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花一听,还要吃一只,心尖儿又是一抽,
但在小叔子面前不能太小气,暗暗咬着后槽牙点头说到:
“行……都听当家的。
对了当家的,”
她想起个关键问题,说到:
“你不是说小叔子读高中吗?”
一路上,她可都一直惦记着,这个可能的负担。
党建国嘿嘿一笑,带着点小得意说到:
“我记错了,现在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
国家一个月还补贴他12块钱呢!
够他自己在学校花用了,不用家里操心。”
“大学生?!”
李春花眼睛瞬间瞪得溜圆!
巨大的惊喜像烟花一样在她心头炸开!
大学生!
国家干部苗子!
还有补贴!
那岂不是说……
自己和妹妹真的、彻底不用担心成为拖累了?!
压在心头最后一块、也是最重的石头终于被搬开!
她脸上露出了自逃荒以来,第一个真正轻松的笑容,长长地舒了口气说到:
“那……那敢情好!
真好!”
这一块,似乎连冬日昏暗的阳光都明媚了。
看着李春花脸上绽放的、还带着点泪痕的笑容,党建国也由衷地笑了。
李春花不再多言,立刻挽起袖子,像一只终于找到归属的勤劳蜜蜂,
风风火火地开始归置屋子、打扫院子,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
党建国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在小院里穿梭,
闻着空气中渐渐散去的烤鸭香和淡淡的烟火气,一种巨大的满足感涌了上来,
似乎心弦被彻底放松,顿时有点儿浓浓的倦意。
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对李春花说了声:
“我眯会儿。”
便转身走进东屋,和衣倒在温暖的炕上。
窗外是四九城冬日的萧瑟,屋内,一个初步组建的小家,正悄然升起温暖的炉火。
下午,党建国拿出三张洗澡票,领着姐妹俩去了胡同外的澡堂子。
洗去一路风尘,再换上干净的旧衣裳,李春花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
党建国这才发现,这姑娘洗干净了,眉眼间竟透出几分清秀来,挺耐看的还是。
他心想:
这底子不差,等养上几年,身子骨结实了,脸上有了血色,指定是个耐看的。
开心的想着,
嗯,这媳妇,大长腿,还好看,不亏。
晚上,就着中午剩下的几个炒菜和几个白面馒头,李春花又用中午剩下的鸭架子熬了一小锅汤。
油脂的香气混着淡淡的肉味儿,顺着门缝、窗户缝飘了出去,在傍晚的院里格外勾人,
党建国心说,这味道飘到隔壁院子里,是不是要出现端碗要肉的名场面了?
好期待啊。
过了一会,还是没人来,党建国心里开始纳闷儿:
嘿,奇了怪了,今儿这肉香飘出去,居然没招来院里那些探头探脑、等着分一口油水的老邻居?
是知道他家今天有“大事”,还是这新媳妇进门自带“煞气”,把人都镇住了?
他摇摇头,不去想这些。
饭毕,一个现实的问题摆在眼前:被子不够。
党建华上大学,带走了自己那床厚实的被褥,家里剩下的铺盖本就不宽裕。
要是党建国平时一个人没问题,可眼下多了两人,虽说李春花能和自己挤一挤,李秋月咋办?这可是半大姑娘了。
不过他看着那姐妹俩单薄的衣裳,心里直犯嘀咕:
这一路逃过来,她们是怎么扛住的?
光靠一股子求生的狠劲儿吗?
没办法,党建国只能苦一苦自己了。
他把唯一一床厚被子留给了秋月,又从建华床铺上抽出那张用麦秸秆编的垫子,加上一床当褥子用的薄被最后把自己的旧军大衣也放在一起,好歹给李秋月在床上凑合出一个“窝”。
怕夜里冻着孩子,又特意把烧得旺旺的煤炉子拎了进去。
李春花默默帮着铺床,动作麻利。
党建国蹲在炉子边,仔细检查了烟囱接口,又指着门上方镶嵌着玻璃的小气窗,对李秋月叮嘱道:
“秋月,千万记着,这门上的窗户,睡觉前得支开一条缝儿,不能全关死喽!
这煤炉子是好东西,可那煤烟要是闷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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