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冲入了树林之中。

幸寅望...

幸寅望是谁?

阿芙在脑海中不断搜索这个名字。

书中好似并无提及。

自己身处绝境,无法选择而只能跟着他,万般害怕他的相救不过是净玥山设下的陷阱,他却真的救了他们。

等等,他叫他小云哥...

无渡城!

幸寅望...希望...

他是无渡城的小望啊!

他是虹姑的孩子小望啊!

阿芙猛然抬起头,少年的身影已经隐入林间,彻底不见。

阳光穿过树冠的缺口,在河面上撒下碎金般的波纹。

浑浊的河水裹挟着腐叶在船底流淌,四周散发着一股腐败潮湿的味道,低头,怀里的青年面色苍白如纸,没有丝毫血色,阳光透过树枝,光影落在脸上,像是透明的玉。

阿芙呆滞的抚摸着他的脸颊。

突然簌的一声,一把飞剑坠入木舟。

小船颠簸了一下。

“宣宣姐,你们终于出来了。主人这.....是怎么了?!”

木剑幻化成少女,伏在仇泠身侧。

百祭玺与桂木相克,仇泠的行动她不敢跟得太近,只能在山下等着,远远的见到主人昏睡在阿芙膝间,原本并没有太当回事,仇泠每次受伤不是装的就是算计,可仔细一瞧,眼前的青年几乎不成人形,桂桂探了探鼻息,震骇无比。

“主人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谁能把主人伤成这个样子?!!”

阿芙被抽走了所有情绪的傀儡,苍白的唇微微张开:“是灵霄上人。”

“灵霄老头?”

“这...这怎么可能,灵霄老头虽然厉害,但也打不过主人的呀。”

阿芙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一滴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

当时黑云重重,什么都看不清,只是霎时之间,那浓厚的死气黑雾就散了,然后便是那把参天巨剑。

少女脸颊上的血色褪尽,皮肤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青白。

她已经快要崩不住了。

桂桂没有再问,她用灵力注入仇泠身子,替他护住心脉,再输送了一些灵力给阿芙疗伤,三人加速向月麟渡而去。

三日三夜从未合眼,神经一直紧绷着,等回到月麟渡已经是第三天的凌晨,阿芙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等到再醒来又是两日之后。

阿锋一直守着仇泠。

他本就沉默寡言,如今更是不再说话。

“阿芙姑娘,把一切都告诉我,殿下怎会变成这样子....”

他的声音沙哑而苍白。

为避免各地分部异动,仇泠受伤的事情绝对不能传出去,密室里只有阿锋,阿芙和余修。

阿芙抿着唇,沉默良久,回忆起当日,心仿佛被刀片刮开,睫毛颤了颤,复述起这几日的详细经过。

余修抱拳于怀站在旁边,分析道:“栽赃魔族,斩草除根,一箭双雕。果然,能走到顶峰的,绝对不会是简单的人物。”

阿锋的拳头重重落下,石桌裂成两半:“可恶!”

余修叹息道:“被如此愚弄利用,也难怪尊上会暴怒。”他顿了顿,接着道:“但为何尊上会受伤至此呢?...以他的修为,这世界上没人能伤他至此啊?”

阿锋望向阿芙,认真道:“阿芙姑娘,你仔细回忆一下。”

要救他,必须先知道原因。

“团团黑云,我看不清....我只隐约看到一片巨大的符咒,蓝色的巨咒...盖住了半片天空...”阿芙细细回忆,更多便实在拼凑不出了。

阿锋沉声道:“蓝色的巨咒,是水系咒术。”

余修抿唇思索了片刻:“阿芙姑娘,那符咒是否自下而上,自左而右?”

阿芙点点头。

阿锋疑惑:“.....凝雨咒?”

可灵霄上人为何要凝雨?

“这不是...助鬼军嗜杀吗?....这样不是会死伤更多人吗....殿下都不愿死那么多人....”阿锋骤然清醒过来:“殿下不愿死那么多人!”

余修叹息道:“凝鬼气为雨,腐蚀百里生灵,万物皆死,草木尽枯....尊上是一瞬间收回了所有的鬼气,才造成的反噬之伤,是百祭玺的反噬之伤。”

有些人兽面人心,而有些人人面兽心,世人多惧兽面人心之人,却不知道最可怕的却是这人面兽心。

难怪那些死气黑雾突然就散了...难怪突然就散了....难怪....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阿芙泪流满面。

“他原本只想对付灵霄上人一人...”

“所以,他是为了救我,为了就我们.....”

“他是为了救我们啊....”

泪水不听话的落了下来,越流越多,越来越滚烫。

所谓的仙门大道,却一边惩恶扬善,一边作恶多端,多智如仇泠,算计赢了无数的阴邪小人,却倒在了那些所谓的正道身上。

仇泠能料到所谓坏人的底线有多低,却没能料到所谓好人的底线有多少。

人人都说魔族凶煞,妖族狡诈,可狡诈凶煞怎赢得过伪善假真,以善之名,行恶之事,高高在上,义正言辞,猝不及防,给你致命一刀。

余修动了动翅膀,长长的叹出一口气:“灵霄可真是个疯子。”

阿锋手指几乎嵌入肉里,掐出血来。

他冲了出去。

余修拦住了他:“你要去送死吗?”

阿锋双目赤红,怒喊道:“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殿下被这些阴险小人算计?!”

余修斥问:“那你要眼睁睁看着他死吗!?”

阿芙颤抖着拉住余修:“....怎么救阿泠?!你知道怎么救他?”

余修摇摇头:“....有一个人或许知道。”

....

三盏茶之后,阿锋把慕魔丢进密室,长刀横在他颈侧,直截了当道:“鬼气反噬,又遭外力摧毁,此伤如何救?好好想想,你一定有办法。”

“我我哪有什么办法...”

慕魔吞吞吐吐,悄悄把脖子从刀口上挪开:“我说过尊主受伤的事情我一定会保密,我对天发誓!万花台有要事,我实在要回去了。”

“你!”

阿锋正要动怒,阿芙拦住了他,把刀刃缓慢放下,吞了口唾沫,努力平复下心情,缓缓道:“慕先生,是否有什么难言之处。”

慕魔姿态缓和,但依旧扭捏吞吐道:“不是我不愿意,是真的没法救。”

“先生请直言。”

“法子不难,难得是这法子又根本不可能。尊上与我交情多年,我哪是甩手不管背信弃义之人。”

阿锋按耐不住道:“什么意思?什么叫不难又不可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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