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晚感到眩晕,她知道某个人正躲在七拐八拐的角落盯着古琅阁,她若进去,就会正式成为楚佑佑的瓜主。
可她若不去,估计又要被青松天还不亮拉到苍柏院,五更天早起实在太令人痛苦,她不想再与裴子观再有过多的个人接触。看着他如老母亲一般为自己筹谋,又是给钱又是给铺子的模样,实在是怕自己忍不住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儿。
她长叹一口气,“走吧!去就去。”她深吸了一口气,搭着歆儿的手,果断的向对面街走去。如果楚佑佑真的要跟她交朋友,迟早也会知道的,按她上次在她府上的反应,估计将军府里的奴婢也有公主的人。很难说永毅伯府没有这样的人在,且也算是看一下楚佑佑的反应吧。
她缓缓进了古琅阁的门,文元走到门口将她迎了进去。
只剩唯芳居里开着窗,目瞪口呆的楚佑佑。
进入古琅阁后,裴子观身后站着那个叫孟无涯的男人,孟无涯见到来人是刚刚那位窗边的女子,倒愣了一瞬,随即又笑着对裴子观说:“世子,物品放在楼上桌中,红色的木匣里。我就不上去了,世子可自行取物。”而后对着云晚晚点头示意,便走去一边。
他只是个商户,除了客户,不必和其他来人相交。
孟无涯对店铺的杂工进行了几句交代,看着裴子观将云晚晚带到了二楼的身影,这才收起折扇,兀自向外走去。
古琅阁是一个精致小巧的商铺,楼梯比较紧窄,上楼时她踩到了自己的裙角,没站稳,一个趔趄就要往扶手倒去。裴子观虽走在她前头,却如同后脑勺长了双眼睛似得及时扣住了她的手腕,待她站稳,他却没有将手松开,而是抓着她的手腕一步一步登上二楼。
她到楼上站稳后便要挣脱他的掣肘,他也不再用力,只松了手走到桌前,红木的匣子上刻着玉器制成的日期。
他带着汉白玉扳指那修长的指节,轻轻拨动锁扣,打开了盒子,深深的看了一眼云晚晚:“你过来看看,可还喜欢。”
她走了过去将玉件拿出来,是一只羊脂白的小兔,有巴掌大,兔子玉雪可爱,形状圆滚,本不难雕刻。那雕工巧在兔子的双眼被飘带蒙住,长长的飘带做飞扬状,与玉兔连在一起,却又镂空飘在空中,飘带也是由玉雕琢而成,又薄又透,拿着它的时候,她都怕不小心磕着碰着,实在太过于精致。
且那蒙眼的兔儿,实在很难不让云晚晚不联想到在远山居的那一晚,她哄着骗着他,蒙着他的眼睛,与他一夜春宵。
他是把自己当成被吃干抹净的小兔子了么?
“表哥,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虽然她是在楚佑佑那里听到他做玉件儿花了百金,价格目前还未得到求证。但是这玉的材质通透无瑕,仅用肉眼看,连结构都看不着一点,在古代生产技术不那么高明的情况下,她可以想见这小兔从开采到制成有多么不易。
裴子观捏了捏指节,眼睛看向别处,见她不愿收,半晌才堪堪开口:“那日窦表妹到苍柏院来告别,不知表妹在房中可有听到我们说话。”
那日?那日她睡着了,窦青莲是来找他的,她又没有听墙角的习惯,当然是无所谓。
她刚要回答。却听裴子观继续说到:“表妹睡着了,想必没有听见,窦表妹说,我对你不一般。”
待这句话一开口,他那没有归处的忐忑终于也定了下来,他直视着眼前之人:“自远山居之后,我对表妹,从不知何种心情,到想为表妹规划一生。是窦表妹着意提醒了我,我才发现,我待表妹,的确不同于其他女子。”
“我爱重表妹。”
他没说,每日将她喊去苍柏院,实在是因为她没有良心,自从她求他去郡主那里抄医书,他答应后,她便再也没有主动去找他。
也开不了口说,给了她良田铺子和钱,他再也没有理由找她见面,而她却每日出门,不是与这家贵女喝茶,便是与那家小姐逛街,仿佛她完全忘记了有他这么一个人。前天孟掌柜派人告知文元,他才终于有了机会再找她见一面。
明明她就在府上,却如同隔了山海,他再也忍不住,将这些日子困扰于心的话语说了出来。
云晚晚再也说不出话来,她不明白他要做什么。明明是他说给她择婿,今日大奶奶都带着明诲的母亲来相看她了。且也是他去跟大奶奶说的,给她选了明诲。证明今日上午她去三清观被明母相看他是知情的。
可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来扰乱她的道心?
这让她怎么收?
她低着头,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好,这突如其来的不知道告白还是怎样的话语,让她不知所措,她知道裴子观的要政治联姻,这点他没有瞒她,她也能理解,这满京城要用谁去色诱吴国公主才能绝对有效,除了眼前这个谪仙般的人物,她也想不出还有谁了。
她嗫嚅着开口:“最近在京都闲逛,偶尔去了城南那边,见到一些跋山涉水而来的难民,才知勐国屡犯边境,烧杀抢掠,而大周却按兵不动。”
裴子观最是佩服云晚晚,在远山居,他不愿她以身解毒,她能拿国事来劝他。
如今他与她谈风花雪月,她也能用国事来暗示他,让他明白自己如今做的事情有多么不恰当,多么荒唐。
他捏紧了那扳指,“这是之前做的,表妹收下它吧,待你和明诲兄的婚事定下,我或许也要离开大周了。届时还请表妹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生活。”
云晚晚推拒不成,只好将那兔子放进盒子里。端着盒子小心翼翼的下了楼,又七拐八拐的进了楚佑佑的包间,将盒子摆在嘴张得有鸡蛋大的楚佑佑跟前。
“有什么要问的问吧,我知无不言。”
“你你你,你不是说你知道不能接近世子吗?他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给你?你们到底什么关系?”楚佑佑一跳三米远,她感觉与砚公主的情敌交上了朋友,简直是给自己交了个灭顶之灾。
“我救了世子一命,这是他的谢礼,我今日已与别家相看了,若顺利,明年及笄或许就嫁到别处去了,不会与裴世子有其他关系,你紧张什么?”
楚佑佑听到这里才松了一口气,又坐回了桌前。
“不过。”
楚佑佑一听云晚晚又要开口,瞬间又跳了起来:“不过什么?你能不能不要大喘气,一口气说完好不好?”
云晚晚盈盈一笑,看向楚佑佑:“不过,我有事想求见公主,若公主对我不放心,你可以为我牵线,让我见公主一面,公主见了我之后,就会知道,我对她的心上人无意,说不定,还会在其他的事情上帮我一把。”她给头顶冒汗的楚佑佑扇了扇扇子,楚佑佑却一脸防着她的样子,说:“不行,你必须告诉我你要跟公主说什么,我判断合适我才给你安排见面。”
哼,她就知道,能得公主欢心的女子,必定事无巨细都为公主考虑好了。
“你是怕我说了什么话惹公主伤心生气,还是怕我像窦青莲一样惹怒公主从而受罚?”
“我都怕!”好吧,她还怕自己被牵连。
“那我说了,你可不许笑话我,也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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