间,“我要走了,有人在等我。”

一秒也没有再耽误,他离开的毫不犹豫,身后始终安静,无人挽留。

平秋鹤记得来时的路,半点没有绕远,快步来到电梯间。然而电梯似乎跟他对着干,一直在十楼迟迟不下来,平秋鹤等了一分钟,开始焦躁。

一分三十秒。电梯还是没有动静,平秋鹤在其他人诧异的目光里,拉开了紧急通道的门。

他真的赶时间,下楼梯的脚步很快,每到最后三层台阶都一跃而下,最后变成四阶、五阶……

他变成了一只轻盈的鹤,自高处起跳,白色外套在身后扬起,生出雪白又宽大的翅膀来,卷着风稳稳落地,在大理石地板上敲击出清脆的咔哒声。

三分十秒。他踩过那条陈旧的迎宾地毯,擦拭崭新的玻璃门为他敞开,温冷的风刚刚带走他额间的薄汗,阳光就紧接着暖融融落下来。

今天是个好天气。

平秋鹤快步往路口的方向走,边走,边搜寻着或许显眼的车。

京阳没告诉他车牌号,就连来接的是什么车、什么人,他都半个字没有透露。放在一个月前,平秋鹤毫不犹豫会把这当成狗京阳的捉弄。

同样的,一个月前的平秋鹤也绝对不会相信,自己有一天会为了京阳模棱两可的一句话,在街上狂奔。

在快到路口的地方,平秋鹤放缓了脚步。他环顾四周,来来往往的车没有一辆为他停下。

缓了口气,他拿出手机准备给京阳发消息,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穿过人群,清晰到仿佛只奔他而来。

“平秋鹤!”

他猛地抬头。

红绿灯对面停了辆很帅的纯黑摩托车,京阳带着黑色和明黄相间的头盔,一手扶把,另一只手高高举着另一顶白色头盔晃动,生怕他看不到似的。

红灯就在这一瞬间跳成绿色,忽然间好像一切都为他们让路。

斑马线很长,平秋鹤一路小跑着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感觉头顶一沉。

京阳笑着把他的头往头盔里塞,动作让平秋鹤想起发烧那天,这人把自己的脑袋往袖筒里套。

不过这次,他还没来得及挣扎,脑袋就咚地顶住了头盔内侧的软垫。

“给你新买的,就你用过。”京阳说着,往后退了半步端详这个乖乖被关进头盔的小鹤,终于胆大包天地伸手,轻轻拍了两下平秋鹤的头顶。

“跑什么,又不是不等你。”

他长腿一跨摆正摩托,抬抬下巴笑道:“上车,五分钟,包你能到。”

-

平秋鹤没想到京阳的“包你能来”,是带他骑摩托飙车。

车速其实并不快,但和旁边十几二十迈的龟速机动车比起来,完全称得上风驰电掣了。

平秋鹤没扶京阳的腰,只扯着他腰间的衣服,整个人躲在京阳背后,脸上几乎没怎么着风。

“你不是刚过18生日?不会是无证驾驶吧。”

“什么——”京阳顶着风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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