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达海做饭的手艺不像他口中的“还不错”。

是杨俊熙吃过后,两眼放光的“非常好”。

夏达海开农家乐之前,没跟师父学过,厨艺是自己研究食谱,一天天练出来的。

他做的红烧鲫鱼和鲫鱼汤各有各的鲜味,小菜是蒸茄子,还有夏父和夏达海一起腌的辣白菜。

杨俊熙久违地吃了两碗饭。

不过这种吃法也被刘女士说吃太少了,跟她这小鸟胃的儿子一样。

在大家普遍的思维里,男人好像就是该吃很多,红砂和永晴那样的女孩子,就该吃很少。

家长的眼光就更不一样了,是孩子就该塞,塞到肚子鼓起来,才叫能吃是福。

夏达海把大家吃剩的碗筷收进厨房。

从初中起,家里大部分家务都不用刘女士和夏父做了,他们只需要忙工作的事,现在只需要忙着休息。

杨俊熙看他收碗,也想帮忙。

手机开不了机,支票簿用不了,他身上没带多少现金,不好意思吃夏达海家的白饭。

一路跟到灶房。

“我帮你洗碗。”

夏达海发现这人好像闲不住,干脆给他找事做。

他挪开个位置,方便杨俊熙站进来。

杨俊熙站到案台边,往上一望,问:“洗碗机在哪儿?”

夏达海打了泡沫的碗差点儿没拿住:“你不是很擅长做家事吗?”

杨俊熙当然擅长。

他和袁永晴青梅竹马,两家父母经常出差,他小学起就和袁永晴两人相依为命,大小事都是他来做。

但是……

杨俊熙不知道该怎么说:“是很擅长,但是没洗碗机,我不习惯。”

毕竟在京北的家里,袁永晴是用洗碗机都会叫他去放碗,开机器的人。

夏达海被他一句话无语到说不出话。

他看不懂城里人,有洗碗机他还需要他帮忙?

好半晌,他对杨俊熙压住叹息说:“你出去吧。”

杨俊熙也认命了:“好。”不给主人家添麻烦,就是最好的客人。

八月太阳下坡晚,吃过晚饭,窗外的天也只暗下一点儿。

夏达海甩掉手上的水,拿毛巾擦手,听到两声狗叫。

村里野狗多,到处蹭百家饭养活自己。

他端了今天吃剩的骨头出去,见一只大白狗在他们家门口端坐着。

大白狗瞧见夏达海碗里的骨头,尾巴扫地,仰头大叫一声。

刘女士狗毛过敏,夏达海没让它进去,守着它在门口吃完。

狗筒嘴子埋进碗里造,像有人跟它抢似的,这急头白脸的吃相,夏达海越看越熟悉。

坏了!

夏达海拍腿起身。

他忘记喂骨头和鱼刺了。

红砂昏倒突然,几个人急急忙忙去了医院,店里的事暂时交给鑫成管着。

现在是下班时间,夏达海不好为鱼刺和骨头的事,打扰鑫成休息。

他回去拿了摩托车钥匙出门,回头关门,撞见杨俊熙跟出来了。

夏达海问:“你出来做什么?”

杨俊熙抬手指向红砂家:“我想过去,陪小晴睡。”

他和袁永晴没分开这么久过,更别提分开睡了。

袁永晴睡相不好,怕热,爱踢被子,体质又招蚊虫喜欢。

不在双臂□□夹着,他不放心,也给李红砂添麻烦。

杨俊熙来乡下还穿着正装,格格不入地走在这个小地方,就是为了给红砂道歉的时候,显得更正式庄重。

但事与愿违,他没做太好。

至少做好另一件事。

他的青梅未婚妻是一个,不放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就会觉得她正在把自己养死的麻烦人。

他得去隔壁看住麻烦。

听得夏达海青筋冒了出来。

夏达海对外话是少了点儿,不至于是个脾气暴躁,性子不好的人。

饶是如此,也被杨俊熙的话气出情绪。

就你未婚妻是女人,我女朋友不是了?

两个女孩子住一块,你个男人过去算什么?

红砂又怎么办?

这些都是杨俊熙欠考虑的地方。

红砂外表表现得过于正常,外人就不常看得出来,红砂是个找不到自己位置,就会尴尬的人。

夏达海小吸口气,冷静了下:“回去。”

太阳的余晖消逝了。

傍晚,时间的流逝才称得上转瞬即逝。

不算很暗,刘女士和夏父给两个不知道在门口干嘛的孩子,开了盏路灯。

杨俊熙却在一刹,感觉眼前的男人整个没入黑暗,看不清神色。

一张阴沉的脸顷刻肃杀。

喉间干涩,他苍白开口:“好。”

夏达海戴上头盔,驱车前往农家乐。

还好,鑫成办事靠谱,从还没打扫的食物残渣来看,鱼刺和骨头都喂了的。

骨头听见响动,摇着尾巴从纸盒子里跳出来。

“汪!”

“嘘。”夏达海轻声,“别吵到其他人。”

小土狗围着他转了圈,压低嗓音:“汪。”

“你……”夏达海看出它在找人,“你的朋友明天来看你。”

他下意识地想说“妈妈”,但红砂实际上并非提出收养骨头的人,而且她和他在一起,又不是绑在一起。

第二天,去农家乐的队伍因为多了个杨俊熙,看起来壮大了些。

李红砂和袁永晴坐在小角落里,杨俊熙在夏达海的指引下,出门找手机店修手机。

经历昨天的惊吓,写不出东西来的,变成了两个人。

袁永晴倒在李红砂身上,半边身子压着她:“你说——你这个病有没有解决方法?”

李红砂透过敞开的门,看后院择菜的夏达海:“有啊。”

袁永晴坐起来:“什么?”

李红砂:“吃药。”

一听就是个心不在焉的说辞,袁永晴又倒了回去。

“诶,你看什么呢?”她视线随李红砂而去。

看清后院端盆起身的丑男人,她脸色转瞬难看。

袁永晴抬头看着李红砂,想提醒她,别满心满眼地陷进一个男人的情网里。

可入目,李红砂出神的双眼,并不夹带她以为的痴情。

李红砂只是看着他,不带任何情绪和目的,像是闲来无事,随处落目的注视。

她再偏头,夏达海看见李红砂了,他咧开嘴笑。

李红砂没想笑,抿着唇。

那个她讨厌的男人,便借助腰用一只手夹住盆,扬起另一只手,冲李红砂招摇。

李红砂还是只看看他。

他走了过来,没看袁永晴过分的打量,微微低头,对李红砂问:“中午想吃什么?”

李红砂回神般:“兔子肉。”

袁永晴看见,夏达海的目光在李红砂的脸颊上停留了很久:“好。”

她一个私下搞瑟瑟的女人,太懂夏达海那双眼里的妄念了。

他一定把红砂的脸颊和兔子的嫩肉做了比对,最后得出,吃兔子肉不如咬红砂脸颊的结论。

袁永晴恨男人思想总是恶俗。

不过心里,却很诚实的,不怎么厌烦夏达海的存在了。

袁永晴的后颈上,搭了只手,柔嫩的指腹在她颈肩轻轻按压:“在看什么?”

“没什么。”她转移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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