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飞来横祸,怎么还来第二回。许不隐有苦难言,转头看着那位金小姐。

许不隐容貌尤为英俊,被这样一个男子盯着看,任谁都不会自在,金撷芳脸上染了薄红,硬着头皮问:“你看什么?”

许不隐无奈一笑:“我见小姐有几分面善,在想是否哪里见过。”

金撷芳对眼前之人毫无印象,见他容貌上佳不像坏人,本也在回想是否哪里见过,但又想起看过的话本子,此等浑话说不定是故意搭讪的,便把脸一转:“登徒子行径!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许不隐叹了一口气:“阁下可是玲珑宝阁金掌柜的千金?”

金撷芳猛地扭过头来:“你认得我爹?”此女不是旁人,正是玲珑宝阁金掌柜的次女金撷芳。金掌柜在江湖上两件事最有名,一是玲珑宝阁珍宝无数,金掌柜祖上三代都做古董生意,据说还有许多江湖上失传的至宝也被收藏在玲珑宝阁的密阁中;第二个就是惧内的名声江湖皆知。他与夫人年膝下有一双爱女,鲜少在江湖上露面。

许不隐道:“在下青鸾许不隐,曾在金掌柜府上遥遥见过你一面。”

薛如磋早已想起来。那位十分惧内,出门谈生意却输光了银钱的金掌柜,正是找青鸾相送回府的。

舒灵越却在关心另外一件事:许不隐说是青鸾第一高手,青鸾莫非上上下下只有他一个员工,什么活儿都是他干?

金小姐自然知道自己爹爹名扬江湖的那件惧内事迹,无奈道:“原来如此,其实我原本也想过找青鸾打听消息,可惜青鸾门往哪儿开我都不知道。”

舒灵越跟着汗颜,枉她闯荡江湖几年,别说连青鸾门往哪儿开,薛如蹉不说,她亦不知找薛氏打探消息的方法。

旁边的许不隐只关心沈昭的清白:“你姐姐跟沈昭私奔这事,你如何得知的?”

“我有证据。”

金撷芳从袖袋之中拿出一封信。

那信笺上泛着香味,内容缠绵句句相思,并且约心上人三日之后郊外三生亭相见,盼诉衷情,落款赫然是沈昭二字。

“姐姐自小和姨母一家亲近,五日之前,姐姐收拾衣物说要来姨母家小住。我贪玩在家中也待不住,也跑来颖城找姨母,没见到姐姐反倒遇上被她遣散的丫鬟,逼问之下拿到了这封信。若非如此,我还不知道姐姐这般胆大,那沈昭这般无耻!”

许不隐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薛如蹉瞥许不隐一眼。金掌柜之女和沈昭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编造此事于金小姐名声有害无利。若金小姐果真同人私奔,那人必然是在冒充沈昭。沈昭剑神弟子之名毕竟树大招风,究竟是有意冒充还是随口冒认,暂且不得而知。

舒灵越也觉得仅凭一封信就说那人是沈昭未免儿戏了些。

金撷芳感觉自己实在聪明极了:“姐姐此刻定然跟他在一起。我如今找不到姐姐,找到沈昭也可以,他这么有名,找到他还不容易?”

薛如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金小姐自己来找姐姐,想必此事金掌柜夫妇还不知吧?”

“我爹娘这半个月都在外地,我娘要是知道这事儿非吃了姐姐不可,这几日我能替她遮掩,但纸包不住火,我得赶紧把她找回去。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姐姐真要喜欢沈昭何必私奔,大大方方成亲就是了。我们家要钱有钱我姐姐美若天仙,沈昭武功盖世,就算没钱我们也不介意。”

这话舒灵越倒是深以为然,一位金小姐似乎私奔了,眼前这另一位金小姐倒是也不迂腐。

许不隐微微撇嘴,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薛如蹉:“我劝金小姐还是速速跟令尊令堂知会一声,令姊恐怕被骗了。”

金撷芳:“被骗了?”

许不隐:“因为那人不是沈昭。”

不是沈昭?金撷芳将信将疑:“你如何得知?”

