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荀祜变态的武力值,齐久安还给自己开了个隐身。

但她忽略了一点,她没有加速器。

荀祜足尖点地,飞出去数丈远,齐久安没有内力,怎么跑也不可能跟上。

她的监测范围不大,只能知道荀祜往东边去了。

跟不上就算了。

齐久安摆烂,索性停了下来。衣服都换好了,一番折腾下来,睡意早就消散,不如干脆散个步。

她慢慢踱步到主街。傍晚的喧闹早就在夜色中归于沉寂。

在黑夜中,那些白日支起来的小摊子像一个个坟包。

齐久安被自己这个想法惊了一下,好在不远处还有一栋楼阁灯火通明。

她不知那栋楼是做什么的,快步走了过去。

此处生意还不错,透过窗纸能隐约看见里面人影憧憧。还有不少人在往里走,但细看模样,都是腹部隆起的官家老爷。

一个年纪略长的女人在门口迎客,娇笑连连:“周老爷,许久没见您来我这红袖阁了,绿翘都想死您了——”

周老爷调笑两句:“这还不是忙着建那玩意儿去了,现在好了,大功告成。今晚一楼我请客。”

齐久安也不是黄花大系统,早年扩充数据库的时候什么文啊视频啊的都往里面喂。

她看这女人的打扮,再听听这对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场就跃跃欲试了。

自从净网活动后,数据库里不干不净的东西都不翼而飞。其中有不少她专程向其他系统买来的好东西,发现都找不到了以后心疼死她了。

况且她今晚还没吃饱,这不是撞到枪口上了吗?

她刚要上前,女人就把她拦住,错开半步挡在她身前,一双媚眼在她身上转了两圈:“这儿可不是姑娘该来的地方。快请回吧。”

然而周老爷还是看见了她:“红莲,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要来,哪有往外推的道理?美人,你告诉我,你从哪儿来?”

他边说,边要往齐久安面前凑,酒气扑面而来。

周老爷没想到,不过是来老地方消磨时间,竟遇上此等尤物。

这相貌、这身段,把什么四大美人、八大名妓都甩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若是能一亲芳泽,他从此不来这红袖阁也行!

齐久安知道此人心怀不轨,刚想教训教训他,却见周老爷身后闪过一抹亮光,是长刀出了鞘。

她抬头一看,顿时一惊。

荀祜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

她大喝一声:“别冲动!”

红莲就站在她身侧,显然也是看到了此幕,只不过没齐久安反应快,没能喊出声。此刻被吓得面色煞白。

周老爷以为齐久安在与他说话,笑眯眯道:“冲动?此话从何讲起呐?我分明是对你一见倾心……”

齐久安一个字都没听,直接绕了一圈来到荀祜身边,按住他的手。荀祜没反抗,任由她慢慢把刀按回刀鞘里。

齐久安松了口气。

周老爷随着齐久安转身,看见背后有个人,吓了一跳:“要死啊!站在背后话也不说一句!是人还是鬼!”

齐久安刚要收回的手又按回去了,这回用的力气比之前还大。

几乎和荀祜十指相扣。

她自然不怕什么周老爷,这种官老爷四体不勤,满肚子肥膘,别说荀祜在,就算她一个人也不怵。

她怕的是荀祜一怒,大开杀戒,后面行程受影响,小皇帝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得给孩子一个完美的成长空间。

她低声跟荀祜说:“罪不至此罪不至此……不要冲动……”

两人靠得太近,齐久安的发丝几乎能碰到荀祜的下颌,荀祜一低头就能闻到她发间涂的是茉莉香油。

偏偏齐久安按得太紧,他怕若是挣脱,齐久安会站不稳。所以只能站着。

他方才没想杀人。就像齐久安说的,罪不至此。

不过他知道这类人的习性,不见棺材不落泪。所以先发制人,刀尖横在喉咙上,原本眼睛长在天上的人也会立刻听话。

荀祜懒得和人说废话。

周老爷看见两人如此亲密,绿豆大的眼睛来回瞟了瞟,用手指着荀祜:“你是何人?”

荀祜自然不会回答他。

齐久安左思右想,编了一个相对合理的身份:“他是我哥。”

红莲在一旁终于找到空隙插话:“周老爷,绿翘还在里边等您呢,要不就先入座吧?”

“让她一边呆着去。”周老爷毫不客气道,“本官乃沧州郡丞,这样,你们兄妹呢,随意选个座,花销一律由本官负责。本官只有一个小要求,让这姑娘唱支曲儿。”

一个小官,怪不得不认识荀祜。

周郡丞说完,就把手背在身后,昂首阔步地进了红袖阁,丝毫没给两人拒绝的余地。

他身后还跟了两个侍从,停在门口气势汹汹地看向他们,大有敬酒不吃就得吃罚酒的意思。

齐久安悄声和荀祜说:“王……荀公子你看啊,这周郡丞很明显只想让我去,你赶紧走吧。”

“荀公子?”荀祜冷笑,“方才不是还想当我的妹妹?你现在是朝廷命官,出入风月场所,该当何罪?”

齐久安猝不及防被扣了两顶帽子,陪笑:“这不是情急吗?我也不是来玩的,旁人都说要收集情报最好的就是这种鱼龙混杂之地,我是想替皇上王爷分忧呢。”

荀祜瞥了一眼被齐久安拽着的袖口:“要搜集情报自有专人去做,大魏还没有沦落到让女官以身犯险的地步。”

这个荀祜怎么油盐不进呢!

齐久安想象了一下和荀祜一起进青楼。算了,她不敢想,太可怕了。不如放弃,明日再来也是一样。

齐久安这边心念急转,一转头看见荀祜已经一脚跨进红袖阁了。荀祜见她站在那边迟迟不动:“跟上。”

齐久安:?

不是,这对吗?刚刚不是还道貌岸然地说不能进吗?

齐久安这才恍然大悟。

她把荀祜想得太好了!

荀祜就是自己想去寻欢作乐!否则他深更半夜在外,还能为了什么?

京中常说荀祜一把年纪不娶妻纳妾,大概是早年在战场上伤了根本。但她今日恐怕五意思中窥见了真相——家花哪有野花香!

齐久安自觉握住了荀祜的把柄,别管这把柄能不能威胁荀祜,但她在荀祜面前已经不心虚了。

谁比谁高贵?

于是荀祜就看见方才还缩着脑袋像个鹌鹑的齐久安,突然昂首阔步地走到了自己前面。

他的直觉很准,无论在朝堂还是战场,总能预测到敌方下一步动作,却常常无法理解妖精在想什么。

红莲快走两步,来到荀祜身边:“公子,我不知道你们想做什么,但我能看出那位娘子不是干我们这行的,听我一句劝,快带她走吧。”

荀祜给了她一枚银锭:“多谢提醒。不过小妹顽劣,需有人看护。”

红莲看看荀祜的背影,又看看手里的银子,摇摇头。

她观这两人衣着气度,定非寻常人家出身,才会如此任性妄为。可有俗语曰,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对真假兄妹,怕是凶多吉少!

两个侍从见他们老老实实进了红袖阁,就和周郡丞去汇报。

周郡丞冷笑一声:“且看他们装到什么时候。”

这两人相貌上并无一点相似之处,谎称兄妹,依他看倒像是娘子与情郎。

这貌美的小娘子瞧气度也是大户人家出身,怪就要怪自己找了个不中用的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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