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翕母亲的过世她花了两年时间才走出来。
母亲给过她勇气和力量但她当时只是十几岁的孩子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她吃了很多苦。
母亲从小的教养让既翕直到长大都一直知性优雅。
没有忘记初心也没有一直活在自怨自艾里。
小时候的既翕活泼开朗。
长大后的既翕虽然文静却足够有自己的主见和乐观。
物质匮乏的年代身边也见多了扭曲既翕有自己对亲情和家庭的向往。
二十岁的时候既翕和丈夫结婚。
他们是同学也有着共同的理想爱好。
一切都很圆满。
两人就像彼此人生中的一盏明灯相互照亮对方。
也驱散了生活中的黑暗在迷茫时为对方引航。
第二年既翕的女儿出生。
这是它第二次见到一个小生命刚到世界的样子。
而且是既翕的女儿。
它替既翕感到高兴。
母亲曾是既翕的支柱后盾。
母亲过世后
如今既翕也成了母亲。
生活虽然辛苦但既翕将自己和女儿照顾得很好。
既翕长大了……
它在这一刻忽然体会到了人类口中的白驹过隙。
原来真正白驹过隙的不是时间。
而是目光一直向前却忽然地回眸一瞬间……
它好像慢慢体会了越多越多的只有人来才有的情感。
那段时间它有很多在心底升起的困惑。
但所有的困惑都不得不随着外界环境中断。
有好几年的时间既翕不得不将它收起来。
不止是它还有家中早前留下的很多东西。
那时候的波折起伏让既翕和她的小家如同浪花上小船随时都可能被风浪掀翻。
它们的存在是不确定因素。
既翕有孩子经不起任何一点可能的闪失。
当她依依不舍把它放进盒子的时候它其实并不知道以后是不是还有机会能见到她。
过往的漫长时间它经历过太多这样的场景。
几经辗转几经易主。
当人们关上盒子的时候眼中总是余有不舍和贪恋。
而当下一个人打开盒子的时候眼中也都是惊喜与贪婪。
但既翕不同。
过往它并不怎么害怕黑暗。
但盒子盖上的一瞬它只有等待和期盼。
等待它和既翕的重逢。
期盼的是既翕和她女儿的平安。
*
怪物对时间的概念有时候比对情绪的概念更单。
尤其是存在了
很长时间的怪物每一日都是日出东隅桑榆未晚;如同人类一个午睡一次打盹。
它们可能并不太能区分时间。
尤其是长时间在一个没有日出日落也没有说话的地方。
它的时间好像被无限延长又无限重启和循环。
怪物们的期盼很少。
它也期盼和既翕的重逢以及既翕和女儿的平安但这种期盼并不会让它歇斯底里。
它像过往很久之前那样昏昏欲睡。
在认识既翕之前它大部分时间都是这样昏昏欲睡。
时间和周遭都不重要。
因为时间和周遭都不属于它。
*
再见既翕它也不知是多久以后。
它好像昏睡了很久。
阳光照在它身上的时候有些刺眼它从睡意中起来恍然看到了小时候的既翕……
“妈妈它旧了。”
小女孩的声音却让她陌生。
“我看看。”
这次熟悉的声音忽然让它温暖。
它记得这是既翕握它时候的温度。
“是旧了但我们可以给它重新上漆它就会和新的一样。你知道吗安亭?小时候外祖母把它送给我它一直陪我到现在。”
既翕的话永远温和柔软让人如沐春风。
这是春天的气息吹散了它周遭的尘埃。
“妈妈外祖母送给你的你为什么不送给我?”小安亭一面托腮一面看着母亲给它小心翼翼上漆。
安亭虽然小但知道这把木梳很珍贵。
母亲在修复它她在一旁好奇看着不捣乱。
时间应该过去了有十年它上次见安亭的时候安亭还在襁褓中。
既翕一面梳头一面看着她
它看着既翕
安静温和的模样它想既翕应该在女儿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
人类的血缘关系是一种神奇的纽带。
既翕在这一刻应该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
它心头再次浮现上了这两个词语。
“妈妈你还没告诉我呢~外祖母送给你你为什么不送给我呀?”见母亲一面给木梳上漆一面微笑着却没有回答她安亭有些急了。
它其实也好奇。
所以和安亭一样等待。
既翕是想开口的但忍不住轻咳两声。
原本它以为她只是像小时候一样染了风寒。
但是真正仔细打量她才忽然发现她鬓间生出了一两丝的白发。
它原本最想知道的反倒因为出神没有听清。
它出神是在想这些年既翕应当过的不好……
旁的反而
没那么重要了。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它没有见到既翕的丈夫。
再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它才知道既翕的丈夫过世了。
她和女儿相依为命。
但既翕把安亭照顾得很好。
它好像头一次产生了一种的很复杂心情。
既想知道过去的几年发生了什么又不想知道真正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有人的一生是一帆风顺的。
它见过很多人。
在漫长的岁月里这些人形形**走马观花时光匆忙。
但既翕不一样。
既翕是它的‘亲人’、‘朋友’。
这个念头很早就根植在它心里慢慢生根发芽。
哪怕是在暗无天日的角落里它也从来没有怀疑过。
这一刻它很难过。
在既翕最艰难的一段它没有陪着她。
它想起很多年在画室既翕母亲葬礼那天她哭得天昏地暗。
在过去的几年在经历艰难困苦在她丈夫离开的时候她是不是也像上次一样不知所措……
它恍然间生出很多念头。
譬如它希望命运能对既翕更好些。
但它也知道命运给了既翕挫折
给了她坚韧和包容。
那是1979年的春天万物复苏。
它也在渐渐复苏。
既翕曾是那个年代的大学生。
书香门第一直底蕴深厚。
自恢复高考以来既翕在大学任教生活渐渐恢复平静。
安亭也在既翕的教养下一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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