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荡漾在偌大的空间,搅弄着满室的温暖,将其一刹那拉至冰点。
眼前的画面几近静滞,谢仰淮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盯着她,眼神从错愕逐渐转为愤戾,“你说什么?”
温漾一字一句:“我要和你分——”
剩下的话再没能说出口,因为谢仰淮猛地掐住她的后脖,强行封住了她的双唇。
水杯蓦地脱手。
短促的一声玻璃碰撞音,余音拉长进见不到光的角落里。
谢仰淮扣着她的后脑勺,唇舌都和她缠在一起。
微凉的唇,压印下的温度却滚烫到要将她灼烧殆尽。
水声交缠在呼吸间,温漾被迫承受着,只感觉所有氧气都被掠夺。
她用力推搡他,面前的人却纹丝不动。而且她越是反抗,谢仰淮就亲得越用力。
近乎啃咬的力度。
唇上传来一阵刺痛,紧接着她就尝到了淡淡的铁锈味。
雪顶焦躁地去挠谢仰淮的小腿,被谢仰淮一个眼神吓退,呜咽着趴到一旁不敢再上前。
谢仰淮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也从来没有在温漾激烈反抗的情况下,亲得这么狠过。
氧气像是全然从肺部抽离,温漾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时,谢仰淮终于松开了她。
一根丝线从两人唇间拉出,很快隐没在空气里。
温漾嘴角被咬破,胸腔不断起伏着,骂他:“我和你分手了,你凭什么亲我!”
谢仰淮嘴唇淌着湿濡的血迹,长眸盛满阴鸷,“我同意了吗?”
温漾气得浑身都在抖,“你凭什么不同意?”
“你都说我是大少爷了,大少爷的字典里不存在‘被分手’。”
谢仰淮哂笑着扯唇,声音哑了些,“你敢说你对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吗?”
对视的小片刻,室内盈余不甘和怨怼在激烈对峙。
温漾睫毛无规律轻颤着,话到喉头却无法顺利脱口。
她确实不能否认对谢仰淮的喜欢。
可是她的喜欢不能随心所欲,她的人生也不能随心所欲。
她要走很远的路才能拿到的东西,他从一出生就有。
但拥有的越多,背负得也更多。
他从来不只代表他一人。
正如辛沅所说的,豪门间有太多利益牵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即便现在再深刻的喜欢,在无限的阻力面前,迟早也会被时间慢慢冲淡。
到最后呢?
谢仰淮依旧是高高在上的集团继承人,她还是那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
灰姑娘遇到王子后就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那只是童话。
是虚幻的、是不切实际的。
他们之间横亘的,从来都不只是辛沅,而是整个阶层无法逾越的鸿沟。
强求一个结果,只会两败俱伤。
既然注定是没有结果的事,就应该及时结束。
温漾垂在身侧的指尖很用力地掐进皮肤,才能在面上勉强维持冷漠的表情。
她说:“没有,我对你没有感觉。”
冷冽的风无情地拍打窗户,寒意从四面八方包拢上来。
谢仰淮气极反笑,极低地轻笑声听得温漾后背生寒。他捏住她的下颌,不同往日温柔缠绵的前奏,力道掐得她脸颊生疼。
“没感觉,那就培养感觉。”
温漾开始害怕了。
她能感受到谢仰淮周身的戾气,前所未有的骇人。
她声音发颤,伸手推他,“谢仰淮,你要干嘛?”
谢仰淮箍住她的手腕反剪到身后,所有的挣扎都被他压进沙发里。
气氛在失控。
噩梦里的情景即将在现实上演。
所有克制的情绪,不甘的隐忍,都在此刻抽丝剥茧般揉进极致的占有欲中。
谢仰淮全然不顾伤口在吻她,起初温漾还在用力抗拒,到最后她彻底不动了。
替代扑腾的是接连落在手背的水滴,谢仰淮稍微抽开身,垂眼看向身下的人。
温漾紧闭的眼皮颤动,睫毛洇湿贴在眼睑,泪水不断从眼缝间溢出,却一点哭声都没有。
谢仰淮喉结滚了滚,用指腹拭去她的眼泪,可怎么也擦不干净。
他眼眶也红了一圈,“宝宝,你不能这么对我。从伦敦一回来就要和我分手,我也会很委屈啊。”
沉寂的倏尔,只有细微的哽咽声。
温漾别过头,不愿看他一眼,“我太累了,谢仰淮。”
谢仰淮见过她很多样子,开心的,狡黠的,害羞的,甚至偶尔使小性子的。
唯独没见过她这样厌倦的,连话都不想说,像是厌恶极了他。
谢仰淮忽然就卸了力。
心脏抽痛,挫败的无力感浸泡全身。
他坐起身,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水杯。
好半晌,才哑声启唇:“主卧给你,先好好休息一晚,其他的明天再说。”
留下这一句,他起身去了书房。
没有开灯,只有从窗外掉落进来的一点微光。
怕她闻不得烟味,谢仰淮很少抽烟。
但此刻,他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衔在唇间。
打火机擦燃,橘红色的火苗跃动一瞬,又熄灭。
烟雾寂寥间,模糊了相框里女孩的笑颜。
恍惚间。
五官和记忆里的女孩重叠在一起。
温漾刚来兼职家教的那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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