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初允含着泪呜咽,急促的呼吸扑洒到他炙热宽大的掌心,根本没法说话和回答,只能用力地咬住他的手。
高潮的余音蔓延许久许久。
许初允眼前阵阵晕眩,终于从浪潮似的余韵里缓过神来。
喘过气后,许初允用手肘猛地推身后的人。
“不回答就不回答,打我做什么。”江闻祈反手箍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细腻光滑的皮肤,语气轻佻。
“……”
怎么还恶人先告状。
许初允将挤到一旁的枕头倏然砸过去,快气晕了,“你把我嘴捂着,我怎么回答?”
江闻祈接住她砸过来的枕头,将她拥入怀里,缓和着她身体的颤抖,帮助她平稳下来,语气依然是不疾不徐的,“我不想听到别的答案。”
这样,她就不能说出他不想听到的话。
“……”
还是故意的。
这人怎么能这么不讲道理。
许初允气得想伸腿踹他,只是这个姿势,一抬腿反而愈发……大腿再度细微地发抖。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从牙齿里挤出两个字:“出去。”
“爽了就不管你老公了?”江闻祈并不如她愿。
“……”许初允闭上眼,几息后下了决定,“我还生着病呢……”
语气也弱下去,软软的,好不可怜。
配合她此刻苍白面颊涌上的阵阵不正常的潮红,白嫩的耳垂浸上粉晕,倒真有几分惹人怜爱的破碎感。
江闻祈轻叹一声,低头,最后一下,吻落在她的耳垂上。
真的如她所愿了。
难得看江闻祈这么好说话,许初允心软了下,勾住他的衣角。
然而余光扫到此刻的环境,又一瞬间被生气淹没。
他居然敢在这里乱来。
还是她太好说话了。
床上一片狼藉混乱,自然没法再睡,许初允也不好意思深夜这个点叫护工过来打扫卫生,扔给江闻祈处理之后,许初允去浴室洗澡。
洗澡时也反锁着门。
一身水汽地从浴室里出来,许初允用毛巾擦拭着湿发,被水洗过的皮肤白皙透润,长而翘的睫毛投下温柔的阴影。
挽着袖子处理完狼藉的江闻祈抬眼看她,“我帮你吹头?”
“不用。”许初允拒绝,带着吹风机,径直去了旁边的房间。
想了想,合上门后,许初允又将门咔嗒一声反锁上。
原地的江闻祈:
“……”
这次算是真的惹恼了许初允接下来的三天她都不怎么跟江闻祈说话。
又休养两天许初允正式出院。
出院当天应经纪人要求许初允捧着花束拍了张照发到微博上安慰担心的粉丝们。
同时剧组官博也转发说明了具体情况配合着《江城新北区高楼纵火案事故调查结果》的新闻报道之前说许初允耍大牌拒拍的谣言不攻而破。
造谣的营销号们人人自危也很快地删了贴出了道歉澄清。
付导那边给的出发时间是两天后
高秋莲说什么也不准“你在家休息两天不好吗?老家现在这个天气多冷长途跋涉回去又耗费精力你刚好一点别折腾自己。你妈也不会在意这些虚礼的。”
许初允上大学的时候每年林蓁的忌日必定会请假回家扫墓毕业之后工作繁忙就很少了。
许初允摇了摇头坚持要回去。
高秋莲生气了:“你怎么主意越来越大了都不听我的话都说了这么远折腾什么你现在身体最重要。”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不碍事的。”许初允坚持。
最后祖母和外孙女两人不欢而散。
“你要去自己去吧我管不着了。”高秋莲冷冷撂下这句。
许初允吸了吸鼻子没说话。
她知道奶奶内心深处对于妈妈还是怨的。
怨林蓁走了就算了连带着她最爱的大儿子也一起走了让高秋莲不得不白发人送黑发人。
高秋莲对儿媳的感官很复杂。
许初允的印象里小时候高秋莲训斥林蓁吵架时爸爸永远都会站出来护着林蓁。
除了林蓁第一年的忌日后来高秋莲再也没去看过一眼永远都是许初允一个人去扫父亲和母亲的墓。
待高秋莲走后江闻祈却伸手握住许初允的手腕低低道:“我陪你回去。”
许初允眨了眨眼“你不是很忙吗?”
昏迷这段时间江闻祈寸步不离地守着她落下了很多工作最近一直忙得很。
“去看岳母自然有时间。”江闻祈握着她有些冰凉的手腕替她暖着轻声道。
许初允本就有些怕冷这一场事故后哪怕再顶尖的医疗资源再好的食材温着补着再长久地休养着还是身体免疫力下降身体素质不如以前。
需要时
间来慢慢修补,提升,终究还是落下了一些无伤大雅的后遗症。
具体表现为比以前更加怕冷。
许初允吸了吸鼻子,汲取着他掌心的温度,应道:“好。”
翌日,一架湾流G650从江城国际机场出发。
四小时后,这架私人飞机到达B市机场。
林蓁出生在一个小村落,十几岁就外出打工,认识了许初允的父亲。
逝去过,许父将林蓁葬在林蓁老家的山头。
有好心的村民帮忙开路。
有两年没回来了,坟头长满了杂草,各类说不出名的植物纵横生长,快要及腰高。
冬日的冷风刺骨,许初允在江闻祈的帮忙下,将杂草除干净,而后将贡果摆上坟头,点燃三炷香,又将香烛插好。
做好这一切之后,许初允跪下来,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头。
起身后,江闻祈用湿巾纸将她额头上沾的灰擦干净。
他看出她情绪的低落,陪她一同烧着纸。
火舌缓缓舔舐着黄纸,打着旋飞上天空,烟气弥散,飘开很远。
“……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回来看妈妈吗?”