“我们青鸾在江湖上广交好友,我与沈昭,乃是刎颈之交。这都不是他的字迹。”许不隐硬着头皮指着信胡言乱语,言辞凿凿,“那人以沈昭的名义欺骗令姊,定然非良配,此事还是趁早通知金掌柜的为好。”

金撷芳将信将疑,那人不是沈昭为何冒认沈昭?不对不对,她不管那人是谁,此刻最要紧是找到姐姐踪迹。

家财万贯的金掌柜爱女私奔,对金家人之外的人自然算不得什么大事。但事关沈昭沈大侠的清白,薛如磋既然亲自见了金撷芳,自然会帮忙留意消息,他让负责这门生意的掌柜出面处理,助她寻找姐姐和那骗人的情郎。

送走了金撷芳,薛公子才想起来正事似的,从怀中取出薛氏的信物——两块和田玉佩交给了两位好友:“我薛氏的消息价钱可不低,为防日后你们有事找薛氏却囊中羞涩,拿着这玉佩,薛氏的玄色牌店铺中的伙计知道怎么做。”

舒灵越看了眼手腕上的波涛堂信物,有一就有二,收下了这和田玉佩。

许不隐收了礼,良心发现,顺手将剩下的几竹筒饮子拿来给薛公子挑选一杯,薛公子知晓这是舒灵越先挑选的过后,纡尊降贵选了杯酸梅汤面不改色一口气喝光。

他将竹筒往桌上一搁,双手抱臂,好整以暇注视眼前人。

缓缓出声:“沈昭。”

有些事情心照不宣,许不隐早知瞒不过他:“薛公子如何?”

薛如磋喝了人家的饮子:“放心,看在这酸梅汤的份上,你的身份我不会轻易说出去。”

许不隐被他这话逗笑:“多谢。”

薛如磋也笑了笑:“谁让我聪明绝顶又义薄云天呢。”

话分两头,朱衣公子急急而去,正是为了暗中跟着魔教中人找到其老巢所在。魔教的教规森严,上次他了抓一个魔教徒逼问,那人宁愿服毒咬舌也不肯交代。

可惜这木郎君狡猾非常,分叉路口都分别留下痕迹,还安排了教众四散换衣而行,到处打转,处处都安排了障眼法,显然早有准备,防着有人发觉其贼窝。

魔教这么多年来作恶多起,却从未有人发觉其总坛。看来跟踪一途,也不可行。

朱衣公子不得不放弃了追踪,他从金鲨帮的事情开始,就闻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或许得从另外几个六道魔头身上查起。

木郎君只带着一小队人马,阴沉着脸回了幽冥教总坛。

他在教主的住处前整饬衣冠,抬手敲门,但无人应答。

“阎君何往?”

旁边教主近身伺候的教众汇报:“报告道使,阎君正在闭关。”

木郎君点点头,阎君的功力高深莫测,但始终难升大境,这几年闭关的次数比往日又多了些,时间也久了些。

不在也好,自出道以来,还没有他木郎君抓不到的人。薛氏、许不隐、那个红衫男子,还有寒江钓叟那帮人,他脸上露出一丝不耐,下次他定然把阻碍之人全杀了,将那舒灵越五花大绑了送到阎君面前。

他当然没有忘记舒灵越临行前跟他谈的那个奇怪条件。回了自己住处便叫来亲信:“在教中打听打听,无愁可解是怎么回事?”

“是。”

施章此刻独自坐在一间窄小的房间里啃一个馊馒头,几个月前他还是风光的修罗道使,人称讨债鬼,谁知被人重伤,如今筋脉尽断。阎君只欣赏强者,武功不济之人都被视为废子,没人替他好好医治,如今已是伤至肺腑,渐成沉疴。

施章身量矮小,体型敦实似冬瓜,生得十分丑陋,自小无人重视。他苦练功夫,家族覆灭后逃脱,靠心狠手辣,投靠了阎君当上六道使。幽冥教众素来的捧高踩低,从前他是堂堂道使,身边呼来喝去之人甚众,谁敢对他不敬。如今落难,送饭的也不尽心,有时“忘记”相送,有时饭点过了才姗姗来迟,今日就送来两个馊馒头。

他猛地将那个啃了两口的馊馒头扔在地下,全力踩了七八脚,碾成了泥。

他恨!

恨那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www.nmxs8.cc】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