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提神醒脑,银色自带光效,如果真的有“瞌睡虫”这种小虫,也会在叶寻进屋的时候收拾包袱,骂骂咧咧从学生身上逃走。

叶寻简单做了一下自我介绍,然后很随意地表示,由于他跟陈老师做交接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并不清楚课程进度,所以这节课打算试用“挤牙膏教学法”。

简单来说,就是学生提问,他来回答,没人感兴趣的问题一概不讲。

说完之后,叶寻这只人形牙膏就立在讲台上,微笑等着别人来挤。

大约半分钟后,姜宝宝试着抬了下手——他今天不止顶着一头橘色卷毛,连衣服也配了一身黄白条纹。

叶寻站在台上,垂着眼睫,扬眉一笑,“谁说学校现在招人太死板的?明明连橘猫都能过来上课。”

没人想到叶副院长会来代历史课,更没人领教过这种直接拿学生外貌开玩笑的教学风格,一时空气安静,还是姜宝宝本人先笑出声来,并回了一句:“老师,这是我最近几个月的幸运色。”

叶寻从肩前撩了一下自己头发,“那我这辈子的幸运色应该都是银色。”

沐夏捂着嘴笑了一声,姜宝宝继续道:“问什么都可以吗?”

叶寻一缕头发挂在年糕小人儿身上,歪扭扭的小东西笨拙扒拉,结果头发越缠越紧。

叶寻抬手,抓起它抖了抖,又放回去,同时回答问题:“还没发生的事我不敢保证,建议你亲自验证一下。”

姜宝宝站直,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讲台,“那我想问一下学期末的考题。”

远处传来一道喷水般的笑声,沐夏在他旁边震惊地瞪起眼睛。

叶寻绕到讲台一侧,手肘撑住台面,“等陈老师休假回来,我就去问他这个问题,如果他告诉我,我就来告诉你。”

姜宝宝噗地一笑,“那我信了,祝你成功。”

叶寻:“继续,下个问题。”

片刻安静后,沐夏抬手示意,然后站了起来,两只手有点局促地捏在一起,好似一对龙虾钳子,“叶老师,我想请问,您在上学的时候,造物史学得好吗?就比如,一年级的时候,大概能考多少分呢?”

他不像是问问题,更像是把自己放在炉灶上,亲手点了个火,几句话说完脸就红了,显然觉得自己问得有些冒昧。

“不太好……”叶寻仰头回忆,“具体分数……还真是不记得了,不过可以凭经验推断,及格线是多少我就考多少,因为每次都要补考,考到及格为止。”

沐夏的眼睛瞪大了。

怎么副院长以前也会考试不及格吗?

姜宝宝小声嘀咕:“所以历史学不好也可以咯~”

叶寻压低声音回他:“如果你很享受一对一补考的话,当然可以,据可靠情报,你们现在补考都是院长亲自盯着。”

姜宝宝龇牙咧嘴地往桌上一趴,“救命……”

沐夏还有一堆问题想问,但一道冷质女声先一步从远处响起,字字清晰,“为什么造物史上不提咱们那位祖师爷呢?是怕丢人吗?”

“祖师爷”三个字微妙地加了重音。

安薇独自坐在窗边,侧脸清瘦,五官像是雕在大理石上,少有表情,冰凉硌手。

她今年十七岁,几乎已经成年,只看年纪已经和这些比她小五岁的同学格格不入,在班上一向独来独往,如非必要绝不开口,这还是第一次主动提问。

问题抛出之后,周围空气有种躁动的静。

叶寻还没说话,叶美心就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瞪着安薇开口:“你想去画院是你的事,别在这里说我们造院坏话。”

早在开学的第二周,叶美心就把头发剪了,原本乌黑漂亮的长发现在只剩两寸,据说是她自己对着镜子剪的,正面勉强能看,后脑勺惨不忍睹,像是狗啃过的草皮,还豁了几块,好似斑秃,到现在都没长好。刚剪完的那几天,总有人对着她的后脑勺唉声叹气,说叶美心长得那么好看,剪了头发实在可惜。

在今年的新生里,因为长相而被额外关注的,一个是林栖,另外一个就是叶美心。

不过很快就没人可惜叶美心了,除了同班之外,外院学生也开始觉得,这人好像脑子有病,浑身上下都是火药,还不知道引线在哪,一句话说不好她就炸了。

比如现在,谁也不知道安薇这句话怎么得罪叶美心了,平时也没看出她对造院有多少感情。

安薇头也不回:“我跟你说话了吗?”

叶美心:“你骂我祖师,就是跟我说话。”

安薇:“我还没开始骂呢。”

“好了。”叶寻在前面笑着摆手,“感谢两位帮我活跃课堂气氛,效果很好。叶心,你有问题要问吗?没有的话可以先坐下,等我先回答完。”

叶美心没想到叶寻能叫对她的名字,准备好的台词没说出来,明显哽了一下,但语气还是很冲,“别谢,我和安薇说话,跟你没关系。”

“为什么造物史上不提咱们那位祖师爷。”叶寻把问题重复一遍,“据我所知,最年轻的‘教委’今年也有七十几了。教委办公室里轮椅比正常椅子还多,这么大的年纪还要上班本来就算虐待老人,还要他们编写教材,漏掉一两个人名也不奇怪吧?”

林栖坐在教室后排左角,听着叶寻和安薇讲话,心里默默想着,所以书上的内容不是院里定的,而是“教委”。

安薇质疑:“刚好漏了最重要的一个人名?”

叶寻:“你有没有听说过老年痴呆?发起病来连自己亲爹都不认识。”

安薇问得更加直接,“为什么像林叙这样的人也能当上校长?”

听到“林叙”两个字,林栖在桌下捏起手指,同时朝旁边看了一眼——祈越在一秒钟前从他身上收回视线,两人目光刚好错开。

叶寻的声音再次响起,林栖重新看向讲台,祈越目光在远处顿了顿又折回,悬停在林栖脸侧。

“毕竟天才多少都是有点不正常的。”叶寻语气中透着很明显的调侃,“当年我毕业的时候,你们许院长就问过我一个问题。他问,你热爱学习吗?我回答:是的。许院长看我疯成那样,可能误以为我也是个天才,就把我留下来当副院长了。”

话音未落,姜宝宝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沐夏面部肌肉上下扭动,显然是在憋笑,用手揉了揉脸颊才平复下来,接着又问了一个问题:“林叙真的像书上说的那样吗?有没有可能……我的意思是,我不理解,他是史上最厉害的造物师,那么厉害的一个人,为什么还要……”

安薇的声音从远处打断,“你没事理解一个疯子干嘛?”

叶寻接道:“故事里的大反派一般只干两件事,要么毁灭世界,要么统治世界,林校长可能是第三种——想让造物统治世界。

安薇语气咄咄逼人,“所以叶副院长也承认,林叙动机不良,造物这门学科从根上就是黑的。”

叶美心一瞬间就坐直了,按着桌子又要起来,但还没来及冒头,叶寻就先一步道:“是的,很黑,非常黑,像源墨一样黑。”

大理石表面出现了一点风化似的裂纹,安薇蹙了蹙眉,“这跟源墨有什么关系?”

“听说你想转去画院,那应该很清楚,以前的画傀师对天赋要求极高,十万分之一的选人标准根本无法形成体系,后来因为源墨降低难度,才让画傀变得容易学习,让天赋平平的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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