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稚然:“......”

她像是高兴的样子吗?倒是他,高兴才对吧。

吃完饭,祝稚然一个人到驿站外面待了一会,她思绪不是太佳,这次出去不是她本意,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她的人生开始害怕发生任何意外,从前不觉得,也就这几年年纪渐长开始。

儿时对外面的一切都充满着好奇,可现在她只求安定,嫁给薛潺应当能有稳定的生活,他会待扬大夫和裴唯卿如亲人般照顾,她只要这些就够了。

晚风吹着她单薄的身体,她却丝毫没察觉凉意慢慢袭来,只望着前方,尽管什么也看不见。

萧轻砚在她身后,注视着她的背影。

她没注意后方的脚步声,直到肩上披了一个披肩,她回过头,目光凝视了他一会才移开,“多谢。”

他没走,只静静地坐在她身旁,两个背影有些距离地坐在一起。

“很久没这么安静了。”萧轻砚低着头说话,手却像个孩子一样,在地下的泥土上乱画。

祝稚然扭头,“你很喜欢作画?”

“只是闲得慌,算不上喜欢。”

祝稚然,“你从小不是读书,就是习武,王妃同我说过,你很少有玩乐的时间,真有那么闲吗?”

他停下动作,将带着泥土的手,在她衣袖上轻轻擦了擦。

祝稚然;.......

真恶劣。

等他停下动作,她才注意,短短的一小会,他竟将自己的小像画好了,还描绘的栩栩如生。

“你画我干嘛?”她开口。

他轻笑:“你还挺有自信?这是个美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祝稚然又细细看了一番,尤其是眼尾那边,往上翘,跟眼睛她一模一样,她争辩,“这就是我。”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他盯她看,似笑非笑,“这个美人是我创的,画过很多次,每笔都熟悉得很,你觉得能是你吗?”

祝稚然停顿了会,“你......没事总画美人干嘛?”

他坦坦荡荡,不遮掩半分,“血气方刚,你说干嘛?”

“.......”

“打仗还想女人,你小心被......”她想了想改了口,“听说月国那边的女子长得都格外美艳,你应该好好拾到自己,到那边若被美人看上,那是你的福气。”

他冷哼,“就不能被我看上的人,有福气?”

祝稚然眼尾扫了他一眼,没接话。

聊完,萧轻砚才慢声道:“一个人坐这,不高兴?”

“嗯。”她头低下,老实道:“我担心他们。”

“祝稚然。”他突然喊她。

她微微侧头,与他对视,两个人好像鲜少像今晚这样聊天,她也很少在他身上体会到了“平等”的对话,此刻,他们倒真像是一起长大的玩伴一样。

“你想嫁给薛潺是为了安定,还是喜欢他?”他平静地说:“你若想为了安定,你应该清楚薛潺不能护着你,护着你身边的人。”

祝稚然坐直身体,没立马回这个问题,而是问:“等回去之后,我能离开这吗?”

他同样没回这个问题,只道:“你现在,在担心什么?”

“扬大夫跟裴唯卿是因为我才来这的,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是他们让本该流落在街边,没人看管的丫头有了家。扬大夫把我带了回去,供我吃住,尽他所能给我我想要的一切。裴唯卿教我认字,做人,每年都拿他挣得微薄的银两给我跟阿鸢置办漂亮的衣裙,他们是我的家人,给了我很多的温情,这一辈子我都不想跟他们分开,为了他们,我可以牺牲我的性命。现在在这,我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皇权之下的生活,我会害怕,会不安,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他们受一点伤害。”祝稚然眼眶有些微红,同他说了这些。

“如果你心里认定一定有人会让你不安全,就算你带着他们走又如何呢?”他沉默了一会,“你身边的人,我会护着。不管我是活着,还是死了,你们,我都会好好护着。阿鸢的事情,我会查清楚。你所担心的一切,你的恐惧,不安,慌乱,我都会接着。”

祝稚然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视线移过来,盯着她的眼睛,“只有一条,你不能嫁给薛潺。”

“也不能离开王府。”他轻声道:“离开。”

最后两个字,他像是极力忍住,才开口,“我们。”

次日祝稚然坐在马车上,还在想着昨日萧轻砚说的话,以至于,萧以穗喊了她好几声,她才回神。

马车驾着,已经离开了黎夏的边境,离月国越来越近。

六月十七,已经到了月国境内。

憋了一个多月,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来之前,沈扶按同她说了一些月国的事宜,月国君上同明景帝签订好永不兵戈相见的协议,让两国长久地保持友好关系。而他们月国民风比黎夏还要开放些,婚嫁之事也与这边不太一样,月国地貌虽没黎夏广阔,却是草原高地较多,他们的宫殿就建在草原上,与黎夏也不太一样。

月国君上为了迎接他们到来,几乎是举国欢迎,街边热闹非凡,光是这路边的一切,祝稚然都能感受到,月君对他们的尊重。他们这些人背靠的也是黎夏,正是因为黎夏有宽厚的实力才会受到同等的尊重。两国之间想要友好的共处下去,尊重是必不可少的,就跟人和人交往一样,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尊重平等的基础上。

马车驾到月国京内,这座城叫鄢京。

月国君上已经协着臣子,子女在等候,他们五人几乎在一众人注视的目光下往前踏进。

萧轻砚,萧彻在前带着他们走近。

月国君上比起明景帝那般,倒是没那么威严,看起来很是亲和,身形微胖,个头不高,他们月国的服饰同黎夏不一样,更为鲜艳些,在外的这些男子个个打扮的跟朵花一样,相对比下,女子倒显得收敛的许多。

月君喜笑颜开地上前,“本君在此恭候多时,诸位一路劳累来此,酒席已经备下,诸位先去殿中休息片刻,等晚些时候,一同入宴。”

他们到时已经不早了,月君早就安排好了一众的人,把他们带去歇息的住处。

祝稚然的住处跟萧以穗挨在一起,进去之后,她才发现,他们这的房子跟黎夏差别还是挺大的,没有那么大的宫殿,每处屋檐都不高,却很宽广,若是一人独住,光是出来都要费半天劲呢。

她换下一身衣裳,商越替她拆开了一部分的头饰,待会参加宴席,还是简单舒适些就好。她还挺喜欢他们月国女子的服饰,简单却不失格调。刚来之前,依稀的见到这些女子头上都戴着好看的头饰,且头发大多都是梳成一股侧着的辫发,或者高高地束起,看起来利落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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