半响,许初允忽而开口。
她的声音有些涩,自问自答,“昏迷不醒的那段时间,我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我见到了妈妈,她跟我说,你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妈妈很放心。”
“后来……”许初允迟疑了下,没有把后面的说出来,“后来我就醒了。”
“所以我总觉得,冥冥之中,是妈妈在天上保佑我。”
一滴泪无声地落下,没入燃烧的纸堆里。
火光跳跃了一下,烟气飞得更高,更远。
江闻祈轻叹一声。
烧完纸后,他将许初允揽入怀中,温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湿润。
“岳父岳母一直在天上保佑你。”
“你的余生,定然是平安喜乐,无忧无虑的。”
似承诺,又似誓言。
下山后,上了车,许初允却发现自己的包包上挂着个什么东西。
她低头一看。
红绳编织成简约厚实的结,流苏柔顺地垂落,珠子温润雅重,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分量感。
是一个平安福。
最下面绣着几个古文字:岁岁平安。
许初允眨了眨眼,看向身边人,“你替我求的吗?”
“嗯。”
“什么时候?”
“
……”
江闻祈没说话,许初允却有猜测:“我昏迷的那段时间,是不是?”
江闻祈垂眼看着她,低低‘嗯’了一声。
所以当时她以为的梦,其实不是梦吗?
她梦见的一切,都是真的?
许初允一时失语,只能张开双臂,用力地抱住江闻祈。
脸埋在他的怀里,拼命汲取着他身上的干净清冽气息,内心酸楚而又饱胀。
……妈妈。
放心吧。
有人爱我,我会好好地、好好地活着。
从老家扫墓回来之后,许初允继续投入了电影的下半程拍摄。
这次,许初允明显感受到整个剧组从上到下,对她的态度愈发不一样。
公开之后,她的粉丝也暴涨了几百万,曝光度比以前更甚,无数人都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官宣引起的震动可想而知。
如果说以前是面对女主演的一贯态度,保持基本的礼貌就够了,现在算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再小的事情都会过来请示她的意见,待她点头同意之后,才敢落实下去。
譬如剧本某处不太顺畅,付导会临时让跟组编剧改一些细节,改了也就过了,除非是什么大的改动,其他很少知会演员。
现在,即便只是一个字的改动,付导也会让编剧专门过来告知许初允,反复询问她:“许老师,您角色的这句话,改成这样可以吗?”
许初允视线落在白纸黑字的剧本上。
只是换了一个表达方式而已,语意基本没变。
“……”
许初允暗暗叹息一声,又再一次感受到了娱乐圈阶级分明的风气,“没问题的。”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这种小的改动不用知会我,您是专业编剧,我相信您的专业素质。”
编剧没想到许初允这么好说话,都愣了一下。
毕竟她跟组以来,见多了稍微有些地位,就动不动指挥编剧改本子的人,或者是有很重的偶像包袱,审核近乎严苛。
譬如这句脏话显得演的角色很没素质,要改;那句太口语了,要改。
有的甚至对拍摄角度都有些要求,譬如一个男艺人的右脸上镜更好看,会要求执行导演只能拍他的右脸而不是左脸。
除此之外,许初允也分了私人号和工作号。
工作手机一般都是助理在帮忙打理,只有一些比较重要的同事和导演之类才会加私人号。
进组的这两个月,剧组在与世隔绝的遥远大
山,出入不便,许初允与江闻祈又聚少离多。
慢慢的,又有一些小报和不死心的营销号冒出来。
【婚姻关系实存名亡?带你一探许初允的上位之路!】
【夫妻不和?濒临破灭?公开三个月竟一次合照也无!】
【梅姨浅谈:没有感情只有利益的婚姻,是女人的坟墓】
……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见此,立马有其他公司养的营销号下场,既蹭了热度,又能顺手抹黑一下对手的声誉。
因此,刚结束电影拍摄不久,经纪人递来一档夫妻旅行综艺邀约时,许初允并不意外。
“节目组是老牌班底,质量有保证,之前就有过《一起旅行吧》《追风筝》这样的现象级旅游综艺;总策划跟盛汇的关系也不错,何况老板身份在那里,肯定不敢乱剪辑,你不用担心镜头;这个作为你上的第一档综艺的话,噱头和档次都是非常足够的,还能破除你婚姻不合的谣言,绝对不缺热度和话题。
经纪人将利弊和其他嘉宾的情况娓娓道来。
“我打探到的消息,除了你们之外,节目组似乎还给……这几位都递了邀约,都是咖位大或者圈里出名的模范夫妻。
这几年综艺兴起,不少默默无闻的艺人通过上综艺曲线救国,表现出彩从而吸到更多粉。
资源也肉眼可见地更好,接了不少代言广告,也有了新的好剧本、好机会。
像这类班底雄厚,又背靠大台的节目,自然不缺参加的人。
相反,二三线的艺人们都排着队,挤破了头想上。
“就是不知道……经纪人难得犹豫了一下,“江董那边方不方便露面?
这是唯一的未知数。
“当然,如果真的要来的话,有任何需求,节目组肯定无条件配合。时间上,一个月太长的话,也可以缩减到半个月,或者一周,不用参加全程拍摄。这是节目组那边愿意给到的退让,还是很有诚意的。
许初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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