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深夜,屋外下起倾盆大雨,穆良朝睡得极其不安稳,翻了一个身。

忽听见,衣柜后响起细微的、惊慌的衣物摩擦声。

“大墩?”

穆良朝第一反应,准是那“缝衣狂魔”又来摸她的破衣裳,拿去缝缝补补,美其名曰给她惊喜;

可是细想一下,不太对劲。

自那一声过后,再没有其它响声,一切恍若是她的幻觉。

对方的气息隐藏得很高明,若不是对方在慌张之下露出了马脚,她根本发现不了。

她走下床,赤着脚,轻轻走过去。

“谁在那儿?”

她祭出长剑,一步一步靠近衣柜,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儿了。

就当她要拔剑时,一个人影从衣柜后闪出。

“是我,别怕。”

那嗓音自带一股清冽独特的质感,却被刻意压得沉沉的,倒从中透出了几分温柔暖意来。

“望月哥哥?”

穆良朝看出来人,立刻收回长剑。

“我……我来送信。”

望月的哥哥有些慌张,像做了坏事被人当场抓包;

脸上罩着半张银色面具,窗口漏下的月光洒在上面,泛着冷白的光。

而露出的那只眼睛里,眼底却漾着圈圈涟漪。

“送信?”

“嗯……送信。”

望月的哥哥说着,已迈步走到床边,拿起了她搁在那儿的布鞋;

他像做了无数遍,很熟练地单膝跪下,将布鞋轻放在她脚边;

随即仰头,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理所当然,又满是崇敬:

“我来替您穿鞋。”

“不、不用,”穆良朝脸颊泛起热意,长这么大哪受过帅哥这待遇,忙不迭伸脚往鞋里塞,“我自己来就行。”

她慌乱中穿好鞋,往后连退数步。

不知道是不是她睡糊涂了,她竟然在对方脸上看到失落和……委屈?

要是她跟季长怀炫耀:“我刚拒了个帅哥替我穿鞋,那家伙还失落得不行呢。”

那么季长怀准给她画几道符,说不定还撒上一把糯米,替她消除妄念呢。

“你……”穆良朝一脸不可思议地瞅着那帅哥,满脑子疑惑,“这大半夜的,特意跑来送信?”

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嗯。”

望月的哥哥很自然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她。

“你不是一直让望月转交给我吗?”

穆良朝接信,这份信与以往送的信最大区别,就是没有被望月那臭小子拆开过,可以说是第一手资料。

她打开信读了起来,期间抬头看了他一眼,对方已经走到最远的窗户边,背对着她。

这封信的内容与先前所有的信一样的模板:

大串的问候+两三句重要信息+大串表忠心。

她又看了一眼那个面朝窗外、赏漆黑夜景的男人;

她很感动,但是还是超怪异啊朋友。

怎么说呢?线下聚会,面对面,真有必要掏出手机聊吗?

许是,听到她将信折起来的响声,窗边那人一直留意着这边的耳朵轻轻动了动,跟着,那只露在外面的眼睛也忍不住瞟了过来;

可一听到她走近的动静,便慌忙收回目光,连指尖都在不易察觉地发抖。

“你……”穆良朝在离他一步的地方站定。

那瞧着像极了社恐的小伙子终于侧过身,将右边没戴面罩的半张脸转向了她;

瞥了她一眼,却像是亵渎神祇一般,目光飞快移开,眼睑也立刻垂了下去。

“我们是不是从前认识啊?我总感觉咱俩好像认识了很久很久了……”

穆良朝笑着把信揣进怀里,拉开了些距离。

听到这话,不知怎的,这位大乘期后期的大能竟垮下了肩膀,周身瞬间笼罩在忧郁气息里。

“呃……”穆良朝抓抓脑袋;

在这大佬面前,心里竟然会升起一股“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愧疚感?

真是太神奇了。

空气安静了片刻。

“说起来,前辈,我还没好好谢过您几次出手帮忙呢……”穆良朝开口道。

“不必,”他立刻打断了她的话,抬眼匆匆看了一下,又马上低下头,睫毛像受损的蝶翅般轻轻颤动着,“我甘愿为您效犬马之劳,即便粉身碎骨,也绝不推辞。”

穆良朝愣了愣,还想再说声谢,可一抬头,对方已然没了踪影,只剩那扇窗户在“吱呀吱呀”地摇晃着。

他向来行踪飘忽,她也早已习惯。

她转过身,见桌上凭空多了个储物袋。

定然是对方落下的!

“哎!”穆良朝一把抓起储物袋,快步冲到窗边,扬声喊道:“前辈,你的东西落下了!”

眼前的夜幕中,突然浮现出一排熟悉的金色大字:

请您千万要收下。

……给我的?

穆良朝有些手颤,上次在书界,对方已经赠予了一万块灵石,那这次……

她打开储物袋,瞥了一眼,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又仔细清点一遍……

两千、四千、六千……三、三万……三万两千……

三万两千多块上品灵石!

真考验人性!!!

她头昏得厉害,脚底轻飘飘的,人仿佛在云端,抬头看向天夜幕,前辈消失的方向,心砰砰直跳。

那哪是我徒弟望月的家长啊。

那分明就是她命中的财神爷,请收下她的膝盖!

……

“师父!您怎么光抱着望月喂他吃饭啊!”

饭桌上,遥知盯着师父手里抱着的,高仰着脖子的“骄傲的大公鸡”,狠狠咬了一块排骨,气鼓鼓地控诉起来。

“呵呵呵呵呵呵”

自早晨踏出房门,师父就极其地和颜悦色,嘴都没合拢过。

“因为小月月这段时间表现得特别好呀,简直无可挑剔。”

她慈爱地给怀里的金主弟弟擦了擦嘴角。

唉,都冷却了整整一个晚上,腰包里的三万多块上品灵石还是这么滚烫,烫得她心里暖暖的。

她又给他喂了一块红烧肉,用极为慈爱的眼神望着他:

“小月月,知道不,我和你哥哥的感情坚不可摧啊,有机会,代为师问个好啊……”

怀里的小小关系户嚼着红烧肉,简直幸福得要冒泡。

旁边,遥知非常不服:“他欺负师弟,他强迫师弟写作业!”

“知错能改就是最难得的品质……小月月,你说,咱们这不是改了嘛?如今也没再逼着师弟代写作业了,对不对?”

“嗯嗯嗯”

望月双颊通红,使劲点点头,在师父的温声细语里他已经找不到东南南北了。

“那是因为今天压根没布置作业!”遥知“砰”地一拳砸在桌上。

“咳。”

穆良朝轻咳一声,恍若未闻,继续喂饭,低声哄道:

“小月月你要吃什么菜,师父给你夹……”

于是乎,她顺着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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