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六年级最后一学期开始,霍格沃茨为年满或即将年满十七岁的学生们提供了为期十二周的幻影移形课程。

课程由魔法部幻影移形测试中心派人来执教。培训结束后,巫师年满十七岁,即可参加官方的幻影移形考试并获取许可证。

希尔达今年八月就将满17岁,这次也报名参加了培训。

自从雯达·罗齐尔的事件平息后,她将自己全身心投入到了繁重的学业、幻影移形的培训、炼金术的研究和魁地奇中。

与邓布利多谈话之后,她内心深处对黑魔法充满了警醒。因此她依旧在研究它们,但仅限于在羊皮纸上分析原理和防御方法,魔杖尖再未闪烁过那些不祥的光芒。

然而新一期的《预言家日报》,再次打破了她忙碌而平静的生活。

这天早晨,希尔达漫不经心地展开报纸,在看清头版头条时,瞳孔紧缩——《圣徒核心成员雯达·罗齐尔昨日于阿兹卡班越狱,黑魔王格林德沃公然劫狱》。

她手指不自觉用力,揉皱了报纸。愤怒和恨意再次在她胸腔里翻涌。

雯达那张狂妄高傲的脸,以及轻蔑地提及她父母牺牲时的话语,就像恶咒一般再次在她脑海中回响。

“魔法部是一群废物吗?连一个重刑犯都看管不住!”她的语气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把身旁的埃米莉和艾拉都吓了一跳。

一整天,希尔达都处于一种阴沉又暴躁的状态。

课堂上她心不在焉,练习幻影移形时差点分体,对试图安慰她的埃米莉和艾拉也显得有些不耐烦。

她知道自己不该将坏情绪传染给朋友,在又一次对艾拉关于魔药成分的询问回以生硬的答案后,她深吸一口气,决定独自待会儿。

“我没事,只是需要静一静。”她勉强对两位好友扯出一个笑容,拿起课本和作业离开了图书馆。

希尔达打算去有求必应屋,用攻击假人来发泄自己这无处安放的怒火和挫败感。

就在她快步穿过一条走廊时,一个她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挡住了她的去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

他显然也看到了今天的报纸,淡金色的眉毛微蹙,那双蓝眼睛正落在她身上,带着一种复杂的、让她烦躁的探究之色。

…………

阿布拉克萨斯的心情同样不平静。

自从那次在鼻涕虫俱乐部的露台上,希尔达亲口承认“欠他一次”之后,他就敏锐地察觉到,她对他的态度,发生了一种微妙而令人着迷的变化。

连续好些天,两人之间似乎重新找回了五年级时那种针锋相对、互相挑衅的节奏,几乎每天都要在走廊、教室或魁地奇球场边打几句嘴仗。

但阿布拉克萨斯能明显感觉到,争吵的底色与以往不同了。

曾经,希尔达看向他的眼神里是纯粹的厌恶和轻蔑,这学期刚开学时更是冰冷了到极致。

而现在,她依旧尖锐,但这份尖锐里似乎混入了一丝无可奈何的容忍。

甚至,在他偶尔利用“恩情”故意逗弄她、说些暧昧不清的调侃时,他竟然能捕捉到她脸颊上转瞬即逝的绯红,以及她气鼓鼓却又无法像以前那样彻底发作的窘迫。

阿布拉克萨斯沉迷于这种变化。

这让他感觉自己终于在她那片对他紧闭的心扉上,撬开了一丝缝隙。他喜欢看她因为他而情绪波动的样子,无论是愤怒,还是那一点点羞恼。

因为这都证明着他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能够影响她,能够在她心里占据一块特殊的位置,哪怕是基于一个他侥幸得来的“恩情”。

这种能牵动她、让她无法彻底摆脱他的状态,就像令人上瘾的毒药。

阿布拉克萨斯甚至阴暗地希望她能一直“欠”着他,这样他就能永远保有这份特权,以及这份微妙而危险的平衡。

正是这份着了魔般的“上瘾”,驱使他做出了连自己都有些惊讶的事情。

他知道雯达·罗齐尔是希尔达的梦魇,是她仇恨的焦点。

于是,这段时间里,他不动声色地动用了马尔福家族的人脉和资源,小心翼翼地搜集着关于圣徒,尤其是雯达·罗齐尔及其党羽的情报。

这并非易事,需要极大的谨慎,既要避开家族内部可能存在的不同声音,也要防止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更不能引火烧身,把圣徒的麻烦引向马尔福家族。

但他还是做了。

他幻想着,当他把这份精心准备的、关于复仇线索的“礼物”送到她面前时,她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是惊讶?是感激?还是……能让她那双总是带着审视意味的棕色眼眸,真正地、认真地凝视他一次?

