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无虞坐在一旁,手撑着脑袋,百无聊赖地往嘴里扔花生。
船只前行,已经看不见岸边,祈无虞看着风平浪静的海平面,一转头,看见不远处也有一艘船,一名黑衣人头戴斗笠负手立在船边。
“好眼熟啊......”祈无虞用下巴指了指那只船,“小舟,你看那边。”
柳南舟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那黑衣人似有所感也朝他们望过来,两人隔海无声地对视了一眼。
不知为何,柳南舟总觉得这人很奇怪,不想跟他有什么过多的牵扯,便收回目光。
“是客栈里那个人。”
“看来他也是要去瀛池岛的,还挺有缘。”
柳南舟不在意地点了下头,他不太关心。
说话间海上隐约起了一层薄雾。
“嗯?起雾了。”
祈无虞从船舱里走了出来抬头望天,发现黑云悬在头顶,仿佛片刻就要落下来。
天要吞海,他们这片小船恐怕要尸骨无存。
祈无虞再往远处一看,浓雾已经严重影响了视线,以他的目力已经看不见那黑衣人的船了。
这时一阵风起,海浪起伏,他们的船剧烈晃动,祈无虞没站稳后退了一步,柳南舟适时地在他旁边,扶了他一把。
“小舟啊,看来那个船家还真没说错,这天气果真要下雨了。”
“没事。”
柳南舟一个结界包裹住小船,让它像气泡一样浮在海面上,不至于反复颠簸,他看着阴沉的天,心里莫名慌了一下。
“进去吗?”柳南舟问,说着转身往船舱去,被祈无虞拽住了胳膊。
祈无虞低头,看着海里船下一片黑影掠过,消失在了浓雾里。
“那是什么?”
“岩潞妖族。”祈无虞说,“它们是一种鱼类,世代生活在汶海底,瀛池岛大部分的妖都是岩潞族,性情比较执拗,大都没什么弯弯绕绕的心思,讲求真心换真心,倘若有谁叛它,那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当然,它们在海里过自己的小日子,听话得紧,也不会自己闲的没事去惹别人的麻烦,不然这么多年哪还会有那么多人通过汶海去瀛池岛呢?”
祈无虞说着目光变得认真起来,声音一沉:“不过现在看来......它似乎是海难的罪魁祸首了。”
他话音刚落,急涛裹着寒风向他们扑来,海浪砸在结界上四分五裂又溶于大海,祈无虞扶着桅杆勉强站稳。
“出师不利啊......早知道今天出门算一卦了。”祈无虞叹着气说。
柳南舟无奈地皱了下眉:“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祈无虞掏出一枚铜钱,往天上一掷而后扣在手里,打开一看笑了:“嘿,有活路。”
柳南舟盯着不远处越来越近的黑影:“......别玩了。”
只听“噗通”一声,什么东西落了水,霎时间柳南舟看见船周边的水被染红,他们仿佛飘在血上。
“这是......有人受伤了?”柳南舟还没来得及细想,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寒意,他下意识回头出手。
一只岩潞妖自船下跃起,一头朝船压了下来,柳南舟眼疾手快地用灵力顶了一下,否则这结界怕是要被那妖砸碎了。
祈无虞估摸了一下两边的战力,觉得柳南舟胜算比较大,于是没再管他,跑到一边没碍他的事,只朝他喊了一句:“小舟,把船往南一点。”
柳南舟挥出一剑,剑虽断了,可柳南舟的剑气仍不可摧,那妖被剑气扫到飞落到海里,溅起大片海浪,船被激起老高往南飞了好几米,祈无虞差点被甩出去,拽着桅杆翻了个身落回到船上:“好徒弟,你悠着点啊。”
柳南舟没再理会他,那妖已经再次朝他们攻了过来,祈无虞也没闲着,他翻了翻自己的乾坤袋——下山之前谢咏道他们塞给他一堆乱七八糟的符咒法器——他掏了半天掏出一根绳索来,甩了两下往外一抛:“去,把他拉上来。”
那绳子泛着淡淡的灵光,听懂话一般直入海里,不到片刻便捆上来一个人。
祈无虞看着救上来的黑衣人,先给他止了血,然后把他安顿好,抬头发现他们已经被岩潞妖包围了。
柳南舟人在空中双手结印,长剑分出无数分身环绕在侧,他凌空一指,无数长剑直奔岩潞妖而去。
为首的岩潞妖名唤河溯,他上半身幻化出人身,脸上眼尾处缀这几块翠绿的鳞片,手持长戟挡住柳南舟的飞剑,随即一挑,船只被掀翻出去。
祈无虞拎着被救上来人的衣领,以防他被甩出去,顺便从乾坤袋里掏出一柄长枪掷出,直截了当地抛出插入船壁,柳南舟被击落下后退了几步刚好被那柄枪扶了一把才没倒。
柳南舟站定,瞥了祈无虞一眼,祈无虞拍了拍救上来的人,给他喂了一颗丹药安顿好:“你先在这儿待一会,我得帮我徒弟去。”
他说完,朝柳南舟跑过来,看着围在他们周边的四只岩潞妖指指点点:“以多欺少,就这点本事是吧?”
没有妖听他废话,四只妖围着他们的船飞速转了起来,快到只剩残影牢牢地把他们围住,而半人身的那只悬在不远处,目光阴冷,看着跟柳南舟他们非得隔着杀母夺妻之仇。
祈无虞掏出两张符,他也不管是什么,直接打了出去,两张符一经飞出,刚碰到岩潞妖便轰然炸响,一时间火光冲天,激起几米高的水柱,人也被炸飞了。
可怜的木船,即使在结界里护着,也被震裂了纹路,差一点就要散架,飞出不知道多远。
祈无虞吓了一跳,下意识把柳南舟拽到自己身边护住了他的头。
“周仁给我的时候没说这东西杀伤力这么大啊!”
他护着柳南舟,翻了个身,顺手拔下船壁的长枪,朝半人身的岩潞妖掷了过去,随即落回到船上。
那妖眼睛也没眨一下,毫无征兆地消失在原地,一片海浪打来,仿佛他从来没存在过。
他们这一下动静实在太大,连带着海底都被震得晃了几晃,寒笙费了半天垒起来得贝壳散了一地。
“谁啊,怎么回事?”寒笙气冲冲地问道,“哪来的爆炸声?”
一旁的侍从道:“回族长,似乎是海上有人在闹事。”
寒笙皱了下眉:“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汶海闹事。”
她抬了下手,远处海底水波旋转聚集,逐渐形成一道巨大的漩涡。
还不等祈无虞站稳,凌冽的风刮过,呼啸作一团,卷起千层浪,柳南舟定神偏头一看,这海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片漩涡,他还没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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