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刚亮,系统就催着周玉衍起床,说左右护法那两人正在这院子外边吵架。
等周玉衍推开院门,面前的两个黑袍人立刻止住了争吵,躬身朝她行礼:“恭迎大人回魔宫。”
周玉衍神色如常,摆手道:“不必多礼。”
“大人怎么突然出山了?可是有了主上的消息?”左护法急切问道。
周玉衍摇摇头:“听说外边乱了,就出来看看。”
右护法抬起笑脸:“大人放心,外边一切都还好,我们二人身为护法,出事可都是第一时间去解决的。”
左护法冷着脸,并不接右护法的话:“主上失踪了三年,难免有些小人起心思。大人回来得正好。”
“主上行踪不明,魔宫人心不齐,外边那些低等魔族更是蠢蠢欲动——”
她一甩手,掀起衣袍半跪在地,双手将一块拇指大小的黑石递上给周玉衍,“还请大人,肃清魔界!”
系统:“这是调遣魔军的令牌!竟然在左护法手里?!”
周玉衍闻言也颇有些惊讶,依她昨日探查院子所见,大祭司不是个会管魔界事的人,那一书房只有各种修炼相关的书籍。
她正要开口,右护法却猛地朝左护法扑去:“林洵!你做什么!这是能随意拿出来的东西吗!”
左护法似乎早有所料,在他动作的一瞬就迅速起身撤步,叫他扑了个空:“哪里随意?大祭司比你我更适合拿这兵符。”
她抬掌聚起魔气,轰然打向右护法,“我叫墨洵!谁跟你姓!”
右护法抬手接了她一掌,被迫撤后了几步,倒是没敢再扑上去,只怒气冲冲道:“你我婚契未断,照魔族的规矩,你自然是与我姓!”
左护法脸色难看,却是强压着怒气说道:“现今魔界动乱,我没心思与你纠缠解除婚契的事!”
她上前一步,再次向周玉衍递来令牌,“大人,我知晓您不喜涉世,可现今的魔界需要一位君主,还请大人……”
“大人!不必听她胡言!”
墨洵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右护法打断,“大人从来都不爱管这些杂事,好不容易有兴致出山,自然该好好玩乐一番,这些小事劳烦大人做什么。”
周玉衍听着两人掰扯,心想看来系统搜索的资料只能算作道听途说的流言。
她昨日听完系统的话,还以为这左护法也是个恋爱脑,但现今看来,这人很清醒,权力始终是抓在她自己手里的。
眼看二人又要争吵起来,她开口道:“墨护法且安心,魔界还没有到这等危急时刻,以你之能,护得住魔宫魔界。”
但她话完后却是伸手拿起了令牌,“令牌我可替你保管,你若是碰上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我会出手助你。”
右护法急道:“大人,兵符令牌本是我二位护法保管的,她不愿意管事,我却是愿意的!职责所在,岂敢劳烦大人,大人将兵符给我吧。”
墨洵立刻喝道:“主上即位之时,予我兵权,予你财权,这兵符与你可没什么关系!”
她面色隐忍,“主上本意是叫我们能互相制约,哪知你只揽权不行事。如今主上踪迹未知,大祭司出山——我自愿上交兵权,请大祭司肃清魔界!”
右护法还想说些什么,周玉衍看他一眼,说道:“我收着了。你们也可放心,想来魔界还没有人敢来打我的主意,令牌在我这里也更加安全。”
右护法干笑道:“这是自然,只是大人您一向不喜管事……”
周玉衍点头:“所以魔宫的事,我不会多管,都交与墨护法就好。”
二人闻言俱是一愣,右护法大喝道:“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周玉衍看向墨洵,“从前你怀璧在身,要应付的事确实太多,现下可安心处理魔宫的事了,不过这位子只是暂时的,魔宫毕竟是主上的魔宫,我出山也是为了去寻主上。”
墨洵抬眼望来,眼底隐有水光,神色却放松了许多,行礼道:“多谢大人,我定不会辜负主上与大祭司的信任。”
周玉衍应声,又看向右护法:“右护法,好好辅助墨护法。”
右护法的表情都有些扭曲,半天才磕巴道:“大人此举不太妥当吧?她一人揽权……”
周玉衍语气一沉,放出威压:“怎么,我的话现今已经不管用了?”