他认为这份厚礼足以打动她,足以让那根由“恩情”连接的无形丝线,变得更加牢固。

另一方面,自从希尔达在学校里揭穿圣徒的阴谋、获得了特殊贡献奖后,在学校的声望更加如日中天。

阿布拉克萨斯作为竞争对手,心中又不可避免地生出了一股嫉妒与欣赏交织的情绪。

但更让他郁结的是,她身上发生了如此惊天动地的事情,他却像个局外人一样,事后才从流言中拼凑出大概。

这种被排除在她世界之外的感觉让他难以接受。

而今天正是一个打破这种隔绝状态的好时机。

他今天一早看到报纸,就预料到雯达越狱的消息必定让她愤怒又无助,所以他决定带着这份“礼物”出现在她面前。

他甚至比报纸更早一点通过家族渠道得知了越狱的风声,并且连夜核实了一些被魔法部封锁的情报。

然而,他酝酿好的话语还未来得及出口,就被她像驱赶苍蝇一样,用极其恶劣的态度打断了。

“让开,马尔福。”希尔达语气冰冷,连敷衍的礼貌都欠奉,她现在没心情应付他的任何挑衅或“关心”。

阿布拉克萨斯望着她这副浑身是刺的样子,心里一堵。

眼看她就要与他擦肩而过,他心底顿时窜起一股无名火。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将她拽进了旁边一间空着的教室。

“波特,你发什么疯?”阿布拉克萨斯甩上门,手臂将她抵在门板上,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气。

“放开我!你才疯了!”希尔达用力挣扎,手腕被他攥得生疼,“我心情不好,今天不想跟你吵架,你听不懂吗,马尔福?”

“心情不好?就因为那个雯达·罗齐尔越狱了?”阿布拉克萨斯逼近她,眼里燃起恼怒之色,“所以你就对所有靠近你的人都摆出这副面孔?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次!”

又是这句话。希尔达简直要气笑了。

“是,我欠你一次,所以呢?你要我现在就还吗?用什么还?还是说,你打算用这个‘恩情’要挟我一辈子,让我对你感恩戴德、言听计从?”

她极尽讥讽地看着他。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了?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她顿了顿,眼里的怒火夹杂了几分伤痛之色:“你过着顺风顺水的大少爷生活,怎么可能理解失去至亲的痛苦,理解我想要复仇却连仇人都抓不住的无力感!”

她的话语像锋利的刀子一样刺伤了他。

阿布拉克萨斯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胸腔剧烈起伏着。

她竟然觉得他幼稚?觉得他不理解?

“你永远不知道我……”他几乎是脱口而出,但话到嘴边,那深入骨髓的马尔福式的骄傲猛地勒住了他的喉咙。

他绝不能像条摇尾乞怜的狗一样,向她剖析自己那卑微又炽热的感情,奢求她的垂怜。

他的戛然而止让希尔达更加烦躁,她用力推开他:“我不知道什么?我也不想知道!让开!”

望着她毫不留恋转身离去的背影,阿布拉克萨斯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他原本准备好的那些情报,此刻像鱼刺一样鲠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

希尔达径直来到了有求必应屋,将它变成了一个布满训练假人的场地。

她抽出魔杖,将所有的愤怒、恨意、无力感都倾泻在假人身上。

一道道昏迷咒、粉碎咒、障碍咒如同疾风骤雨般射出,假人在猛烈的攻击下东倒西歪,碎裂声不绝于耳。

直到魔力几乎耗尽,她才喘息着停下来,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发泄完了?”一个平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希尔达回过头,看到汤姆·里德尔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正静静地看着她。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穿着整洁挺括的校袍,而是随意套了件深色的毛衣,柔软的黑发有些松散地落在额前,仿佛还带着几分朦胧的水汽,看起来像是刚从级长浴室里出来。

“汤姆……”她有些疲惫地唤了一声,魔杖垂了下来。

里德尔的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训练场,最后落回她脸上。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走到她面前,抬手用手帕轻轻擦去她额角的汗珠,又递给她一杯水。

“因为雯达·罗齐尔?”他的声音很轻,没有任何评判的意思。

希尔达点了点头,喉咙有些发紧:“我好不容易亲手抓住了她……可她现在又跑了,而我什么都做不了。”

“你做得已经够多了。”里德尔安抚地握住她的手,将她有些发颤的手指拢进掌心,“揭露她的伪装,保护了学校,还拿到了特殊贡献奖。整个霍格沃茨都知道希尔达·波特做了什么。”

“可那不够。”希尔达的声音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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