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龙涎香袅袅上升。

皇帝皱着眉头,一脸烦躁。

他也没心思去问那女司使是谁,更没心思管皇城司那一挑子的事。

皇城司的收入从何而来,皇帝都是心知肚明。因为这些钱,大部分进了他的私库。剩下小部分,留在账上为朝中大事应急,自然也会用于皇城司的周转。

至于六司提拔的人,都是皇帝亲自过了目的。

所以柳轻云对于钱财盯得有多紧,皇帝也十分清楚。

就因为清楚,他才不想管这事,反过来斥责谢绥:“你们皇城司也有对付不了的人?那是你这个指挥使的失职。”

谢绥完全不反驳,跪下就是认错。

皇帝却愈发烦躁,又问了几句永祥宫人的事,便叫谢绥离开了。

谢绥走后,皇帝凝目盯着桌上奏折,最后转身进了寝宫。

他这些年常流连宫中,宠幸了不少妃子,但从无一人在他的寝宫留宿过。

盖因这寝宫里,挂着一副画像。

皇帝站在那画像前,凝视着画中人美艳和煦的眉眼,久久没有说话。

……

云菅因突发红疹,好些日子没露面。

也没人觉得奇怪,毕竟她才回宫没多久,在宫里也没多少来往的人。

但偏偏,这几日,贤妃也称病不露面了。

好些人不清楚内情,只觉得极为巧合。但因为巧合,她们又心生好奇。

众人便有意无意的打听,随后便不知从哪传出贤妃下毒暗害嘉懿公主,被陛下禁足又罚俸一年的消息来。

只是这消息才疯传了不到两日,就被刚接管宫权的慧妃手段狠辣的堵了回去。

慧妃此人向来随遇而安,哪怕膝下两个皇子,也从不参与后宫争斗。若不是这次贤妃被皇帝责罚,贵妃又才解了禁足,六宫事务怎么也到不了她手上。

可即便这样,她也不曾就此耀武扬威起来。

事情处理完毕,她亲自去了趟慈宁宫,将事情一件一件禀给了太后。

太后夸赞道:“你做事一向周全,哀家知道。”

慧妃抿唇一笑,也不说什么。

太后又叹口气:“贤妃是个糊涂的。前朝这段时间忙碌,又是战事又是春闱,皇帝焦头烂额,她却不知道为皇帝分担,反倒还惹出这一档子事来。”

慧妃默了默,也没替贤妃说话,只道:“幸好只是宫人自己的主意,没酿成大错。”

太后却不这么想。

她知道所有内情,卫铭从宫女手中搜来的那包粉末,是会让青衡出现敏症的东西。

这么多年过去了,宫中和青衡有关的旧人已经没有几个,知道这些细节的人那就更少。

偏偏,贤妃就是其中一个。

贤妃知道青蘅会因为那东西出现敏症,敏症多会遗传,所以,是不是贤妃存了心思,故意拿此物去试探嘉懿呢?

没有人知道贤妃到底是什么打算,说她有意也好无意也罢,只是造就的结果她和皇帝也都看到了。

嘉懿确实也出了红疹。

一来证实了嘉懿和青衡的关系,二来……也坐实了贤妃的错处。

若不是贤妃授意,宫人怎会特意去寻来那粉末?况且那东西也不好得到,必是要费一番功夫的。

人啊,许多的恶念也只是一瞬间。

只是这些话,太后不好和慧妃说。若是叫嘉懿知道,怕是更要和贤妃结下死仇!

太后有些疲惫,和慧妃说了几句话后,便摆摆手叫其退下。

慧妃离宫,身边的大宫女问她要不要去长乐宫,慧妃只是稍一犹豫就摇了头:“陛下和太后娘娘已经安抚过公主了,不需要我们再去,回去吧!”

……

春闱忙碌,云菅也忙碌。

不过有了朱玉后,长乐宫的一应杂事,倒是变得井井有条了。

还有件喜事,便是皇帝来探病时,她用身边无人照应的借口,向皇帝讨来了冯孤兰。

倒也没指名道姓的要,不过是提了一嘴多亏那女司使才让事情水落石出等等,皇帝就明白了云菅的意思,无所谓的让谢绥把人送到了长乐宫。

如今,长乐宫里的人可算齐全。

红疹出的快,消退的也快。病好后,云菅就开始去太后面前刷存在感,时不时的再和其他姊妹们逗个趣儿,偶尔也跟着去崇文馆转一圈。

虽然她这般大的年纪去崇文馆和弟弟妹妹一同读书有点丢人,但云菅从不在意脸面,能学点儿是点儿。

一晃便是好些日子过去。

殿试结束后,气候乍暖。

皇宫里处处能看到枝头上盛放的桃花,云菅换上单薄的春衫时,才惊觉春日早早就到来了。

她到了书房,先将今年殿试入选的人员名单看了一遍,确定洪允升榜上有名,这才看向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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