“自然不是!”右护法急道,“但魔宫的事原本是我二人一同决策,我……”
“你辛苦了,”周玉衍截住他的话,“回去多歇息一阵吧。”
“不是,大人……”右护法刚要争辩,话说了两句却又止住,侧身回头喝道,“何人鬼祟!”
周玉衍的目光越过右护法,看见过道上一脸惊疑的元婴魔族,以及环臂抱剑、立在他身旁面无表情的江以卓。
“右护法大人,我、我奉命来找……来找……”元婴魔族结巴了一阵,在周玉衍一脸看猪队友的表情中,终于把话说完整,“我来找两位护法大人汇报任务进度。”
周玉衍立刻接话:“你们先去处理吧。魔宫的事就交与墨护法了,我之后不一定待在此处,不过,若出了什么大事,我自会出现,所以也不必多忧。”
墨洵应是,右护法见有外人在场,也不好再说什么,昂头端回了架子,退到过道上朝元婴魔族颔首:“就在此处汇报吧。”
元婴魔族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玉衍,斟酌道:“我的任务是去魔界边界的南面探查,但那方的确同左护法大人所说那般,并没有主上的踪迹,之后回来路上,我碰见了这位大人,与她一起回了魔宫。”
墨洵点点头:“你倒是好运气,竟然碰见了大祭司大人。去殿内领任务奖赏吧。”
元婴魔族赶紧行礼谢赏,接着转身就想快步离开,只是没等他走几步,右护法突然喝道:“你身旁这人是什么人?筑基的修为,也敢往魔宫带?哪来的令牌?!”
“他、他是……”
“是我徒弟,”周玉衍适时开口。
她话音刚落,江以卓抬头轻瞥了她一眼,又垂下眼去。
右护法脸色微变,正要说些夸赞的话,周玉衍却谨记着“追夫火葬场”要在前期最大化pua对方,磨灭对方自信,于是先一步说道:“右护法说得不错,这点修为实在可笑,寻常来讲,连魔宫这方地界都不可进入。”
她冲着江以卓微扬下巴,语气平淡,“随为师进院,莫要在外边丢人现眼。”
江以卓没什么反应,安静走到周玉衍跟前,朝她行礼后又安静地走进了院子里,好似这些话于他而言根本称不上羞辱。
周玉衍琢磨着,下回得再加大些力度。
她关了院门走进院子,转头就看见羡折从侧院走出,直直向她走来。
“仙尊是要他与我们同住一院吗?”
羡折语气平常,神色也平常,身上未起一丝剑势,就好像平日在街市时,他总会来她摊位前,与她做一个最平常的问好。
但周玉衍莫名觉得他有些不同寻常。
或许是因为江以卓。她想。
也能理解嘛,名门正派出来的剑修,总是有些疾恶如仇的,更不用说羡折这样清正的性子,知道江以卓是极煞的命道之后,没回见他都没什么好脸色。
“他住另一方侧院,”周玉衍说,“这院子很大,你们不会经常碰见的。”
羡折神情依旧,话语却直白:“仙尊可是忘了你我现今是道侣关系?我们住在一院,第二日却插进来个男徒弟,旁人该如何看?”
周玉衍还没开口,江以卓的声音响起:“管旁人做什么?旁人如何看,与师尊有何关系?”
她望过去,江以卓的神色也很正常,既没有装模作样时的那股绿茶劲儿,也没有显出野心时的张狂凌厉,他看着羡折,就像在看院中的假石。
“道侣带着弟子同住一院,如何解释都不大好听,”羡折收回落在周玉衍身上的目光,转去看江以卓,“关乎仙尊声誉,一些能避免的流言,自然是半点不要起才最好。”
江以卓指尖缓慢地点着剑:“羡师兄这是宗门的思维了,魔族人可不会在意这些。”
“羡师兄忘了?那元婴魔族见到我们时,还说我比羡师兄更合魔族的喜好,若我修为高一些,会比羡师兄更适合假扮道侣。”
羡折抬眼,语气清淡,似乎并没有被这话激起什么情绪:“但你仅有这点修为,所以不必做什么假设。”
江以卓笑起来:“羡师兄说得不错,事实如此,做什么假设呢?毕竟——假的就是假的。”
“念上个千千万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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