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两日,一位外地知府宴会上吃坏肚子的糗事成为街头闲谈。

西街馒头店中,几人排着队聊起近日趣事。

“我就说怎么会是福德楼的吃食有问题,经营这些年从未出现过吃坏人之事,你还不信,这下没话说。”

“一般客人腹痛不都是吃食问题,哪里知道这位大人竟然水土不服,还吃那么多加重病情,若我如此就待在驿站哪都不去,省的丢人。”

“就是说啊,听说当众就出大恭了。”

“哈哈,丢人丢到张府了。”

“张府近几日都大门紧锁。”

“听说宴会散后就打扫各处,若谁在我家里出这种事,换个房子的心都有了。”

“可不是,想想都恶心。”

后方一个戴着帷帽女子慢慢离开队伍,她不买馒头,要先去驿站。

驿站中,陈方玉扶起虚弱知府坐起来:“大人,这样难受也不是办法,要不然咱们回去吧。”

“不,不,颠簸一路太难受,等好些再说,信中交代之物都拿来吗?”知府气息微弱。

陈方玉将一旁包袱拿来,放到知府面前:“夫人开始不愿意,看了大人亲笔信才交出,详细叮嘱许多遍。”

“妇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守着这些死物能作何,倒不如用它们让人换个好地方,也能换换运。”知府一只手掂掂分量,拿出去应该也不丢人。

“大人在北云镇经营多年,若离开来京,太过可惜。”陈方玉感叹。

知府此次来京,除了驾车小厮并未带其他人。几日前陈方玉收到来信,令他带物来京,告知其打算,有将其一起带走想法。知府若调动,身为典史的他会自然留到原地,可若知府开口在新地方留一个位置,他自然能离开。

“就算北云镇是个大镇,下面管着几个小镇,可并不富庶,算来算去也就那些产业,一方长官做不了太大事,若能来到京城,就算在京城旁小县任一个小县令,也比北云镇强太多。方玉,若能随我一起,日后必然要比在北云镇活得惬意。”知府畅想未来,如同那些美好的日子在他眼前一样。

陈方玉站好,双手行礼:“大人对小的厚爱,小人没齿难忘,定然追随大人。”

“快起,有你这份心,本官就够了。”知府下不了床,只能探出身子去扶他。

陈方玉急忙上前拉住知府,目光饱含感动。若非知府,他还是个仵作,每日同尸体作伴,养不起家人。只是他为人愚钝,只会默默干事,多年来只是每月领固定银两。纵然他深知知府来钱路数多样,多少年已经赚得远超俸禄,但未曾逾越过。今日知府明明白白告知日后会让他分一杯羹,陈典史有些心动,若小邓还未被放弃,这个机会轮不到他,不心动是假的。

陈方玉擦擦眼睛:“小的给大人去熬药。”

“姑娘,这里是官驿,没有腰牌,不能进。”驿站守卫拦住一个身着白纱,头戴帷帽仙气飘飘女子。

“兵爷,这些给你,行行好,放我进去。”女子将一小包碎银塞给守卫。

守卫毫不犹豫推开:“姑娘快快收好,不要令在下难办。”

姑娘并未退缩,“兵爷....”女子娇俏轻柔调酥脆人骨,青葱白皙的柔夷攀上守卫胳膊。

男人努力忍耐胳膊上的酥麻感,就在越贴越近时:“只能在大厅待一刻,若无人为姑娘担着,则快速离开。”

“多谢兵爷。”女子暂且应下,后面走一步看一步。

侍卫大呼一口气,街上人来人往,这里这么多人,他可不敢胡作非为。

屋外两个不起眼卖菜贩子窃窃私语,一人小声道:“我在这儿守着,你回司里复命。”

侍卫为姑娘安排一个不起眼位置,也方便监视。

坐下后帷帽下女子东张西望,在京中人生地不熟,不敢多加放肆,能获得片刻机会也全凭这个守卫胆小,她必须尽快找到人,否则真得被赶走,若离开就真的不知去何处。

“小二,庖厨的火灶烧不着,找人看看,汤药不好耽搁。”

“大人先坐,小的就去,可能是今早修风箱缘故,不是大事。”

陈方玉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转眼间一个白衣女子来到面前:“姑娘,找在下有事?”

女子低声道:“陈典史带我见大人。”

陈方玉端详白衣女子,其裹得严实,看不出面容:“姑娘可否告知姓名。”

女子撩起薄纱:“陈典史应该记得民女吧。”

陈方玉一下子坐起来,观察四周,见无人注意这边:“夫人可知自己现在身份。”

女子神情淡然道:“海捕文书上所示之人。”

陈典史语气急切:“明知如此,还敢跑到京城。”

女子眉眼挑起,目光透出一份坚决:“就是知道才跑来找知府大人,民女冤枉。”

女子逐渐变大声响引来周围之人注视,陈典史无奈只能拉她进屋,好在他的房间比较偏。

“夫人若觉冤枉,也应该去县衙辩驳,而非偷偷来到京城,戴罪逃走罪加一等。”

夏柳莺双手颤抖,激动道:“若回去便会被抓住放于牢房,那是个恐怖之地,民女宁愿死在外面也不会到那里去。”

“既然已逃,为何又来京城找大人。夫人若现在离开,在下会当今日没见过夫人。”

夏柳莺神色闪现冷冽:“因为不想逃了,民女既无错,为何颠沛流离过日子。他们一家死是短命,生前四分五裂,死后能在一起也算成全他们。独独我活下来,既然如此就要好好活着。”

陈方玉道:“夫人若已决定,在下会通报大人。此处为官驿,夫人待于此不合适,请尽快离开。”

夏柳莺一路上东躲西藏,乔装打扮躲避追捕,费劲心思打听消息,不惜美色交换,吃了不少苦。她那副养尊处优身子经不起折腾,一句推脱之言都听不得:“陈典史,当日大人如何在冷大人背后使绊子,民女还没忘,若大人不能现下决断,民女只能问问冷大人可否帮一把。”

“你...不能威胁大人。”陈方玉气愤道。那时小邓跟在大人身边,这些事细节他并不知晓,但从小邓与蒲家的行迹中可察觉一二。

“民女哪敢威胁大人,不过是提醒大人当日大家所做之事,今日民女落难,还请大人从中周旋,将文书撤走。”夏柳莺放下帷帽,柔美容颜难掩疲惫,轻柔语气中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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