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处理完谢清雪身上的伤势后,已至深夜,她刚端起血水准备送出去时,屋外忽的划过一道惊雷,紧接着房门被人推开。

许意欢衣衫凌乱双目发红披头散发的站在门口,宛如一只索命的厉鬼。

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东方玉,东方玉也安静的看着她。

沉默的对视片刻,东方玉收回目光抱着水盆准备出去。

路过许意欢时她侧身避开,对方却冷不防开口说话了:“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那带着一股疯癫后的平静,有点瘆人。

“哗——”东方玉随手将血水往外一洒,水划成一条弧线落在地上,她毫不在意的转身进屋,没看对方一眼:“你说是就是吧。”

“你就是故意的。”许意欢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力道大的仿佛要将骨骼捏碎:“为什么?”

东方玉挣了几下却没挣开,她轻声的:“你抓疼我了。”

许意欢冷笑一声:“这里没有别人,你不用装。”

她的指尖在脉搏处动了动,东方玉微微偏头露出一个单纯无辜的笑容:“你要看看我是不是‘我’?怎么样,很失望吧。”

夺舍有明显的痕迹。

许意欢试图探寻到一丝丝夺舍,或者身体排斥灵魂的迹象,但什么也没有。

她就是东方玉。

可许意欢始终不能相信,一个真正十几岁的姑娘,精通那么多上古邪术,有一股远高于同龄人的灵力,甚至还能轻易加入天魔教。

许意欢猛地甩开对方的手,声音都不自觉提高了几分:“我何时惹到了你。”

“嘘”东方玉比了个禁声的手势:“她在休息。”

“我到要看看!”许意欢火气平白又多了几分。

她三步并做两步走上前,一把扯开了青色的帷幔。

全程东方玉没有阻止,而谢清雪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睡得很熟很放松。

“谢清雪?”她错愕一瞬。

此时许意欢身侧忽的伸过来一双白皙的手,她下意识有所防备的侧了侧,以为东方玉又要有什么幺蛾子,可那双手却直接略过她,细细的把拨乱的帷幔理好,就连一个褶都收拾的一丝不苟。

许意欢愣了愣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面露惊惧之色:“你疯了??你绑她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她师承何人!?谢无双一个人就够灭了咱们。”

许意欢觉得她可能疯了居然惹到谢无双身上。

“那是你们,不是‘我’。”东方玉看着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同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许意欢:“你不清楚那件事吗?你怎么敢惹到他们头上!?”

东方玉莫不是真疯了!

琉璃城里都是一群亡命之徒,他谢家看着素雅高洁,可实际跟一群“疯子”没两样。

“你如果再吵,我就让你永远说不了话。”东方玉虽然还是笑着的,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瘆人。

可她在看向谢清雪的目光里却掺杂着一些似乎是关切的情绪。

可是出手的“千木”不恰恰就是她吗?

“还有一件事”东方玉忽然道:“你难道不好奇你之前是怎么活下来的?”

许意欢:“什么?”

东方玉:“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你应该惜命才对。”

许意欢:“什么意思?!”

此刻她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一个模糊画面。

只记得,那天她躺在血泊里,东方柔的嘴唇一张一合她听不清在说什么,耳边的一切都听的很不真切,她昏昏沉沉的睡去,再醒来时,是躺在自己的床上,白金色的帷幔中飘着安神香,除了身上被包扎的伤口,一切都与寻常无异。

可是在这之后,东方柔却病了,一病不好,身子越发虚弱,堂堂医药仙宗宗主,却无论如何都医不好自己。

东方玉:“就算不是灵血,“心头血”也是好东西吧。”

有东方家的独门功法,加之药修“以血入药”的本领,要救一个将死之人也并不是太难。

“她、为了、啊……”许意欢忽的感受到了一股心悸,心口处泛起阵阵堵塞,疼的她弓起了腰,偏生这时忽然头痛欲裂,她一边揪着心口处的衣服,一边扶着额头。

脑子里像被人扎了一针,残缺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却似乎被蒙上了一层薄纱,看的不真切。

东方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神情几度变化,眼中没有丝毫波澜:“我一直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要以“师徒”相称?”

“呼、呼——”许意欢喘着粗气,耳畔一阵嗡鸣声,她不再管对方说了什么径直夺门而出。

她跌跌撞撞的跑去东方柔门前,忍着痛楚一遍遍拍打紧闭的大门:“家主、你见一见我……”

无人回应。

她疼的几乎快要昏厥,拍门的声音越来越小,“咚”的一声闷响,她抓着木门滑跪在地,指尖在木门上留下了几道浅痕。

就在她意识逐渐消失之际,耳畔处却落下一句极尽嘲讽的语气:“真是没用啊。”

她一抬头,是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千木”。

“想要的该怎么拿,我教你。”她轻声道。

随后一脚踹飞屋门,顺手提起许意欢的衣领将人拎了进去。

她们一进去,漆黑的屋子瞬间变得灯火通明,而此刻的东方柔就站在房中央静静的看着她们。

东方玉毫不留情的将许意欢甩了过去:“送你。”

翠芽从地面上冒出,稳稳当当的接住了许意欢。

东方柔到底没让她真摔在地上。

东方玉不想掺和她们之间的事,直接原地消失。

东方柔扭头看着她,眼中的情绪复杂无比:“你走吧。”

许意欢仰着头神情委屈又倔强:“我没有害过人。”

“不是我要加入十二阁,是城主强加进去,我什么都没有做过。”

东方柔静静听她说完,然后转身就走。

许意欢欲伸手抓住对方可却忽然头痛加剧,恍惚间,她眼前变成了一片白,似乎有个人的背影在逐渐远去。

她莫名感到很痛苦,像是那个人把带走了她的一切。

“不、不能——”许意欢一咬牙拼命追了过去。

“你不能、你不能走、不要!不要!”

直到东方柔一声闷哼,许意欢堪堪回神。

现实中,她猛地把东方柔压倒在地,攥着对方的手腕咯咯作响。

这姿势怎么看怎么怪,东方柔漂亮的眉眼蹙起:“松手。”

许意欢:“你不能走。”

东方柔:“松手。”

许意欢:“不能走。”

长期病弱的身子使她连挣脱对方的余力都没有,许意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是不松手,那索性就这么僵持着吧。

就在这一片静谧中,一道突兀的女声响起:“姨母?!”

“小玉?”东方柔终于不淡定了:“快走!离开这里!”

东方玉很听话的吹灭烛台走了。

那一天东方柔先送走了东方玉,所以她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当着这只是她以为的。

“你还在关心她!?”许意欢气的牙痒痒:“东方玉有病!她就是个神经病!”

“跟她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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