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初中篇

研究什么的都先抛到一边，狗卷研究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服务于实践，现在看到日向葵累得差点伤到自己，立刻醒悟警告自己做事不要本末倒置。

接下来的时间他力争成为最强辅助，让日向葵可以一心一意地教影山，甚至连真正的老师布置的作业都想帮日向葵一起写了。

但最终也没做到那么夸张。狗卷被日向葵揉了把脑袋一票否决，只分到手给影山批卷的任务。

“你其实不用帮我的，还要留精力去训练不是吗？”

「没关系的，就是照着答案勾勾圈圈用不了几分钟，比起你在做的根本算不上什么。」

「要好好休息啊。」

狗卷忍不住想动手擦掉日向葵眼睛下的深色。

大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不是不小心蹭上的油墨，而是日向葵这些天累出来的黑眼圈。

无处宣泄的心疼只能化作负面情绪堆叠到影山身上，狗卷在缺失面部表情的基础上更加没了好脸色。

粗线条的正在被针对的影山飞雄本人也有所察觉，面对讲过几遍还是没有思路的习题都不敢烦躁地揪头发，而是变成了更加内敛的啃笔。

在二对一定时定点定量的魔鬼补习之下，影山飞雄最终以非常超越自己过往成绩的较高偏差值，光荣报考上了宫城县立乌野高等学校。

那是一所不用他考这么高的分数也能上岸的学校。

拿到纸质通知书的时候，影山颤抖着手保持打开的动作，连每一个标点符号都看了很久。

看最后一次模拟考试的分数，他离白鸟泽还有一定的差距，但足够考上青叶城西。

考虑到排球社里的其他队员大多会考去那里，关系很难调和，就放弃了这个选择。

而白鸟泽和乌野一个是私立学校一个是公立学校，他可以同时报考，不用在稳妥和冲刺中纠结，不用想保大还是保小。

即使考完对过答案，影山心里也不免抱着一丝期望……但很可惜，还是没有冲刺成功。

都是因为他太笨了，日向她们已经足够对他尽心尽力，是他不行。

学习不行就是不行，付出了很多，到头来大概也是一样的结果。

幸好他在排球上不像这样。

“对了，应该先把消息告诉日向。”

用胳膊囫囵摩擦过湿润的眼睫，影山拿出手机编辑信息。

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刚田猛男粗犷又具有活力的声音从听筒里挤出：

“前辈，我参加柔道比赛得了冠军哦，来参加我的庆功宴吧！”

排球社的游离分子在个人赛领域荣获冠军，庆功宴早在夺冠当晚就结束了。

可猛男遇到了消息灵通的狗卷棘。

狗卷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知道影山的报考结果，甚至知道录取通知书送到的大概时间。

完成训练的他正坐在便利店里准备给日向葵发信息，碰巧看见进来的猛男也没隐瞒什么，聊着聊着就说了。

猛男看完后沉下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拨通电话，大声邀请影山来参加并不存在的庆功宴。

“所以庆功宴在哪里呢？”

砂川诚无语扶额，看向头脑发热一时冲动打了电话，被问到具体细节又宕机挂断电话，现在正无措地蹲在地上画圈圈的刚田猛男。

眉宇间略带忧愁，通过冷静的眼眸却能看出他已经在帮不靠谱的幼驯染思索解决方法了。

“我就是怕影山前辈想不开......”

吸了吸鼻子压下心中的感伤，影山这一路的“众叛亲离”负重前行刚田猛男全部看在眼里。没见证前辈考上最心仪的高中也不免替他悲伤。

没有说乌野不好的意思，但是所有努力付之东流的心酸感可太痛了。

「我还是先问问日向吧，要办庆功宴至少人数得多一点。」狗卷举起手机示意。

是他没管住手才把消息泄露出去的，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也该负责。

大概把事情描述了一遍，正被日向女士安排在灰原面包店里帮忙的日向葵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当即切换手机界面打字向灰原雄请假，五分钟内就找出来三家适合举办庆功宴的预选店铺，还抽出时间联系了一下佐藤大智，问他有没有参加的意向。

「现在我们有六个人了，没有异议的话庆功宴就定在烤肉店。按AA走，影山前辈的那部分从猛男的奖金里出。」

惊叹于日向葵规划的速度，大家都毫无意见地迅速接受安排。

猛男还在想着看大家吃得差不多就去偷偷付钱，全部从他的奖金里扣，不让朋友们为他的行为买单。

又被突然的一通电话通知了庆功宴的地点，得知日向葵也会来参加，影山就决定当面告诉日向葵他的考试结果。

傍晚，全员抵达烤肉店。

像是在弥补自己之前不过脑子的行为，猛男全程都极度活跃，费尽心思回想自己在比赛中的精彩操作，用一堆拟声词配合动作表演出来。

还有佐藤在旁边附和着，两个人像一对漫才演员，致力于把场子变热闹。

服务的观众也只有影山一个。

其他人该烤肉的烤肉，该倒水的倒水，同时还要防备着猛男的大动作，不让他打翻什么。

虽然六个人中大部分都是沉默寡言的人，但也没冷场。

欣赏了好几番精彩的表演，影山才在猛男休息的间隙里想起自己的事情还没跟日向葵说。

没有必须等待合适时机的烦恼，影山转头面向正在给大家分烤肉的日向葵直接开口：

“日向，那个，我的通知书拿到手了。”

“是乌野。”

一直保持沸腾的场子瞬间跌至冰点，大家的耳朵里只剩下别桌的喧闹。

浑然不觉其他人的僵硬，影山对于日向葵的道歉刚要出口，就被手机屏幕怼在面前。

「我很满意。」

「前辈的成绩足够上排名更靠前的高中，不过是因为学校排球水平的差异和地区的限制把选择减到很少。」

「凭借前辈的努力考上乌野是100%顺利，考上白鸟泽只是概率小一些，没考上就算了。对于前辈来说差别其实没有那么大不是吗？」

「已经很棒了，前辈这么高的分数已经可以列入人生高光时刻了吧。」

日向葵平静且确信地用手机敲出一行行字，面对面的距离发送到与影山的聊天框里。

这平铺直叙的真实想法比所有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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