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延生闻言,身形微顿。他背着光半张脸陷在阴影里晦暗不明。

意料之中的,也是谢青缦最不想看到的一幕:他沉默了两秒,才着急上前攥住她的手,同她解释,“我没有。”

谢青缦浑身血液倒流。

她冷眼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错愕“你听谁说什么了,还是想——”看起来,他似乎没想过她会知道真相。她胸口闷着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直接打断了他“你放手!”

一早就想过是这个结果,可真到了这一天,她还是受不了。

其实不管叶延生承认与否只要那个人存在过他玩替身就是事实。

她不该问,之前也想好了一辈子不问。

可她还是不甘心还是存着那么一丝幻想希望出现个奇迹,让她扳回这一局。

结果就是输得更彻底。

迟疑的两秒和一瞬的错愕等同于默认足以给这段感情判**。

耳畔一阵嗡鸣谢青缦什么都不想听只想离他远点她挣扎着让他放手

“阿吟不是你想的那样……”叶延生将她的挣扎和打骂都尽数收下“我喜欢的真的只是你。我是因为你才想跟你在一起没有任何别的因素。”

迟疑后才解释就是一种变相的承认。

在她看来全是狡辩。

“你喜欢我?”谢青缦望着他笑得凄凉“你喜欢的是我还是我这张脸?你刚刚为什么迟疑你自己心里有数我也是疯了才会给你羞辱我的机会。”

她眼泪克制不住地掉脸色已经冷淡下来“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叶延生放手。”

叶延生只觉眉心直跳“阿吟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能分得清我是因为喜欢你才接触你无关过去……”

分得清有什么意义?

面对一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他怎么保证他从未联想另一个人?

没什么争执的必要了这本来就是个无解的问题谢青缦已经失望至极。

她闭了下眼睛红唇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滚。”

叶延生攥着她的手收得更紧心底浮起一丝躁意“你别胡闹了。”

“我胡闹?”谢青缦怒极反笑她缓慢地掰开叶延生的手语气是彻底死心后的平静“对我忘了这是你家该我滚。”

叶延生隐约能感觉到哪里不对但不等他发问谢青缦已经把话说绝。

“在我这里我们已经算结束了。其实半年前就该银货两讫一拍两散了叶延生我们早该完了。”

谢青缦没什么温度地望着他“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我知道,叶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所以随你。强迫也好,报复也罢,都随你。

反正我玩不过你,你想拿我当床伴和消遣,我也反抗不了,都是你说了算。

她后退了几步,“可我现在不想见到你,麻烦叶少今天换个人,行吗?

叶延生皱了下眉,眼底一片阴翳,“霍吟。

谢青缦并不理会他什么表情,整个人有种近乎麻木的平静,“还是说,你需要我现在跟你上床做一次,今天才能放过我?

她垂了垂眼睑,“那你等我洗完澡,换掉泳衣,或者,我们一起。

气氛僵得彻底,撕扯不开喘息的空余。

想碰触的动作僵在半空,他的每一次靠近,都让她情绪更失控,一直糟透。

叶延生不敢再迫她。

他望着她,漆黑的眼眸像窥不见底的深潭,始终很静,说不出什么情绪。

“我走。

水景天窗波光荡漾,粼粼如许,在地下的空间内投下斑驳的光。

只一方明亮,没有落到谢青缦身上。

僵持到叶延生离开,谢青缦一下子脱了力,但她强忍着没蹲下来。

没继续哭,也没留在原地。

她只是站着缓了缓,然后慢慢地往前走,一步,又一步,离开了那里。

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平静得一如往昔。

-

叶延生在外面站了会儿,才离开。

闹成这样,他并不敢留在那儿,给谢青缦添堵,但又不放心她的状态,就交代了人盯着,二十四小时汇报。

没回老宅,也没去名下其他豪宅,他去了常去的会所。

一路的低气压。

叶延生脸色阴沉得快滴水了,浑身上下都透着“生人勿近四个字。

他觉得谢青缦生气的点,有点莫名其妙,但又不敢说。

毕竟他确实回答慢了。

再加上他一句“你别胡闹了,都把她刺激得不行,再说下去,还不知道怎么收场。

夏日的天气多变,上午晴空**,骄阳似火,下午便阴了天色,浓云压得很低,只盛烈的暑气,一如既往闷得人喘不动气。

过了垂花门,歇山式影壁雕了万字纹,上方双龙盘踞,下方玉堂富贵。

接待正等在那儿。

见叶延生面上拢了一层戾气,她低头叫了声“叶少,引领他进去,都不敢多言。

包厢内似乎在闹,很吵。

刚进了门,就听到“啪的一声,叶延生正撞见一女孩,扇了贺京叙一巴掌。

叶延生脚步顿住。

“我倒了八辈子血霉遇到你这种畜生!你怎么不**呢,贺九!女孩还不解气,端起桌上的酒杯,直接朝贺京叙泼了过去,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一甩手,将酒杯摔得粉碎。

满地狼藉。

“陈未晚,我是不是太纵着你了,”贺京叙依旧笑得斯文,修长的手指勾下金边眼镜,慢条斯理,“你别回来求我。”

“贺少放心,”女孩也笑,眸光早已冷透,“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叶延生轻咳了声。

他抬腿要走,女孩已经拿起手包,气冲冲地撞开他,摔门而去。

步入**纹座屏,暗香扑面而来。金漆回字纹的格扇窗,透光不透影。光线抛入用尽金丝楠木的包厢,满墙满顶的雕花和装饰,奢靡至极。入目是鎏金的铜熏炉,酸枝木的扶手椅,木纹如云似锦,螺钿点坠如星。

包厢内已然静了下来,氛围微妙。

“……”叶延生沉默地转回来,瞥了眼面色跟他一样阴沉的贺九。

贺京叙正半垂着视线,一言不发地擦去酒水,五官被水迹浸染的十分沉郁。

叶延生的语气很无奈,“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你也被分手了。”

“也?”贺京叙掀了掀眼皮。

“她说我喜欢她的脸,发了好一通脾气,”叶延生在他斜对面落了座,神色疲倦地朝沙发上一仰,“我是喜欢啊,她本来就长得好看嘛,我喜欢不是很正常吗?难道她不喜欢我的脸吗?”

他至今没懂谢青缦生气的点,但又不敢回去惹她更生气,郁闷了一路。

“还有呢?”贺京叙面色始终平静,语气也是,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他一眼就看出来,叶延生在避重就轻。

“还说我拿她缅怀过去,”叶延生顿了一下,迟疑又确认,“我觉得,我应该没有吧——反正我说了我没有。”

他唇角扯起一个不算笑容的弧度,“但我说晚了,回答不够果决,她生气了,让我滚。”

他犹豫的那两秒,其实是没反应过来。

放在之前,他就没想过,还能有这种角度。他是认识她,也确实会在看到她时,联想到一些过去的事,毕竟她是那次事件的唯一幸存者,而且熟人见面,偶尔会因为某些言行触及回忆,不是很正常吗?这应该不算用她缅怀过去吧……算吗?

他喜欢上她,又不是因为过去,但现在冲上去说也没用,她不见得会信。

不对,他刚才明明说了,她就是没信。

就因为那该死的两秒,他再解释什么,她都会觉得他是在找补。

他还没想好怎么和她证明:他喜欢她,就只是因为喜欢她,没有别的原因。

燥郁的感觉像火苗一样擦了上来,愈燃愈烈,叶延生按了按太阳穴,一阵头疼。

“你呢?你又是因为什么?”

“她觉得陈家破产,她差点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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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手笔。贺京叙淡道。

这稀松平常的口吻,像是在说早上好。

叶延生眼底划过一丝诧异,挑了下眉,“所以你干了吗?

“不知道。贺京叙眼底闪过一丝躁意,情绪阴冷得彻底,“我没做,但我不知道当年有没有人为了卖我的好,擅自做主。

“……叶延生收回了对兄弟的同情,“那你问题比我严重多了,哥们。

他直起身来,拍了拍贺九的肩膀,安慰道,“扇你一巴掌算少了,这种情况下,她都没想打死你,真是有情有义。

贺京叙冷冷地睨了叶延生一眼,被他安慰得更阴沉了。

他微笑了下,“至少我没赶在两周年分手。

靠。

叶延生骂了他一句“滚蛋,“就从分手的场面来看,肯定是我女朋友更爱我。

他的阿吟可温柔多了。

虽然生气的点很刁钻,但一没扇耳光,二没泼水,只是说了一句滚。

他得想想怎么哄回来。

还没想出能让她信服的证据,叶延生试图先编辑信息道个歉,缓和一下。

删删改改了半天,准备了好长一段煽情的话,他按下发送。

【Ivy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朋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

他被删了。

叶延生坐直了身体,尝试拨通电话,对面也没有忙音,上来就是一句提示,“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电话也拉黑了。

叶延生:“……

汇报的人说没有任何异常,谢青缦没着急搬走,也没直接离京。

她还跟往常一样,该忙什么忙什么。

也不知道是因为怕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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